第199章 找到新发现
阿落带着我们前往天井，我还以为是某处院落，结果这地方在大厦之外向东一百公里处。是一片宽广的空地，中央凸起六根巨大的石柱围绕成圈。
“这里就是天井，当时人就在那。”
顺着阿落指的方向，我望见靠近这边的柱子下面有石砌成的平台。周遭灌木丛生，野花点缀。这些柱子每一根都差不多要两人合抱，高约摸七八米，上面刻着古朴简洁的花纹。
我们向着平台走去，上面除了有些深褐色斑痕外没有任何特别。
我过去摸了摸台子，细看那些斑痕，很像是什么液体溅在上面干掉后的结果。是德发捣碎那些东西时留下来的？
“你们看，就是这个！”
阿落在灌木丛里翻找出来某样东西，满脸兴奋。我过去一看，他手上捏着的是半颗果子。看起来很像荔枝但体型比较小。
我接过来尝试剥开，果肉很是粘手，里面的核还在，长圆形有明显的纹路。这看起来不像是荔枝或者桂圆。
用手机上的识图软件一比对，搜出来这半颗果子的真实身份，是龙荔。
我问阿落：“除了这种的，还有别的吗？”
“还有青色皮的小果子，但周围没有遗落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想很可能是尚未成熟的颠茄果实，灵泽说过这种时候毒性是最强的。
德发在这捣碎有害物的事实已经确凿，只是阿落说是看他给花盆里浇水，长出来的藤条上长满果实。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绿肚兜小孩，是过路的小妖，是地日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正想着，阿落忽然指着前方悄声说：“在那，在那，绿肚兜在那！”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望过去，结果视线范围内什么都没有。这片空地上除了石柱外没有其他凸出物体，灌木花草也都很低矮，不能藏人。绿肚兜小孩如此明显特征，出现在这里绝对能一眼辨认出来。
“什么都没有啊。”我会有看阿落。
少年一愣，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就在那呢，你们怎么看不到？在右边石柱旁的草堆上，他还朝这边笑跟招手呢！”
他说得这么具体，不像是撒谎。但我确实什么都没看见，我问白露子：“你看见了吗？”
她也摇摇头，其余人也都表示什么都没有。少年急了，说话都带了哭腔：“就在那啊，清清楚楚，你们怎么会看不见？我把他带过来！”
说着阿落就冲了出去，我想拦都来不及。
只见他跑到左边石柱底下，对着草堆像是在说什么，手舞足蹈的。
白露子脸色发白，悄声问我：“阿落他这是怎么了？他在对着空气说话？是不是哪有毛病？”
我一言不发，紧盯着阿落的一举一动。
很快，他就转身回来，右手像是牵着什么人一样。
“这下你们看得到了吧？”
“阿落，你那天看到绿肚兜小孩是一开始就看见还是后来看见的？”我抢在其他人质疑前发问。
阿落想了想，回答得很肯定：“后来，我看到德发捣碎东西有一会儿才出现的。”
“你当时站的什么位置，距离德发多远？”
“唔，大概在这吧，其实那天本来是我先到这，德发后面来的，我们俩还聊了几句，他变出藤来捣果子，我好奇多看了几眼，他就请我吃了糖果，让我保密不要说。”
“这些之前你怎么不讲？！”白露子微怒地插嘴。
阿落嘴硬：“你又没问那么具体！我吃了糖就走了，走出去一段距离好奇回头又看了几眼，就看到绿肚兜小孩，再后来是火鼠。”
“你不会还有什么隐瞒的吧？你个小骗子。”
“白露子！你别胡说，我才没有。”阿落转头满脸期待地看着我：“木樨你现在也看到了对不对？”
我摇了摇头，并且很肯定地回答：“我看不到，别人也看不到，因为绿肚兜小孩根本不存在。”
阿落有点着急：“他在的啊！”说着瞅向自己右手边：“就在这！”
“你听我说，德发给你吃的那颗糖很可能有问题，或者是他手上沾了颠茄龙荔的汁液，蹭到糖果上被你吃掉。所以你产生了幻觉，只不过剂量小并不影响你日常生活。”
阿落一下呆住了，瞪眼看看我又看看自己右手，一时间难以相信。白露子朝我追问：“那看到的德发会是真的吗？”
“从遗落的果子跟石平台上的痕迹看，德发在这捣碎东西应该没错的。”
“哇，木樨你好帅，好像悬疑剧里的侦探！”
阿落这时候总算反应过来，似乎因为被戳破之故，他也看不到那所谓的绿肚兜小孩。
“这，这怎么……”
“我想可能是你以前就特别相信这个传说，对德发的奶茶变得大火一事充满好奇与八卦之魂，于是当毒素干扰你产生幻觉时才会瞧见想象中的地日草。”
“我以前确实挺相信的，主要是他们说德发拜地日草说得有鼻子有眼……啊，不会他们也是出现幻觉了吧？”
“有可能。”
我刚说完就收获白露子的热情拥抱，她语气欢快：“木樨你真棒啊！”
这说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事情挺明显的，他们只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我想他们肯定没怎么离开过族群。
询问之下果然如此，虽说按人类来说，他们这一群少年少女都有三四百岁，可在妖里这是相当年幼的。他们平常没啥机会到人间去，见识到的也都是族里一成不变。
德发使用某种方法获取有毒物质，这已经板上钉钉。只不过是否是阴谋，有没有外人插手，还是德发纯粹是贪心不足，鬼迷心窍……暂时没有这方面线索。
我也没法凭空猜测，更高深的侦查技能我也不具备，毕竟这里可没有某个永远长不大的侦探小学生。
我们又在附近搜索了片刻，阿落指出埋火鼠的地方，其他人扒拉开真翻出来尸体，头壳果然撞伤，只是没有阿落讲得那么惨。
我坐在块石头上，看他们兴致勃勃还在翻找，不由生出一种幼稚园老师带孩子的感觉。忽然白露子惊呼一声：“这是什么啊？”
我一听起身过去，白露子将一样东西递过来。我一看心里一紧，那是焚烧过后的纸片，半个手掌那么大。
边缘被烧得参差不齐，上面的字迹潦草，很不好辨认。但有个图案还算清晰，而我在别处见过。
那就是之前别墅二楼囚禁亡魂的阵法上。
南宫家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