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众人商议
我捂着嘴笑，看到灵泽脸上的微笑更加美好，他朝花信风招招手：“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不，你现在绝对没好话。”
“我让你体验轮回三千世也忘不了的经历，如此厚待你可要认真用心地体会。”灵泽活动手腕，俊美妖冶的面容洋溢着阴恻恻的笑。
花信风往后撤，头摇得飞快，大有“慢一秒自己天灵盖就会被拧下来”的紧迫感。
我看得出来，灵泽也没有真要跟他动手的意思，所以也没人阻止，都乐得看热闹。倒是灵泽忽然凑到我跟前，像小狗似的在我脖颈处闻嗅几下。
我顿时脸发热，眼神瞟向花信风他们。后者一个个看天望地，阿黄干脆拿小爪捂住自己眼睛。
“你干嘛？”我有点恼，虽然我俩关系现在明了，那也不能在人前太过放肆啊。
灵泽眉头紧皱：“你身上怎么有煞鬼的气味？”
我立即想起了如芸，嘿嘿笑着挠了挠头：“来的路上是遇见了点东西，多亏玄荼他们赶过来。”
“你们不是一起出发的？”
这事三言两语难以说清了，何况杵在门口实在不像话。这承受了太多的破门已经彻底报废，幸亏有结界屏蔽外人看不到，不然还以为这里窝藏危险分子被直接爆破了呢。
破裂的门仍然坚守岗位，虚掩着靠在那。我们进到屋里，发现一片狼藉，只有道场那边像是被庇护住般完好无损。
仅仅只有香炉被震倒了。
我们在一地碎屑的客厅坐下，玄荼选了把椅子，这看起来坚挺屹立的木椅已是强弩之末，在玄荼坐上去的一瞬间崩塌，于是他一屁股墩在地上。
大家看看他，又很自然地转移视线，我强忍笑意，从翻倒的柜子底下抽出沙发垫递给玄荼。
所有人都想办法，找地方落座之后，灵泽再次问起煞鬼的事。
我这才将自己为何而来诉说一遍，花信风也解释了前因后果，当时他实在是没办法接听电话，没法给任何回应。
“我差一点就变成肉饼了！”
“放心，你要是因此而死，我定会把你打磨成药箱，天天相伴。”灵泽一句话封住了花信风接下来所有“要挟”。
他缩缩脖子不再言语。
不管是死了变药箱还是天天面对灵泽似乎要黑化的微笑，我想花信风都不喜欢。
“鬼当中以厉鬼最难对付，强烈的怨恨令它们随着时间积累而获得强大力量。而煞鬼是另外一种意义的难对付，它们没有厉鬼强横但更难缠，一旦被盯上就会千方百计要完成任务。”
玄荼特意将不同鬼的区别解释给我听。
灵泽也点头认同：“厉鬼很难被驯服，也极少与人签契。煞鬼就不同，不少煞鬼都是人为而成，它们更易被操控。”
“那如芸说他家主是南宫，我猜应该是那天火锅店的老东西。”我分析道：“虽然我没太多经验，不过今天公交车上精神攻击外加光污染，还咔咔变脸，南宫羽那渣男估计没本事控得住他。”
灵泽歪头看向我，满脸疑问。
我将公交车上与如芸交手的过程详细讲了讲，玄荼也补充了些细节，他跟如芸没打几下，那煞鬼就跑了。
“大概是不想跟我纠缠下去，以为还有援兵。”灵泽起身向着玄荼微微拱手礼：“多谢你替木樨解围，感激不尽。”
“哎呀，我本就是要报恩，实在算不上。”
花信风又不平衡了，小声嘀咕：“我也帮木樨啊，还护好多次，也没见你谢我……”
灵泽就像没听见似的，坐下继续讨论。
我凑到花信风跟前说悄悄话：“玄荼是客，对外人当然要客气一点，你是自己人，谢多见外？再说了分好东西时还不是都有你一份。”
“是这样吗？好像也有道理……”
我俩这正说着，忽然听见灵泽不悦的声音响起：“花信风你别拐着我娘子说胡话，教坏她我把你挂南天门上。”
“我？！你这个护短死蛇，没人性！”
忽略掉花信风的抗议，灵泽继续说正事：“南宫现在接触木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想把木樨抓起来当人质，要么仍然抱着化解梁子的意图。”
这个猜测跟我想得一致。
“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更大一些？”玄荼问道。
“第二种，若是单纯抓走当人质，出手未免太过犹豫。多派些人手，木樨难以周旋。”灵泽说到此处看向我：“以后你尽量少单独外出，尤其黄昏过后，一定要有人陪同。”
“嗯，我知道。”
在我足够强大起来前，还是保命最重要。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
我将林夕瑶的事也一道说明，之前原本想等稍微清晰一些再讲，没想到事发突然，还是提前说明的好。
玄荼捏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找林夕瑶的人可能是南宫羽，也许是想让林夕瑶变成其眼线，监视或者暗中捣乱。”
“你意思是派遣如芸跟找林夕瑶不是一人所为？”我问。
“总感觉这两件事相互矛盾，如果一人所为，大可利用林夕瑶获得更好的机会布下陷阱抓人。而公交上并不是最佳时机，那煞鬼看来也是临时授命。”
听了玄荼的分析，我想起点细节：“如芸说低估我了，这恰恰表明是派他来的人低估我，所以才只派他匆忙过来抓人。”
南宫家的老东西只在火锅店见过我一面，他对我的印象应该是还有点能力，于是赶在黄昏时分派如芸来。
其实要不是玄荼他们赶过来，我恐怕难以支持太久，毕竟当时晃得我眼睛睁不开。所以并非如芸不行，而是我太能挣扎，又等来了后援。
派去跟踪林夕瑶的监视符还没传来任何信息，这至少证明它没被发现，不然我会有感应的。
一切等到监视符有信后再做定论也不迟。
灵泽的伤好了，那张能勾引无数少男少女的脸恢复如初，甚至我觉得比之前还更俊了几分。说不嫌弃是真心话，但看他恢复光鲜亮丽当然更开心。
可能是我注视得有些久，灵泽侧头朝我轻笑，眉眼潋滟着春光：“好看吗？都是你的。”
“那当然，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毫不客气。
花信风在旁边叹息摇头：“虐狗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