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辰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苏文楠正窝在沙发上,边喝牛奶边笑逐颜开。
“什么事这么好笑,”他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顺手拥她入怀,“给我也笑笑。”
苏文楠便把手机拿给他看:“营销号说你对着白一斌咽口水,结果粉丝说你那天对狗也这样,哈哈哈,白家军和你俩的cp粉气死了,在下面骂呢。”
“骂什么,”他接过手机,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坐好,“我看看。”
不得不说,粉丝中的确人才众多。
更或者说,的确饭随爱豆,墨宇辰平常说话就常常会堵得人无法反驳,因此星辰们回复这些挑拨和故意抹黑的言论时,也总是这么另辟蹊径。
比如下面有黄泉路人阴阳怪气问:“都是cp,怎么燕宇呢楠当初出来的时候就一片和谐,星辰和小南瓜都能相安无事,跟白家军就不能和平共处呢?”
星辰回复:“努力过,太作,没结果。”
“因为他和她是真的,他和他是假的。”
又有对方粉丝在下面评论:“墨宇辰真的没有心!”
星辰回复:“天天没有心没有心,这话说多少年了烦不烦,你们当他是比干吗?”
墨宇辰看了一会儿,便把手机交还了回去,给出评价:“有才。”
苏文楠把喝完的牛奶空盒扔进垃圾桶,啧啧叹息:“白一斌粉丝战斗力的确是内娱第一,骂起人来青苹果都未必是对手,不过这事儿怎么也得有来有往才继续得下去,你看她们蹦跶来蹦哒去,星辰冷静得跟什么似的。”
她笑:“对方估计要气得吐血。”
墨宇辰“嗯”了一声,看她还捂着肚子,一把捞过她将她抱起来坐到自己腿上,问:“真吃多了?”
他洗完澡,又没穿衣服,这时候忽然靠得这么近,苏文楠刚刚还被八卦吸引去的注意力瞬间被拉回,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轰”一下全往头顶蹿去:“有,有点。”
她又小又软,在他怀里,说话的气息就在他面前。
大概是因为屋子里开了空调有些热,她的脸上也添了绯色,身上还有一点点刚刚喝完的奶香。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姿势,又是在沙发上。
墨宇辰忽然想到今天看见的那篇文。
他眸色渐深,嗓子有些哑:“吃多了还喝牛奶,这会儿肚子难受吗?”
她眼神左右看:“还,还好吧,我就是有点想喝……”
墨宇辰便笑起来,勾唇沉声道:“那做点运动吧,帮你消化一下。”
他说着,忽然起身将她整个人压倒在沙发上,苏文楠忽然想到什么,先是呆住,接着整个人拼命挣扎起来。
不行不行不行!等一下!
他想要在沙发上那,那样?
这两天他们虽然做了不少事,但却并没有真正有夫妻之实,可今天那篇文写得和他们平时做的不一样,他不会……
苏文楠急得不行,就听他已经低声道:“楠楠,我想要……”
还有什么想法都没能再细细思量,他已经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一晚,苏文楠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大概唯一遗憾的就是——
呸!什么遗憾!唯一庆幸的就是,墨宇辰到了最后关头依旧忍住了,只是让她用其他方式帮了他。
……
第二天苏文楠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浑身都不听使唤,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哪天真的那样了,她还能不能活。
等墨宇辰买了早饭回来吃完,又磨磨蹭蹭到了片场,便明显能感觉到周围都变得比以前冷清起来。
剧已经拍到尾声,配角们一个个杀青,剧组的人也比往常更少了些。
她和墨宇辰不出意外也就这两天把戏份拍完。
幸好她今天都是文戏,全靠言语攻击,并不需要再吊威亚,因此进度居然比想象中快了不少。
结果就这么一幕接一幕往下,到最后一幕拍完,就听到刘导笑嘻嘻地一拍手:“顺啊,苏文楠,提前杀青了啊!”
苏文楠站在那里,忽然有点恍惚。
傻愣愣地裹着个羽绒服靠在躺椅上,她好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叶子已经笑嘻嘻地给她递来鲜花:“恭喜提前杀青!”
又在旁和她念行程:“辰哥那边拍得也顺,恐怕晚上也能结束,如果来得及的话,就和辰哥一块儿去机场,来不及的话咱们今天得自己走了,玲姐刚刚打了电话来,说新综艺提前了,明天一早就要录。”
她看了一眼行程表:“现在只知道张子熙会参加,其他还不知道搭档的是什么人,但对方保证都是大咖。”
顿了一顿,叶子又翻了一页备注:“然后还有四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最近粉丝给你提前做了不少生日应援,所以玲姐的意思,想问问你到时候要不要开个直播。”
苏文楠心不在焉“嗯嗯嗯”,脑子里乱糟糟的。
时间过得怎么这么快啊?
戏近尾声,她其实也隐隐给过自己提醒,可心里却总觉得还会有一两天的,却没料到这一刻来得竟然这样突然。
早知道,早知道她刚刚就多ng几次了……
这个不专业的想法在她脑海里很滑稽的冒出来,又被她无可奈何地摁住了,她这是干什么呀?
当了这么多年演员,杀青过无数次,怎么会突然变得像个新人似的!居然这么幼稚!
抬起头,墨宇辰那边也已经拍到了最后一幕。
他今天的这场戏,拍的并不是整部剧的最后一幕,而是他以为她被谢贵妃暗杀,以为心爱之人再也回不了的一场。
祁王殿下给人的感觉像来是温和便又疏离的。
他有天生自带的尊贵气,自然也风度翩翩从不失礼,他矜持,冷静,即便是自己被刺受伤生命垂危,也能微笑着劝慰旁人。
但此刻的他,脸上的焦虑和担忧却有些遮掩不住。
一袭湛蓝色长衫,他的长发披散,并没有束冠,因此便平添了几分随意与慵懒,像是画儿上的仙人。
苏文楠忽然明白过来。
她心中所有的一切不安,根本不是因为她又变得幼稚,而是因为她的心里住了一个人,她不舍得与他分开,哪怕一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