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啸听呆了。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霍沉渊如此真挚的告白。只不过……
“军长,这话等见了沈愿再说岂不是更好?”虽然很感动,但毕竟对象也不是他啊,这样岂不是有点儿做无用功的意思。
哪知霍沉渊非常干脆地否定道:“这话不打算对他说。”
黎啸更懵了:“为什么?”
“因为……”霍沉渊眼帘微垂,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发间,“不好意思,我没说过这么正经的情话。”
黎啸:……
那你平常都在说些什么啊?性骚扰吗?
“算了,不说这个了,本来现在就见不着他,还一直提他,是想让我坐立难安吗?”霍沉渊摆摆手,示意黎啸就此打住,“你去找连笙联络一下,问她凌子轩的事,还有黑媒体系统的事。”
黎啸点头:“那军长你?”
“虽然方季新暂时离队,但剩下的九个人训练也不能落下。”霍沉渊的神色骤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不排除M国那些家伙最后会破罐子破摔,所以……武装的部分,也还是得继续筹备才行。”
黎啸想了想,应声道:“好。”
终于,事情要结束了吗……
*
“父亲!父亲!”曲曼一脚踢开走廊尽头的大门,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焦急,额头上蒙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公主!”安保人员立马上前拦住她,“总统正在开会,您不能……”
“什么开会啊!放我进去!”曲曼一巴掌挥了过去,“你拦着我是什么意思?我有事情要给他说!”
安保人员面露难色:“这……”
“啪――”
会议室的门蓦地从里打开。
“曼曼。”曲禾远站在门口,微笑道,“再给我几分钟,我马上结束这次会议。”
曲曼愣了愣,不情愿地点头。
大约过了三五分钟,里边的官员都陆陆续续地出来了,没一会儿,就走了个干干净净,大家看起来都不想在这做过多的停留。
“父亲。”曲曼走进会议室,带上了门。
男人坐在方桌的另一端,双肘撑着桌面,下巴搁在手背上。他看上去确实已经到了饱经沧桑的年龄,那间或漏出的白发,以及脸上纵横交错的沟壑,都在显示这男人已经不再年轻。
唯有那双眼睛,仍旧如昔年一般锐利。
“随便坐吧。”面对自己的掌上明珠,曲禾远总是能挤出笑容来,“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霍沉渊啊!”曲曼忿忿地坐下,“这个男人真的很烦,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情况都对他这么不利了还不肯现身。”
“情况不利?”
“舆论不都向着我们吗?”曲曼想了想,补充道,“顾泉也这样说。”
“是吗……”曲禾远用手指点了点太阳穴,“那是我老眼昏花了还是怎么的,我怎么觉得……舆论风向发生了变化……”
曲曼狐疑地望向他:“什么意思?”
“曼曼啊,你们是不是没有想过居安思危这件事。”曲禾远笑道,“在你看来,霍沉渊真的只是单纯地避风头吗?你难道不觉得……他是在伺机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