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很诧异。”曲曼举起酒杯,捏着伶仃细的杯脚在眼前转了转,“好了,霍沉渊,告诉我吧,愿意来我们这边吗?”
男人勾了勾唇角,嘲讽的味道:“你觉得呢?”
曲曼停下小动作,眼角一压,视线扫了过去,恰好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傲慢、不屑,仿佛在睥睨蝼蚁一般。
“看来你是拒绝了呢。”曲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也罢,我告诉过父亲你肯定不会乖乖就范。”
霍沉渊不语。
“既然不能助我方一臂之力,那么,至少也不能让你成绊脚石对吧?”曲曼笑了笑,冲霍沉渊摆了摆手,“今天的招呼就打到这里吧,未婚夫。我们改日再见。”
说罢,便拎起她放在一边儿的小包,气定神闲地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瞬间落了个清净。
霍沉渊挣扎着起身,想要去浴室洗把脸。
这药的效力太猛,即使过了好几个时辰,也丝毫不见消退的迹象。
初次见面就用这种手段,未免也太下作了点。
霍沉渊嘲讽地笑了笑。
突然,门被人猛地推开。
霍沉渊神色一凛,迅速掏出别在腰际的枪支,直直指向门口。
“谁!”
沈愿一愣,站在门口,盯着那黑洞洞的枪口,说了句:“你先别激动。”
“是……你?”霍沉渊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连垂下手臂的动作都显得有些僵硬。
“是我。”沈愿答道。
然后又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霍沉渊,只见他上衣就那样随性地敞开,更要命的是这人胸前的肌肤好像沾了什么液体似的,莫名带着点色/情的味道。
沈愿沉默地盯了三秒后,对他这番狂野的造型做出了点评:“转行做牛郎?”
霍沉渊:……
皮一下真的很开心吗?
“不是,遇到点儿事。”霍沉渊挫败地抓了抓头发,“到是你,怎么来了?”
“给你打电话时不对劲,我就联系黎副官了,然后他告诉了我位置。”沈愿抬眸,与他对视,仿佛在他眼中又看到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至于房间那个密码锁,我自认为破解起来没什么难度,就随便排列组合了一下。”
“……”
霍沉渊轻叹了口气:“我去洗把脸。”
说完,整个人便晃晃悠悠地走向浴室。
“你这状态很吓人啊。”沈愿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他身侧,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我扶你。”
他掌心的温度恰好透过那薄薄的衬衫渗进皮肤。
霍沉渊一怔。
只觉方才一直没起作用的“关键”药效开始蠢蠢欲动。
有股莫名的燥热自某处喷涌而出,顷刻间便侵袭了他的四肢百骸。
沈愿有点儿莫名其妙:“你身体怎么突然间变烫了?”
霍沉渊转头,声音喑哑得不像话:“因为你玩火了。”
“……”什么玩意儿,“不是,你好好说人话……”
“宝贝,你说你来得真是时候还是真不是时候呢?”霍沉渊一个俯身,就把他压在了床榻上,“洗脸果然是无稽之谈,发泄才是正道。”
“喂,你他妈在说什么……唔。”
沈愿又被霍大军长强行封了口。
唇齿摩擦间,理智也被碾得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