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欢抬眸,清亮的瞳孔倒映着她的脸庞:“谢谢你……”
“呃,没什么好谢的啦。”顾姗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而且我应该也不能常来……”
这房间如此隐蔽,恐怕泉哥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况且……她脚上那玩意儿不就代表了禁足的意思吗……
她这次误打误撞闯进来,也不知会怎样,但是看这女人,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
“没关系。”陆静欢笑起来总是淡淡的,微微上翘的眼角到是给她整张脸添了几分生气,看上去不至于太过苍白,“偶尔和我说说话就很开心了,你和我儿子年龄相仿,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这……
顾姗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只得尬聊了几句。
不过也太刺激了吧!
她竟然已经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儿子了!好看的皮囊真是……太具有欺骗性了。
她视线幽幽地扫过陆静欢的侧颜,只觉她的侧脸线条像是被水打磨出来的般,温婉娴静,一颦一笑都带着典雅的气息――传统意义上的东方美女。
顾姗姗发现,陆静欢好像很喜欢和她说话,不仅因为自己与她儿子年龄差不多,更多的是……她老是强调与自己似曾相识。
据她描述,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对于一个人的记忆接近于全无,但却冥冥之中有所意识――哦,我见过他/她。
*
沈愿没想到,在霍公馆一住就是好几天。
第一,确实是因为实验室那边暂且没事;第二,也是根本原因――在霍公馆的生活太舒适,以至于他被这安逸的日常给麻痹了神经。
先不提霍公馆的生活水平,单就霍沉渊这尊大佛就对他照顾有佳。
可以想想,一个平常对其他人指手画脚的军长大人在他面前甘为牛甘为马,简直是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理念贯彻得炉火纯青。
某日清晨,沈愿穿戴整齐后,轻轻拉开房门。
结果房门才拉开一半,就被一个外力给隔空阻断了下来。
沈愿不肖抬眸就知道此人是谁。
毕竟,能这么猖狂的,在这霍公馆仅此一个。
果不其然,霍沉渊的嗓音传了过来。
“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沈愿老实地回答道:“恢复得差不多,毕竟好几天了。”
“是吗?”霍沉渊蓦地将整扇门掀开,膝盖微曲,与之平视,“我想看看。”
“啊?”沈愿被他突然的“袭击”给吓了一跳。
“你的伤口。”霍沉渊朝他的手臂努了努下巴,“口说无凭,我想看你有没有认真擦药,换绷带。”
沈愿:“……至于吗,况且前几天不都是你帮忙弄的吗?就今天是我自己上的药。”
所以伤口怎么样了你心里应该也有个数啊。
“但是我就是想看。”霍大军长直起身子,斜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摆出一副“你不给我看我就和你闹到天荒地老”的姿态。
沈愿:……
朋友你是有多幼稚。
“看就看……还有,你今天没事要忙吗?”
“没关系。”霍沉渊说道,“你比较重要。”
“……”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