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拒绝的余地。
顾泉只用了短短几分钟,就将她逼得无话可说。将事情交代清楚后,人就走了,说是总统府那边有事。
徒留下精神恍惚的她。
顾姗姗眨了眨眼,思绪渐渐收了回来。她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这些事争先恐后地闯入了她的世界,将原本单调的生活挤兑得支离破碎。
她傻愣愣地活了十八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迷恋着那个男人。她承认,即使在知道与他没有可能后,内心深处还是残留着眷恋。
毕竟这么深这么浓的感情哪能说忘就忘,它们早就已经随着时间发了酵。
可是……那个男人却……
顾姗姗透过落地窗,望着外面连绵不断的雨,内心也像是被淋湿了一般,闷得慌。
为什么,霍沉渊,如果感情上不选择我也就算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做出违背道义的事情,如果真如泉哥所说的那样……
顾姗姗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挑起战争,这四个字太过沉重,压地她差点喘不过气。
她逡巡了一圈四周,蓦地想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来顾泉的书房。
他的书房在顶楼,遗世独立,鲜少有人上来,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看书时就徒个清净。
顾姗姗转身,刚想离开。
蓦地,一阵断断续续的歌声夹杂在空气中,徐徐飘来。
虽然很微弱,但,确实是……
顾姗姗猛地回头,视线触及的是一幅画。
这是一副工笔画,画的是一个女人。女人身着月牙白的旗袍,坐在一把藤椅上,言笑晏晏,连眉目间都染上了几分独有的温婉。
对了,她刚才进来一直背对着这堵墙,都没发现……
好漂亮的女人。
顾姗姗走了过去,惊艳的目光在画卷上流窜。
当她想再仔细欣赏欣赏这副画时,方才的歌声却变成了低低的抽泣。
顾姗姗背脊一凉。
卧槽,不会真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画中的人成精了吧。
但是……这声音,好像确实是从画里传来的。
“……”
顾姗姗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她这会儿处于两难的境地,在“逃命要紧”与“好奇心太重”之间举棋不定。
算了……
顾姗姗抽了抽嘴角。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可怖的老头,还是逃吧……
万一遇着什么邪祟怎么办,虽然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但是科技再怎么牛逼,也不能保证把玄学给解释透啊……
想到这,顾姗姗决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但就是不知怎么的,在她准备拔腿就跑时,左脚莫名其妙地拦截了右脚。因此,她整个人便失去重心――向那副画给扑了去。
卧槽啊啊啊!
“咦?”顾姗姗一愣。
原本幻想的鬼怪并没有从画中迸出来,反而是……
她刚才触摸到画卷时,好像推开了什么。
顾姗姗小心翼翼地将画卷一撩――只见后面有一扇小门,极不起眼,与墙壁同色,很容易被忽略过去。
只是她方才推开了些许间隙,才得以窥探。
竟然有……暗道。
而那哭声就是从门里发出来的。
顾姗姗咽了口唾沫,轻轻将门推开巴掌大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