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斯正顿觉头晕眼花,手中的攻势也慢了下来。
王贤见状心中大喜,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然后转身就跑。
“哪里走!“咪斯正冷叱一声,再次追了上来。
这一次,咪斯正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眨眼之间,就来到了王贤身后。
唐国义继续摇动驱魔铃,咪斯正大喝一声,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团紫光。
“砰!“
一声巨响,驱魔铃瞬间爆碎。
唐国义被爆炸的余波震飞了数米,欧阳志和欧阳浩宇也折返了回来。
“我诚心诚意治好了你们带来那小子,你们竟敢戏耍我?”咪斯正愤怒地瞪着众人。
欧阳志和欧阳浩宇面面相觑,他们还真没把握能够从咪斯正手中逃出,刚刚所作的一切都是徒劳。
“非我等不义,你的要求太苛刻,我们做不到。”欧阳志低头道。
“既然做不到,那你们就该知道什么叫做下场!“咪斯正怒道。
四人在咪斯正的强大威压下,互相靠拢,准备联手应付,可是就在这时,他们却看到咪斯正的脸上露出痛苦神色。
欧阳志和欧阳浩宇见状,不禁一愣,难道是因为刚才被唐国义的驱魔铃打散了阴魂,所以受了重创?
“你们...“咪斯正刚要说些什么,但随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张俏脸变得苍白无比。
“趁现在,快走!”欧阳志连忙喊道。王贤唐国义欧阳浩宇对视了一眼,立即转身就跑。
咪斯正见他们要走,再次挥手打出一团紫芒。
可受了重伤的咪斯正即便修为远高于众人,也架不住内力在流逝,这一下打的极其仓促,被欧阳志一掌劈开。
眼看咪斯正虚弱地瘫坐在地上,欧阳志打算趁她病要她命,立即上前就要取她性命,而此时咪斯正却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目光,“想杀我?我现在完全还能够与你同归于尽。“
咪斯正一挥手,周围出现一团黑雾,欧阳志一惊,连忙退到一边。
咪斯正催动体内为数不多的真元,将自己包裹其中,四周散发出浓烈的黑气。
欧阳志见状,并没有作过多纠缠,迅速脱离了此地,朝着王贤他们离开的方向而去。
他们回到了村庄上,将衣物还给了那名女子,与陈冲告别了。
王贤唐欣伟欧阳志唐国义欧阳浩宇五人回到零陵城后发现,那些满城悬赏他们的通缉令全都消失了,而且城内民居、客栈都已经被人踩踏的千疮百孔,只剩下一些残破木质建筑,显得十分荒芜。街上的百姓也都纷纷四散奔逃,整座城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王贤疑惑道。
“不用猜测了,肯定是冲天军破城了。“唐国义道。
王贤拦住了一个驮着一袋行李的百姓问道:“城内发生了什么变故?”
那百姓吓得哆嗦了一下,道:“大家伙听说,冲天军来了,说要捉拿朝廷命官,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都躲远一些。“
“果然。“王贤闻言,心头一颤,这下该如何是好,他连忙问道:“县令大人现在在哪?”
“大概早就被冲天军杀死了,这位公子爷,您就别问了,眼下逃命要紧啊!”那百姓连忙推辞,然后撒腿跑开。
“我们兄弟几人前些时日还在沙场上击退了冲天军,没想到短短几个月,零陵就沦陷了,看来我们得转移城池。”欧阳志沉吟道,他们虽然身负功夫,可毕竟是势单力薄,区区几个人怎么抵挡得主冲天军。
“没错,我们现在就走。“欧阳浩宇附和道。
“走!”
五人离开了零陵,向周边未被冲天军攻陷的城池走去。
此时的大唐,江南基本上全部沦陷,冲天军直逼中原,京师危在旦夕。
朝廷中也是日渐腐败,当今皇帝李俊希年幼,朝廷大权旁落在权臣与宦官手中,为首的宦官头子叫做田令孜,
其势力之大,几乎控制了整个京师,李俊希虽然号称万岁,但实际上却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而已。
此外,在京师还有另外两股庞大势力,分别是左军中尉刘兮和所统的兵部,以及手握重权的皇兄李浩东,李浩东是先皇的第三子,因与田令孜不和,先皇驾崩时田令孜与刘兮和趁机拥立年幼孱弱的李俊希为皇帝,以制衡李浩东,稳固自身在朝廷的地位。
上朝之际,朝堂上仍有忧国忧民的文武百官,他们上奏皇帝:“黄巢贼军声势浩大,席卷了江南,直逼中原,朝廷危矣。”
不过在这些文武百官的中央,还隐藏着田令孜的党羽,这股力量极为庞大,几乎可以与李浩东皇室的势力抗衡。
皇上李俊希忧心忡忡,可自己从小就被田令孜安在了这个帝位上,只是像牵线木偶一般,田令孜说什么他就只负责重复田令孜的话。自己堂堂当今圣上竟然要称一个宦官为“阿父。”
李俊希下意识看了看身旁的田令孜,小心询问道:“阿父,依卿之见?”
田令孜看了李俊希一眼,笑呵呵的说道:“老臣认为,黄巢贼军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与王仙芝合兵一处,鼠蝎同巢,二人各心怀鬼胎,必不同心协力,这王仙芝自称大将军王受勇之子,黄巢也是借着他的名声才能呼吁数万农夫造反,但黄巢才能高于王仙芝却屈居其下,两人迟生嫌隙不足为虑,朝廷只需观二虎相斗,渔翁得利,便能保全我大唐江山。“
“阿父所言甚是。“李俊希赞许道。
田令孜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但很快朝堂上就有大臣驳道:“陛下,黄巢贼军已经入寇江南,其声势之浩大,非流寇能比,以其之智,必不与王仙芝相争,而先亡我大唐啊,陛下!”
李俊希看着那大臣,心里有些慌张,但又不敢表现出来。田令孜也是冷冷地看了那大臣一眼,那大臣顿时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多说话。
就在此时,一名官员突然跪在地上,颤抖道:“启禀圣上,有消息传来,黄巢贼军攻破汝州,直指洛阳!”
一时间,朝堂震动,所有文武百官纷纷惊骇莫名,李俊希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差点晕厥过去。
田令孜连忙扶住李俊希。
就在此时,朝廷中的一个大臣站起来道:“圣上,我等与大唐共存亡,决不能让黄巢贼军进犯中原,请求陛下发天子诏,令各路藩王进京勤王!”
田令孜闻言脸色微变,若是藩王入京,势必会影响其在朝中的地位,但随即又恢复了镇静。
其余的文武百官也纷纷点头。
田令孜派党羽眼神悄悄瞟向田令孜,却发现田令孜并没有理会自己。
田令孜此时也是骑虎难下,单靠长安之兵,完全不是冲天军的对手,如若王仙芝黄巢攻破了洛阳,攻破了长安,大唐都不复存在了,而自己还怎么把持朝政。即便有一万个不情愿,这个时候也只好默许。
就这样,朝廷令各地藩王率领兵马合围黄巢,共歼冲天军。
燕北欧阳亥狛,河东唐春山,西凉胡舜筏,川蜀顾彦晖,沙陀李贯美......等各路诸侯都接到了朝廷的诏令,开始调集精锐兵马进驻洛阳周边。
天下局势瞬间风云突变,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正在酝酿中。
王贤与欧阳志唐欣伟唐国义欧阳浩宇五人来到了一处客栈歇脚。
五人身上的银两并无多少,所以必须早早做好何去何从的打算。
此时客栈外的吆喝声吸引了几人的注意,他们看见街上围满了百姓,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冲天军正在洛阳攻城拔寨,洛阳城被围得水泄不通!“
“朝廷正诏令各地藩镇进京勤王呢!”
“难怪最近都在募兵,听说我们周边的县城都被攻陷了。”
王贤紧皱着眉头,如今国难当头,自己等人却无能为力。
募兵头子坐在一个木桩旁边,大声吆喝:“如今国家危难,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各位父老乡亲,英雄好汉们,只要高于这木桩且自愿参军者,每月发放粮食五石米,军饷五百文。“
此言一出,围在木桩旁边的百姓沸腾了,纷纷涌上前,一个个伸手抢夺木桩,争取自己上前。
很快,就有上百人报名参军,王贤用眼神示意了欧阳志四人一下,唐国义道:“我本就是衙役,参军还能多几百万收入,倒也无妨。”
唐欣伟也点头应允,至于欧阳志,则有些犹豫,身为燕北世子,本该是燕王殿下,如今却沦落为参军赚取军饷来活命,还只能从小兵做起,心底多少有些失望。但如今除了参军没有任何办法,也只好应允。
四人既然都有驰骋疆场为国尽忠的想法与志向,欧阳浩宇也只好与四人一同去报名参军。
这木桩大约有六尺五寸,五人当中,欧阳浩宇稍高,约莫七尺五寸,而王贤与欧阳志正好身高七尺,唐欣伟与唐国义分别是六尺七寸与六尺八寸。
五人顺利通过了木桩,来到募兵头子前报名,并说出了上次参军的战绩。
募兵头子仔细看了看五人,说道:“你们五个我十分欣赏,把你们分到天舒营吧,这可是个精锐营,你们要好好表现。”
“是!“五人抱拳齐声答道。
“好,我这就命人带你们去营帐休息,过不了些许时日,你们就可以上阵杀敌了。“募兵头子兴奋地说道。
“谢谢老哥。“五人拱手道。
......
洛阳城外,声势浩大的冲天军已经围城半月,但各地藩镇也陆续赶到城外,合兵一处,与冲天军对峙。
黄巢和王仙芝两军的士气也达到顶峰。
黄巢的大军距离洛阳仅剩五里路程,就在这里扎营,黄巢手下蔡温求和楚彦威各率一支三千人马,占据两座山坡,在山坡上建立了一座高台,居高临下,可以清楚地俯瞰洛阳城内的景象,而黄巢统领三十万大军,在洛阳城内的东门、北门、南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设置了重兵,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牢牢困死了洛阳,并不断从各地沦陷区调兵前来。
而藩镇盟军这边架势也不小,推选当今圣上的亲兄长李浩东为盟主,合兵四十余万,与黄巢大军遥遥相望。
而燕北的何伟利、黄子鹏以及袁文轩、运通也都跟随欧阳亥狛加入了这场平叛。
一时间洛阳城外聚集了数以百万计的兵马,一股强烈的肃杀气氛笼罩着整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