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己出门回来推开门的时候屋内静悄悄的。让他一度怀疑,屋里的人出去了。
“少爷?”原本以为出门了的人还以他出门时候的姿势坐在床上。没有动。
“顾己!最近有没有剧本找我?什么剧本都行,我要走,只要不在帝京就行。”安易橙听到顾己的声音,好像突然惊醒一般。
“少爷,就送回家了一下,不至于。冷静,冷静。”顾己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了瓶水递了过去。顺便趴下帮忙捡了下床下的手机。
“不一样,顾己。从小到大,我身边的人,要不就是怕我,要不就是因为我家里的原因对我恭恭敬敬。要不就是想从我身上得到点什么。就连你,你对我更多的是感激。感激当年我在你无助的时候拉了你一把。”安易橙抬眼看了一下顾己又重新低下了头。
“但是陆总他给我的感觉不一样。我没什么他能得到的,他也不知道我身份,他不怕我,也不用恭敬我。只是对我好而已,而这个好已经超过了朋友之间。况且我们只是认识几天的陌生人。他只知道我是林深忆,仅此而已。”在这一瞬间,安易橙的声音显得很空旷。像从远处而来,一点点传进你的耳朵里。
“但我没法回应他的好。就算他图我这个人,我也没法把我这个人给他啊。外表光鲜亮丽的苹果。实际上里面是坏的。腐烂的。甚至都不是苹果。”安易橙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
“少爷,先喝口水吧。”顾己把水杯推进了一点。进门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和你说一下调查结果。陆总刚上任不久的时候,就有人拿女人去接近他。各种各样的女人,什么类型的都有。但是都被挡了回来,送人的也直接断了合作。后来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随着陆总身价越来越高,又开始有人送人,送男人。细皮嫩肉的那种。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这种情况下,就有人自认为陆总他想做下面的那个。结果是被打出来的。陆总也因为这事直接断了人家后路。”顾己一口气说完,抬眼,他觉得非要归类。自家少爷属于细皮嫩肉的那种。她怕疼。
“所以,无性恋?他不行?”不知是不是顾己看错了,他居然从少爷眼里看到了兴奋。陆总不行少爷你兴奋什么?
“这个就查不到了,毕竟不会有人半夜躲在陆总床下或者是他家卫生间里听一听。”顾己摊了摊手。
“说到剧本,前几天有个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属于分饰两角的那种,正派反派的一个结合体。表面是警局一个不起眼的小警察,实际身份是幕后最大boss。没啥感情戏。和你戏份最多的是警局的一个队长。还有就是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顾己翻着邮件。
“双男主?三男主?”安易橙好似还没走出那个情绪,声音有些发闷。
“不属于,只是对手戏多一些。就是那个拍悬疑惊悚片出名的那个,许至。他想用这个片子拿一下奖。”顾己翻出许至的作品,把手机递了过去。
安易橙摆了摆手,并没有接。“我看过他好几部电影,和老师一起。你一会把剧本发给我我看一下。然后你回复一下他们那边,没别的要求,我们自带化妆师。”
“嗯,我一会和m说一声。对了,这个剧拍摄的地点在新城。离帝京开车得三天两夜吧。”顾己说完,刚才还一脸萎靡不振的某人瞬间眼睛就亮了。
纵使是顾己也被眼前的一幕弄的哭笑不得“少爷啊,不至于吧。陆总也没什么不好啊。”
“不一样,顾己,没人愿意搭上时间和精力一直去照顾一个病人。可能一开始的新鲜感会让你精力充沛。但是久病床前无孝子啊。尤其是陆瑾那样的人。只要他不在往前走,我也不会非得弄的不好收场。这样也挺好的。”
叮!
是陆瑾发来的短信。
陆瑾:林老师睡得还好吗?
安易橙:昨晚多谢陆总了。挺好的。
陆瑾:那今晚的新品发布会,还得请我们的代言人过来一下啊。
安易橙:好的陆总,时间地方发我吧。我会过去的。
陆瑾:晚上我让人过去接你。
“晚上陆氏珠宝发布会。和m说一声。”
“那晚上估计会很热闹啊,少爷。”如果这个时候安易橙抬头就会发现顾己嘴角的那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嗯?”
“少爷,陆氏的发布会,有头有脸的基本都会去。包括娱乐圈的一些人。虽然网上一直风平浪静。但是突然爆火,很多人都在盯着你。但是横着个陆氏,没人想当出头鸟,而今晚的发布会就是他们试探的开始。”顾己收起神情。一脸的严肃认真。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那今晚应该会很有意思呢。告诉m今晚我要艳压群芳。”顾己发现只要不提陆总。少爷的情绪就一直很稳定。不过这么多年难得出现个能让她情绪波动这么大的人。实属难得啊。
“行,那少爷我去忙了。”
“嗯。”
顾己走后,安易橙依旧坐在床上,穿的还是昨晚出去吃饭的衣服,衣服上隐隐约约还有烧烤和酒的味道。不知是不是错觉,昨晚的血味好像还没有消散。太阳穴传来的针扎的痛感拉回啊安易橙的思绪。烦躁的下了床把床单被罩拽下来扔进了卫生间里。
顾己只知道安易橙从不会弄死人,却并不知道,她是不爱见血。血腥味会让她头晕,头疼的厉害。一看见血就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耳边又会响起移动就会发出的锁链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那声音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充斥着人的耳膜。她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就连顾己也只是认为少爷她觉得脏而已。
所以昨晚陆总不仅爬了16楼,进门后又把人送到了二楼的卧室。顾己怕第二天起来的安易橙发飙所以就没把人放进原本的卧室,而是扔到了二楼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