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想了想说:“你们是忘了吗?虽然皇宫尚未完全建成,但毕竟这里住的可是皇上,就算是临时居所,这里的郎中也都是太医,所以这里的药能差了吗,而且大家用的也都一样的金创药,程攸宁用的也无特别之处,你就给随胆用你手上的金创药吧,都是一样的。”
而随胆却坚持说:“程攸宁手里有好药,给我用点,别那么吝啬。”
尚汐一脸诚恳地说道:“真的没有啊!程攸宁手里的药是他出门前我给他带的,你和现在用的是完全一样的,就连味道也毫无差别。这可都是出自太医之手呀,而且咱们阵营里所有人使用的药物也都是如此。这些都是小叔特意交代过的,可不是因为程攸宁他是万家的小公子就能搞特殊待遇、用上特制的好药。要知道,所有的好药那可都优先供给到军营里头去啦!所以,你就安心用这个吧,如果我就算派人去把程攸宁的金创药给拿过来,其实也还是一样的东西。”
然而,随胆却依然坚定地反驳道:“不,肯定不一样!程攸宁的金创药是从闫世昭那里求来的!”
听到这话,程风不禁将目光投向了尚汐,似乎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只见尚汐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未听说过有闫世昭这么一号人物。
程风只好问随胆这个闫世昭是谁,听了随胆说完以后,真就派了一个人,把程攸宁的金创药拿来了,对比之下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是颜色和味道有略微的差别。
不过这个药上在随胆的身上随胆不喊疼了,也不抽搐了。如此看来这就是好药。
程风看着那一包药说:“这药这么好用,怎么不多求点,以后程攸宁在挨打好用呀。”
随胆听了程风的话后,原本已经咧开要笑的嘴角,因为疼痛而不得不合拢了一半,但即便如此,他那张嘴还是不肯消停,依旧嬉笑着说道:“嘿!我说程风啊,你跟你家那小子程攸宁不愧是父子俩!你儿子求药的时候,嘴里说出的话跟你现在如出一辙。当时就连人家闫世昭都被惊得目瞪口呆啦!只听见闫世昭满脸疑惑地问程攸宁:‘难道说你还打算经常挨揍不成?犯了错不应该赶紧自我反省吗?’结果你猜怎么着?你那宝贝儿子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地回答道:‘我可不是总因为相同的问题挨打的!’瞧瞧,明明就是个闯祸精,还非得强词夺理,硬要说自己每次闯下的祸事都各不相同。哈哈哈……真是笑死个人了!你儿子还真能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来耍无赖,原来这厚脸皮的功夫是随了你程风了!”
程风听完随胆这番调侃,不禁微微一愣,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这人脸皮最薄,程攸宁肯定不随他,但是尚汐脸皮也没那么厚,这要究其根本说像谁,好像真不太好说。
此时随胆已无大碍,尚汐上前催促程风道:“行了,别愣着啦!咱们快走吧,把爹娘他们也一起喊上。姐姐和姐夫特意邀请我们到他们家里去吃饭呢!”
随胆一听这话,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大眼睛问道:“宴请宾客?这是什么情况啊?”
一旁的尚汐解释道:“这不,程风他们刚刚回来嘛,他姐姐和姐夫打算宴请一些亲朋好友到钱府一起吃个饭。”
随胆听后,忙不迭地点头说道:“那好哇!我也去!”
程风见状,非常不理解地问随胆:“我姐请我们几个吃饭而已,你来瞎掺和什么呀?再说了,咱府上现在连厨房都改名叫御膳房了,好吃好喝的什么没有呀,你还缺这一顿饭不成?乖乖在家养伤得了!”
随胆却梗着脖子回道:“你姐家难道还能少我这一口吃的喝的不成?我去又怎么啦?”
程风简直不能理解随胆,刚才还调侃他和程攸宁脸皮厚,这真正厚脸皮的明显是随胆呀,他指着随胆怀中那条时不时露出脑袋吐着信子的蛇,没好气地说:“不是怕你吃喝,而是人家家里还有小孩子呢!你这条蛇走到哪儿都要带着,万一不小心伤到人怎么办?”
随胆把露出的蛇头又往怀里塞了塞,满不在乎地说:“它在我怀里它乖着呢,能出啥事?走走走,赶紧去你姐姐家吃饭。”
正说着,随影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一眼瞧见随胆那张鼻青脸肿的脸,不由得咂咂嘴,摇头叹气道:“哎呀妈呀,瞅瞅你这副惨样儿,居然还想着出去吃饭呢!”
随胆顿时像只炸毛的公鸡,跳脚叫道:“随影,你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当时我被打得鬼哭狼嚎的,你明明就在附近,听到声音居然都不过来帮我一把!”
随影训斥随胆说:“那程攸宁打你你就打他呀,你也不看看程攸宁是谁,那是咱们的皇上的心头肉!你去打程攸宁,这跟直接冒犯皇上又有何异?”
然而,随胆却不以为然,梗着脖子反驳道:“我就还了两下手而已,
“我也就是还了两下手而已嘛,再说是皇上的心头肉又怎么了,皇上命人打的比谁都狠!那可是当着众将士的面打的,足足三十军杖,程攸宁的屁股都开花了。相比之下,我打的那两下算什么呀,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微不足道。”
随影听后,虽然无语,但是还是解释说:“你个榆木脑袋懂什么呀!攻打大阆国的重任,皇上已经交给了沙广寒。程攸宁又是这样的身份,他当着众将士的面辱骂沙广寒,就等于尸皇上打脸沙广寒。而皇上这次打程攸宁无非就是两个原因。”
“哪两个原因呀?”
“一是给沙广寒立威,证明他器重沙广寒,这样一来沙广寒会更加对皇上忠心耿耿。二是为了稳固朝堂局势以及安定军心!证明他是一个爱重贤臣、深明事理的明君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