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应该禁止2米以上的球员背打1米9以下的球员。”
新闻发布会上,道格·里弗斯只能拿这件事来开玩笑了。他们原本情势大好,正常打下去,击败步行者,延续连胜,继续保持不败金身,美滋滋。
谁都没想到朗多对凯尔特人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他被打下场,进攻战术就打不开,随即生出的种种变数,都是在朗多下场后出现的。
假如朗多可以继续打的话,他们肯定能赢。
里弗斯的玩笑令现场记者跟着一笑。
有多少真心话是在玩笑中说出来的?禁止两米球员背打1米9以下的球员?太搞笑了。
后面,步行者的新闻发布会上有人将里弗斯的玩笑话带到。
克莱尔这个谢吹大户没耐住气,当众解答了这句话:“不如联盟出台规定禁止亚瑟背打身高在1米9以下的球员吧。”
现场其乐融融,谢候本人听着心情跟着舒畅。
朗多没想到他的伤会带来这么多的欢乐。
“你们终结了凯尔特人的连胜,这是他们本赛季输掉的第一场球,对你们来说有什么意义?”
接受采访的次数越多,谢候对记者要问的问题就越有数。
没有被记者问“你觉得...有什么意义?”的新闻发布会是不完整的。
谢候平静地说:“‘第一次’是很珍贵的,我们很高兴成为了拿下凯尔特人首败的球队,但也仅此而已,凯尔特人的第一场失败,和其他球队的失败,都只能给我们增加一场胜利。我只能说我很高兴看到我们依然有50%的胜率。”
“当杰梅因·奥尼尔和安德烈·基里连科复出后,你们会回到争冠的行列吗?”
真是个让人不想回答的问题。
说得好像步行者现在不在争冠行列。谢候对问题的不屑感显现于脸上,可是他并不能证明他们依然是争冠队伍。
没有几支争冠队伍会以4胜3负开局。
目前的步行者,特别像那些追逐三连冠失败的准王朝。
四年来三次夺冠,五年来第四次踏上争冠路途。
如果不是2004/11/19发生的事情,也许他们已经完成三连冠——不,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或许他们已经成为后合并时代以来第一支拿下四连冠的球队。
谢候每每想到这一点就想有个时光机回去改变某些事情。
就算要队内监禁阿泰斯特、把他打晕、让他吃下泻药、让外星人绑架他...无论是什么办法都好,不能让他在那场比赛里登场。
最让谢候自责的是,他为那场冲突出了不小的力气。
是他鼓励阿泰斯特在胜负已分的时候随意报复对手,他当时以为最多就落个吃t被驱逐或者恶意犯规...如今细想,那场斗殴,谢候有30%的责任,虽然他没动手,没有与其他人发生冲突,但他在暗中无意地出了一大把力气。
记者如此提问,反倒让谢候陷入沉默。
“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话...”
“不,没什么不方便的。”
谢候淡淡地笑道,“当然,如果他们复出的话,我们会成为最热门的争冠球队。即便他们不复出,我也会努力让球队走上争冠的行列。看到队友倒下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但这就是我们需要面临的处境,我们必须继续战斗,并且尽可能地保持健康,你知道的,有些时候一些糟糕的事情会发生的。”
依然有记者问谢候是不是会继续出任大前锋。
谢候和克莱尔都听腻了。
中场休息时,他们甚至有过一场争执。
“我知道这不是最合适亚瑟的位置,球队会在接下来尽可能地寻求交易补充内线,在那之前,亚瑟会继续打大前锋。”克莱尔说。
他的话听着轻松,其实没有那么容易。
好内线是各队的宝,步行者想要,不伤筋动骨是不可能的。争冠球队做什么交易都是谨慎为先,轻易不出牌,每次出手都要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补强,否则就是瞎折腾。
以步行者可承受的代价之内,想要补强内线,让谢候安安心心地打回后卫,难度极大。
如果交易换来的球员不够好用的话,谢候会继续打内线,一直到基里连科或者小奥尼尔复出。
谢候听到这个问题,想到的却是他和克莱尔的那场争论。
他不知道克莱尔心里怎么想的,他是不是让一直挺他的主教练受伤了?
新闻发布会结束的时候,谢候邀请克莱尔吃宵夜。
“你还有这样的坏习惯?”克莱尔以为谢候吃的是那种不健康的美味宵夜。
谢候的笑容欺骗了他,“没有宵夜补充能量的话,我怎么可能每场比赛打40分钟?”
克莱尔听笑了,这件事细想之下貌似还要算到教练组的头上。
克莱尔接受了谢候的邀请,他们进入更衣室里,赢球的人们正在相互鼓励。
大风大浪都见过的老将们对这场胜利的反应是平淡的,反而那些刚进队,或者之前一直待在弱队的新兵,个个都激动得好像夺冠了一样。
孙越和史蒂文·亨特承包了更衣室里大半的欢声笑语。
“我也想像你们这么容易满足。”
“那你为什么不呢?”
“我手上的三枚戒指不同意啊。”
“三枚戒指?你哪来的三枚戒指?”
孙越话音刚落就想起了阿泰斯特随队赢下的三枚总冠军戒指。
野兽经历了球队剧变,主导了奥本山宫殿斗殴事件,更是之前三次总冠军的得力干将,无论如何,他的球衣在未来一定会被球队退役。
不只是他,队里有不少人在未来都会被退役球衣。
不出意外,谢候、基里连科、小奥尼尔,他们只要退役,退役球衣就是紧随其后的程序。就连帕帕卢卡斯这种得力的主力球员,如果在步行者效力的时间足够长,也有希望退役球衣。
这些人都经历过去几年的壮阔,打硬特一支号称三巨头的凯尔特人,的确不会让他们有多激动。
“你们感觉,教练和亚瑟,有问题吗?”和孙越一起大闹更衣室的亨特问道。
众人看向彼此。
“你可能不知道亚瑟和教练的关系有多好,不要紧的。”阿泰斯特的心一直很大。
“那可不好说。”
孙越好像很懂的模样,“你们不知道有多少好朋友因为一点小事决裂吗?”
“对啊,电影总看过吧?最容易和主角闹翻的就是他的死党。”
“而促使他们闹翻的缘由,可能只是一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有的国王甚至能为女人发动战争!”
他们突然就从谢候和克莱尔的关这一话题跳到了女人的分量。
史蒂文·亨特完全没想到更衣室里有这么多的女权斗士。
他们争吵不断,就像势均力敌的内线肉搏,一时分不出高下。
克莱尔和谢候走进来,如同班主任走进教室,吵得没边的班级立即安静得像图书馆。
“我们在上半场打得很被动,下半场,我们有很多球员挺身而出在防守端做出了贡献。当我们拿出像这样的防守表现时,我们能够击败任何对手,这是我一直在说的话,你们应该都知道的。继续保持下去,无论谁倒下,站着的人都要保持坚强,为倒下的人而战,我们是冠军!一直都是!”
这时候,需要有人将气氛调起来。
“没错!波士顿不堪一击,真正的挑战还没到来呢!”阿泰斯特自觉地拍手鼓气。
所有人都围城一个圈,将手搭起来,喊了遍球队的口号。
“亚瑟,我在停车场等你。”克莱尔说。
克莱尔走后,队友才敢发声:“停车场?你们要在那里用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吗?”
“你是指打架吗?”谢候跟个黑鬼一样吼道,“hell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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