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旱,对你们来说,是一个戴罪立功的好机会。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
“全他妈给老娘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这点要求不算高吧?听着,军人是不能参政,但不代表老娘不发疯,真让老娘急了,老娘就说你们造反,你们觉得,那时候青龙城是听我的还是听你们的?”
“现在,别他妈这在愣着了,还没吃饱?滚回你们的岗位,做你们该做的事。”
顺着媚儿的话,一队士兵出现在门口,领头的小队长走进来,很有礼貌的行了一个送别礼:“诸位大人,请。”
被轰出酒楼,其余官员纷纷将城主围住:“城主大人,现在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城主现在都还在后怕,后背早已湿透:“乖乖的听话照办,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以后老老实实的做事。现在,先想办法把缺少的粮食补上。”
“城主大人,都卖出去了,怎么补?”
“怎么补?把你们自己家族里的拿出来,不够的话就去外地买,不管多少钱,全给我买回来。要钱还是要命?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城主大人,不用这么紧张吧?”有位官员不解:“神乐法神她们早晚要离开顺德城,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到时候,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啪。
回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城主气得直哆嗦:“来人,来人,把他也给我押到城门口斩了。马德,你想死别连累我们大家。神乐法神才刚到,就摸清了咱们的底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咱们中有她们的人,你还想着等人走了?我他妈的。”
越说,越气,直接动起手来,对着那位官员便是拳打脚踢:“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跟你一样的死法。你大爷的,没听到神乐法神怎么说的吗?再不听话,直接一个造反的帽子扣下来。”
唾沫星子乱飞:“造反,造反,造反你懂吗?说咱们贪污还是好的,贪污最起码还要讲证据。造反呢?造反只需要一个坐标,直接平推过来。”
“现在军政分离,军是军,政是政。咱们城外可是还常驻着一个军呢,别人连长途跋涉都不需要,直接过来就成了。”
“马德。来人,把这个蠢货给劳资押到城门口,劳资亲自去监斩。”
半空之中,媚儿和钱娜娜看着地下的闹剧:“还不算蠢,知道自己是干什么吃的。”
“真知道他就不会贪了。”钱娜娜不屑的笑道:“这些人,都杀了也许是有几个是冤枉的,但隔一个杀一个,绝对有漏网的。搞不明白,你何必费劲陪他们演这场戏呢?全杀了,再从青龙城调人过来不行吗?”
媚儿笑骂道:“你是不是被李瑶传染了?这么脑残的方法也想得出来?你敢保证调过来的都是清官?而且,至少这里的官员对本地熟悉,你新调人过来,到时候,光是熟悉环境就会浪费不少时间。”
钱娜娜:“那他们犯过的事就这样算了?”
媚儿:“我看啊,你以后还是离我远点吧。”
钱娜娜:“疯婆娘,你什么意思?”
媚儿:“我怕你把脑残传给我,谁说就这样算了?只是他们现在还有用,先记着,等用完了再收拾他们。”
处决犯人时通常地点选在街头或者闹市区,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犯人处以极刑,可以警示百姓,达到杀一儆百的作用。不过这次是媚儿发话了,那就押到城门口。
游街开始,七位官员,官服早已被拔下,此时身穿的都是中衣(也叫里衣,多为白色,相当于现在外套里面的衬衣,t衫,秋衣秋裤之类的,小衣则是类似于现代的内衣),脖子上挂着牌子,上面写着他们的罪行,此外,前面敲锣打鼓开路的衙役,也会高喊出他们所犯的罪行。
“我说怎么官府不发救济粮了,原来都是被你们贪了?”
“狗官。”
“硕鼠。”
“奸狗。”
路边的叫骂声愈发愈烈,百姓们跟着游街的队伍,跟着骂,队伍也越来越壮大。远处的百姓听到动静,也很快的加入进来。
“狗官,你们晚上睡得着吗?”
“国家粮仓都敢动,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们现在每天只敢吃一顿饭,如果不是实在饿得不行了,两天才吃一顿。”
“别骂了,省点力气吧,快饿死了。”
有人已经拿起地上的东西扔了过来,陈浩身为公安局局长,自身也是一个职业者,虽然现在已经被废了,但该有的本能反应还是有的,微微侧身,用木枷挡住。
“他还敢挡?”
“硕鼠想打人?”
附近百姓的情绪再度高涨起来,抓起东西又砸了过来,泥块,石头,还有人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粪便,也就是现在大旱,食物紧缺,不然,臭鸡蛋,烂菜叶也会出现。
“食其肉,饮其血。”
“凌迟,斩首太便宜他们了。”
“打,砸死他们。”
“杀狗官,还我青龙一个朗朗乾坤。”
声音汇集的浪潮犹如庆典,城中不少百姓都被惊动,加入了进来。眼见百姓的情绪越来越高涨,也越来越多,在前头带路的衙役身上都沾上了秽物,板着脸伸手挡住空中砸来的东西,随后又被屎粪砸中,衙役想哭,尼玛,你们看着点啊,别误伤行不行?
这场巨大的情绪宣泄,一直到七人被押到城门口才渐渐平息下来,押送犯人的衙役也松了一口气,还好,百姓们没失控,不然,还真怕被怒火冲晕头的百姓误伤。一路走过来,所经之处,已经一片狼藉。
城门口,已经空出来一片空地,用于行刑。城主坐在监斩台上,看着下面跪在地上的七位官员,城主皮笑肉不笑:“几位同僚,神乐法神的命令,实在是身不由己,还望几位,勿要怨恨我等。”
“我已经吩咐刽子手了,待会一定给几位一个痛快的。几位放心,日后几位忌日,我等三牲香烛,一定会有一份心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陈浩发出魔性而高扬的笑声,笑声中,似乎有种后悔,有种悲凉,更有种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