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木晴子继续道:“张丰年果然在你面前一败涂地,被送进了欧阳大帅的水牢。对于他的这一遭遇,他背后的三方势力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反应。献宝会社认为他的使命已尽,不用再营救!医生侠盗团与他还有瓜葛,曾由袁乐亭出面,开出交换条件,让杜万祥协助他们救出张丰年!至于邢海楼的反应最为奇怪,他似乎是在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欧阳云生心道:由此看来,杜万祥倒最有可能是邢海楼的人,亦或说是被松木晴子所说的邢海楼背后的更为强大的势力买通了。可是又不对呀,我曾经在画面中看到邢海楼悄悄潜入杜万祥的仓库,他去哪里做什么,是去调查‘无冕号’?还是去找鎏金面具?从松木晴子以上言论可以看出,献宝会社对张丰年故意进入水牢获取神秘符号的秘密并不知情,我当然也不会泄露给她。只是最先接收这‘无冕号’的本来就是杜万祥,我父亲只是从中插了一腿而已。事发后,杜万祥躲得远远的,将责任全数推到我父亲身上。我全家有难,他见死不救。我的冤屈洗白后,他才装模作样地叫手下来告知我,卖好给我。这根老油条,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鎏金面具就在他手中,但是听松木晴子所言,她们也不知道这面具的真假。不过我倒可以借着不明真假的面具,利用日本人之手,好好教训一下这只老狐狸!
松木晴子道:“当我知道欧阳老师是名不虚传的鉴宝界大才后,便暗中游说周龙腾,让他借着请你来美专工作之际,整理特藏室的藏品,瞅准时机,可以将一些贵重的物品转移变卖!”
欧阳云生摇头道:“周龙腾是想将一些珍宝据为己有,可你和邢海楼的真正目的不是如此!你怕镇墓兽出来咬人,想让我去做那马前卒!如果由我着手动了那特藏室,镇墓兽出来咬人,首当其冲受害的自然是扰了它安宁的我!如果镇墓兽不出来咬人,你们就可以利用我闻灰鉴宝的异能查知这镇墓兽真可以复活伤人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松木晴子笑靥如花道:“邢海楼曾说过,你是钟馗体质,不仅仅有闻灰鉴宝的超能力,鬼神还进不得你身!”
欧阳云生冷冷道:“事到如今,鬼神妖精确实是没有害过我,害我的都是比鬼神还凶恶的人!我只恨自己肉眼凡胎,错把恶魔当好友,才有了今日的报应!”
松木晴子道:“你与邢海楼所站立场不同,他倒是认为他这样做是应该之举!结果你刚刚开启特藏室,便出了叶美娟被镇墓兽咬死的案子!”
欧阳云生道:“毛斯理曾经告诉过我,叶美娟死于中毒,而并不是镇墓兽的噬咬。那她脖子上的那圈伤痕虽然与镇墓兽的牙齿印痕吻合,但绝不是致命伤!”
松木晴子道:“即便如此,欧阳老师不觉得这一切很奇怪吗?杀人即可,干嘛要费尽苦心,仿造那一圈齿痕?”
欧阳云生点头道:“确实怪异!也难为猫警长破了这么长时间的案,依旧不知真凶是谁?”
松木晴子道:“谁有动机,谁就是真凶!”
欧阳云生看看松木晴子,意味深长道:“你与周龙腾都有动机,你在叶美娟死后还给周龙腾送叶美娟的辞职信,然后又神秘失踪!最值得怀疑的一直都是化名为林晴烟的你!”
松木晴子笑道:“欧阳老师一味护着故人,最有杀人动机的恐怕是朱紫兰吧?”
欧阳云生道:“就算她有杀人动机,也没有杀人的能力!她卧病在床,如何杀得了身强力壮的叶美娟?
松木晴子道:“欧阳老师有没有想过,也许她不是真得卧病不起?也许她还有很多帮手?”
欧阳云生怒道:“你害得她家破人亡,连女儿都失去了,还在这里污蔑陷害她?杀人的为什么不是周龙腾?为什么不是你?你二人意欲杀人灭口,不是更有动机?你二人不是更有在叶美娟尸体上仿造镇墓兽齿痕的能力?还有,周龙腾给你买的钻戒为什么会扔在叶美娟的办公室?”
松木晴子平静道:“欧阳老师这话讲反了,我与叶美娟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事情若办完或败露,我一走了之即可,根本没有必要杀她。或许周龙腾在得到文物后,会杀叶美娟灭口。但是,当时周龙腾还没有进入过特藏室,什么都没得到,着急杀了叶美娟又是为了什么?更何况,叶美娟死在美专的第二特藏室中,就算那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也需要投尸进去。那个时候,叶美娟已经将所有特藏室钥匙都给了你和雷霜、罗大力,就算有钥匙备份,我们也不知道密码,还需要惊动邢海楼,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欧阳老师您刚才也分析了,我是害怕被镇墓兽袭击,才鼓动邢海楼让你去整理特藏室的,又怎会掰开镇墓兽的嘴去仿造它的牙印?我倒是认为,叶美娟是被人在其他地方杀死,之后又故意扔进了藏有镇墓兽的第二特藏室,后来真得被镇墓兽咬了一口!”
欧阳云生没有说话,心中却不得不承认松木晴子说得有理。
松木晴子道:“”周龙腾给我买钻戒的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会长要撤离T城的命令。之后的一切事情,都是有人栽赃陷害给我的!我之所以说朱紫兰更可疑,是因为我在离开的那天晚上去过叶美娟的办公室,发现了一些令我费解的事情。”
欧阳云生道:‘’你去叶美娟的办公室?为了特藏室的备份账本?”
松木晴子伸出大拇指赞道:“欧阳老师思路清楚,我很佩服!这次无功而返,若是一朵云彩都不带走,也太白费我这些时日的精力。我知道周龙腾、叶美娟早就觊觎特藏室的文物,想要偷龙转凤拿出一部分文物据为己有。为了让工匠去制作假文物来替代真文物,叶美娟提前复制了一份账本,就藏在她的办公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