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未瞬时睁大眼睛。
落入了男人深如浩瀚黑海般的眼眸,他眼底凝结着点点笑意,在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繁星坠入人间的极绝景象,美的无以复加。
她只觉得,在刚刚那一瞬间,在内心上演了一幕举世的盛大坍塌,完全的、溺亡于他这片深海,放弃一切救生的浮木,不停的、自由的下坠。
甚至忘记了。
自己身在何处,一会儿要干什么。
她怔了怔,像是中了魔。
缓缓地、点点头。
就在她点头的那一瞬间。
男人像是冲破了某个压制自己的牢笼,指腹遏住她的下巴,薄唇压了上来,她几乎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只领头野兽口下的小鹿,脖颈要被狠狠的撕裂、一口口的、被吞噬殆尽。
她被控制在玻璃窗上,鼻息之间是他的味道。
很清冽、夹杂烟草味,她习惯抽烟,反而觉得这一丝丝烟味儿十分的上头,像是瞬间爆发了烟瘾,想要索取更多、更多、永远都不够似的。
细腰被掐住。
她险些觉得,自己身上的旗袍要被男人撕|碎。
就在这人来人往之地,合二为一。
可是没有。
耳边传来极其压抑而性感的低chuan,许久之后,他松开她,喉咙压着笑,指腹摩挲她红润润的唇。
眼窝深邃。
“怎么这么甜?嗯?”
“是不是哪儿都都是甜的?”
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声音对她是致命的,总是能在每个呼吸以及吐字里精准的抓住她心痒难耐的兴奋点。
欲的要命。
时未腿软,感觉有了明显的变化。
热汗涔涔:“我……我一会儿还要拍摄……”
再这么下去。
她真没法工作了。
谁知,她说完,男人便轻笑,帮她擦干净那晶亮,唇角弧度不变,勾的人头皮发麻:“好,我送你下去。”
时未:“…………”
这跟她想的不太一样,虽然她也想及时打住,但是……他是不是未免……太拿捏自如了?
她心跳还没有平复。
甚至,还想……还想再试试。
虽然他车窗是单向,可是,她还是有一种很古怪的心虚感,仿佛在当众偷情一般——
忽的。
脑袋被人拍了拍。
时未回神。
温南野挑眉,然后视线下挪,看到了旗袍开叉处在刚刚动情时候无意识被撩开,他喉结微微滚动,伸手,捏着布料拉回,盖住那双美腿。
继而抬眼,唇角上扬:“上瘾了还?”
时未脸一红:“才没有!”
男人低低笑,而后揶揄挑眉:“下次,哥再教你点儿别的。”
他又忽然凑在她耳边,轻轻嗅了嗅她发间味道,缓缓地说了一句:“百度不靠谱,想干什么,哥陪你实践,嗯?”
尾音带笑。
时未瞬时间睁大眼,脸颊红的彻底。
咬唇,蒲扇般的睫毛不住的颤:“我、我要去补妆了,你路上慢点!”
说完。
她推开他胸膛,抓着那个小蛋糕盒打开车门扭头就要跑,男人却握住她的手,塞了一个小物件儿,她顾不得那么多,跑的飞快,迎面的风都是燥热的,内心的火一时半会儿扑不灭。
看着女人飞奔的背影。
温南野单手揉着眉骨哼笑,在车内空间回荡,胸腔发声,喉结都在颤动。
他瞥了一眼旁边车座,似乎看到什么,舌尖舔了舔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