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满肚子委屈,却不知怎么才能为她解决,展三思心里真的很难过,很不好受。只能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摸着下巴四处看的秦昭一眼,轻拍着展昭的后背,柔声说道:“小昭,大半年不见你怎么爱哭了?好啦,咱不哭了。回家,回家去,你妈妈恰好也从国外考察回来了,她也想你想的要命。”
“嗯,咱们回家。”抽泣了老大一会儿才感觉好受些的展昭,把泪水都擦着老展的西装上后,这才反手抹了一把眼角抬起头:“爸,等我一会儿,我过去先和朋友说一声。”
“和秦昭吗?”展三思眼神如刀的看在讪笑着站在那儿的秦昭,冷哼了一声:“哼,和他又有什么好说的?你看看他这些朋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算了,这种人我们展家是高攀不起的,不用理他,咱回家。”
“不、不是他,是……”展昭踮起脚尖,在展三思耳边低声说:“是宋总参谋长的亲生女儿。爸,你可千万别和人乱说,现在她不姓宋……这些事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宋总参谋长的女儿?为什么又不姓宋了?吓不管她姓什么,这可是绝对的大神啊。嘿嘿,她竟然和女儿是朋友,那可真是莫大的荣幸了。在官场拼大数十年的展三思,自然知道‘宋总参谋长女儿’这个身份的重要性,连忙一个劲点头:“小昭,那你快去吧……要不要邀请她去咱家做客?”
“我会的。”展昭点了点头。泪水淌完后,她脚步也轻快了许多的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对脸上带笑的迎夏说:“迎夏,你看到了没有,那个老头就是我爸爸,他想请你去我家做客,不知道你去不去?”
“嗯……”迎夏眼睛转了一下,欣然应允:“好呀,不过时间不能太久了。”现在已经逐步恢复清醒状态的迎夏,自然看得出展昭她爸为什么要请她去他家做客了。她有感于在发病期间着实的吓了展昭一次,心里肯定有点内疚的。虽说现在她的身份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对人说她是宋兰川的女儿,但相信那些消息灵通的官场人士,肯定会看出来的。
“行,”展昭看迎夏答应后,也觉得挺有面子的:“哪怕是你坐下只是喝口水就走呢,我爸他也挺高兴的。”
“好的,小昭,你帮我去问一下小昭。”迎夏微笑着点头。
展昭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到秦昭面前:“小昭,我爸想让迎夏去我家玩,你看……”
“好呀,去吧去吧,多玩会儿也没事的,只要你们玩的开心就成。”秦昭很痛快的答应后,又眼神躲闪某个人的嬉笑道:“小昭,他没有请我呀?”
“你爱去就去,不爱去拉倒啦。哼,”展昭哼了一声:“要是她开心的话,晚上就住我家了,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好了,我们走啦啊。”
“好的,有事别忘了打电话,路上慢点,”秦昭拉住她,对站在一旁的凯塞说:“凯塞,你领着几个弟兄跟着她们,要是迎夏晚上不回家的话,你们几个就在车里呆一宿,听明白了没有?”
“好的老大,你就放心吧。”凯塞嚼着口香糖,冷眼看着被塞进车里的小和昭子俩人被吕侠义带走,大咧咧的说:“以前也没少在车里睡过觉,这样算不了什么的。哼,如果有人敢对两位女士不轨的话,我肯定会让他们没有机会见到警察。”
“这儿是华夏,不是在德国,做事别太鲁莽了,记得凡事都得按照我国法律来。”秦昭摆摆手,示意他别太冲动:“你家人我会妥善安排的,你别担心。”
“嗯,我知道了。”凯塞答应了一声,喊了两个人,一起坐到第二辆出租车里,跟在展昭的车后面走了。
“姚迪。”和从汽车反光镜向后摆手的迎夏挥挥手,等在场的人慢慢散去后,秦昭这来到玻璃盒子跟前,对低头不语的姚迪刚想说点什么,却看到陈焕宏正在冷冷的看着自己,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把刀子。
小样的,还敢在我跟前耍刀子摆酷的,要不是因为姚迪,看我不抽你几个耳光秦某人对姚迪心存愧疚,但对陈焕宏可不用什么好脸色了。现在看他对自己时眼里全是敌意的,心里哼哼几声冷笑,眼睛就那么盯着他的绕过玻璃盒子,一把揽住姚迪的腰身,嘴巴伏在她耳朵上:“姚迪,我觉得在这个地方卖花不是个好办法。”
姚迪一直以为,自从为她某人挡住射向他毒弩的那一刻,她已经不再欠他任何感情了,从此可以一心一意的和陈焕宏过日子了。可今天忽然看到秦昭,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一下子揽住腰身,感受着他嘴里吐出来的气息……她立马浑身瘫软的闭上眼睛,梦呓似的回答:“嗯,的确不是个好办法。”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那天之后我的生命里不会再有他,从此可以开始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但当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熟悉感觉再次被激活后,我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哪怕是你走进坟墓,也不忘记。那,是一种无法磨灭的永远
“呀”就在姚迪眼角隐隐淌出泪水,心里在不停颤抖的享受这种被秦昭轻抱的感觉时,老陈同学一声夹杂着嫉妒、愤怒、悲苦、不甘和想毁灭眼前一切的怒吼声,一下子让她从梦中醒了过来。
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他还有两颗蛋,哪怕他是武大郎,也不会允许金莲妹妹和西门哥哥在他眼前郎情妾意的何况是齐鲁大学的体育健将老陈同学?更何况他一直看秦某人不顺眼了……尤其是看到姚迪那享受的表情后,心里就像是被刀子狠狠扎了一下那样疼的,促使他不管不顾瞪着充血的双眼,嘴里发出一声比狼嚎还要瘆人的厉吼,疯了般的一刀对着秦昭的后心就刺了过来
想一刀将秦昭穿个透心凉的人,没有一万也得有八千,可那些敢和他正面相对的人,他们的下场不是灰溜溜的滚蛋,就是死……要不然就和老陈同学这样似的,被秦昭侧身让过刀子,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稍微一用力,然后那把刀子就掉在了地上。
“你这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陈焕宏使劲挣扎了几下,但无济于事,只是疼的额头冷汗直冒。虽然手腕真的很疼,但他还是用那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狠狠的向秦昭的脑门上砸去。
“法科”没想到老陈同学竟然敢拿刀捅自己老大,被吓出一身冷汗的皮特,见这家伙的刀子掉在地上后还这样嚣张的张牙舞爪,立马就一个箭步窜过来,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腰,猛力向后一拖:“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其实,秦昭这样对姚迪,完全是因为陈焕宏这厮没事没非的总是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心里气不过才这样做的。但却根本没有那种‘覆水重收’的打算,要不然,就凭姚迪对他的痴迷,他只要稍微勾勾手指就会做到。现在,看到皮特冲上来抱住陈焕宏后,他才猛然警觉自己这样做太过份了,连忙出声制止想一把摔出陈焕宏的皮特:“快放开他……”
这个‘他’字还在秦某人嘴唇上打转呢,他就见眼前白光一闪,接着左脸颊就传来了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秦昭,你敢伤我丈夫?”被老陈同学的那声那声怒吼惊醒的姚迪,看到他双眼冒着悲痛火焰,心里一惊,接着想起自己现在身份,一咬牙挥手对着近在咫尺的秦昭左脸颊就是一巴掌。
“草”守着那么多手下被一个女人扇耳光,这是一件多么没面子的事啊?看到众手下的嘴巴都变成鸡蛋形状的秦某人,真的被这一耳光给弄得恼羞成怒了。想也没想的一把揪住姚迪的衣领,右手抬起……可看到她眼里全是泪水后,却又缓缓的放下,再次命令皮特:“皮特,放开他,这儿没你的事。”
“打呀?你怎么不敢打了呀?”姚迪看到秦昭抬手又放回手后,根本不管泪水从脸上淌到某人当初留给她下巴的那道伤疤上,再次一甩手,又是一个清脆无比的耳光,嘶声叫道:“我知道你本事足够大,捏死我们夫妻俩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但我却绝对不会让你伤我的丈夫”
“我、我……”秦昭无比郁闷的捧着腮帮子后退了好几步,一把将不知道该咋办的皮特顺手拉到自己身后,苦笑着说:“姚迪,我没他想的那种意思,是他误会了,我本来就是想和你们开个玩笑的。”
“呵呵……秦昭,也就是你这种人才会拿着别人的感情开玩笑”愣了一下的姚迪,忽然在呵呵笑了一声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给秦昭扣着头的:“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你最好现在就走,走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我面前,让我和焕宏好好的过日子,行不行呀,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