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物品,听到这个字眼,陈锡足以想象这是怎样的物品。
要用吗?
陈锡有点迷茫,既想用又点怕,怕他用上这个东西后会出现一些未知的变故。
当他思考时,旋涡渐渐消失,乌黑的牛皮手套啪嗒一声落地,手套背面的红色花纹有种妖异的美感。
看着这朵花纹,如见到一朵鲜血之花盛开。
陈锡让小灰以二维姿态潜伏过去,看看有没有偷渡客之类的东西。
小灰钻进手套里,二维的它瞬间搜完全身,没有看到多余的东西,里面只有普通的牛皮层,充其量是个普通的手套。
陈锡仍不放心,召唤一个鬼物,派它以实体化身躯戴上这件手套。
该鬼物是男性鬼物,被陈锡捉住前正在行凶,现在已被令符控制身体,他一丝不苟地捡起手套,穿戴上。
这个鬼的实力是一米,属于最低级的大鬼,穿上手套后不觉得有什么,什么事也没发生。
“难道真的没事?”陈锡疑惑道。
“你召唤的是魔力模拟器,也许要精神力灌入里面才会引发邪恶事件吧。”慕小姐在旁边提醒道。
“邪恶事件,有多邪恶?”陈锡好奇中。
“我也不清楚,那本书只记载一个例子。
有个一级魔法师得到金色杯子,杯子表面刻有红色的血棘之花的刻纹,没有任何的魔力波动,但用此杯喝酒后,会变成一个咬人的疯子,被咬人还会被传染疯子病。
然后那一家人都变成疯子,包括他的父亲四级大法师也没有幸免。”
“就算是四级法师,不施法的时候和普通人没多大区别吧。”陈锡疑惑道。
慕小姐听他这么一说,被噎住了,无话可说。
“虽然没多大区别,但那好歹也四级法……”慕晨曦自己也觉得证据不充足,不再说下去。
这本来就是从古书里看到的传说,半真半假,信不信全看个人。
陈锡“嗯”一声,虽然他觉得问题不严重,不过慎重一点准没错。
他想了想,现在需要一个真实的实验品,于是派个鬼物捉一头野兔回来。
鬼物按住野兔,陈锡上阵,拿出灵异钢笔,目光凝视之,笔尖涌现一点精神力光点。
这个精神光点离体后,陈锡并不能对它进行操控,即精神力具现,而且是离体的精神力,只要离开灵异钢笔,就和陈锡关系不大。
陈锡以极快的速度在兔子皮毛表面画上两笔白色的光路,接着把野兔塞进手套里,手套背面的血色花纹立刻开始闪烁,光芒非常微弱,唯有仔细观察的人才会发觉。
野兔进入手套后,四肢乱动,圆圆的尾巴屁股向后怼,想退出手套,但被鬼物大手按回去。
在此期间,小灰以二维姿态近距离围观野兔的变化。
野兔有变化么?
小灰表示没有,不过白色的光路开始缓缓消失。
不,与其说消失,不如用渗入这个词更合适。
白色光路化作极微细小的光点渗入手套里,而手套正在进行某种变化。
这种变化是什么,小灰不知道,小野兔则四脚乱动,想逃离这个手套,但是它的身体没出事。
再观察几秒钟,白色光路彻底消失,手套表面的红光仍在继续,于是野兔的身体终于出现变化。
最直观的表现是野兔非常不安地咕咕叫,四肢乱动的频率高达两倍。
陈锡继续观察,慕小姐也对此很感兴趣,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手套,仿佛能看出花来。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野免挣扎的频率越来越快。
一分钟后,野免出现非常细微的变化,陈锡本来看不见,不过在阴阳眼的大力窥视下,陈锡发现小兔子身上的阳气少了一点。
要知道阳气是生物的生命表现,少一点无所谓,回头休养一阵子又生回来,但阳气大量锐减就不好了,会影响生命。
小野免的阳气锐减速率就比较明显,皮毛和眼睛的光泽开始暗淡,但没有瘦成树杆子。
再过一分钟,野兔的阳气锐减到一半,陈锡仍没有看到野兔被吸血的场景,于是让鬼物把野兔拖出来,放生。
野兔得到自由后,没有立刻走,而是趴在地上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似乎很困的样子。
看着它的样子,让陈锡想到自己一晚三次召唤,然后趴在床上合眼秒睡的场景。
“这是精神萎靡吧,果然是吸取精神力的东西,只不过它好像没有界限的样子。”
“兔子的智商太低了,你这样测不出东西,要不拿鬼物测一下?”
“可是鬼有精神力吗?”陈锡疑惑中。
慕小姐建议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于是一头大鬼被陈锡推上试验台,大鬼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将会如何,只见到陈锡往它手上画四笔暗淡的光路,然后让它戴手套。
戴上手套,它明显感到一股奇异的感觉。
陈锡控制令符,也接受到这种异样感。
有点凉凉的,如同整个灵魂被捆住的样子,很难动弹,不过双手有奇异的感觉,它可以借手套用这股奇异的力量。
只见鬼物轻轻摇动双手,视觉无线放大,手套单指出现一点光芒。
两个手指拨弄,拉扯光点,变成一条线。
再然后两双拉伸,光线如拉面一样被拉长,变得更加线小。
是魔力拉伸的特质!
慕小姐在一旁感应道:“这不是魔力,我没有感受到魔力波动,不过拉伸的特性很像魔力,你可以试着构建魔力模型试试。”
陈锡点头,操控鬼物摇动两手套,在用手套时,紧盯那条光线,视觉会被无线放大,相当于放大镜的作用。
用了半分钟,鬼物手掌上的精神力明显被吞光,大鬼的身体出现颤抖状,感觉灵魂被吸。
这种感觉就像一杯饮料,手套是那一根吸管,插入饮料里不断吸取精神力。
这次陈锡让鬼物做实验做到底,在令符的绝对控制下,大鬼身上阴气质量不变,但是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三分钟后达到某个临界点,突然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