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温秾秾,这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应该没有得罪二长老吧,二长老却欲置我于死地,这是为何?”
二长老万分诧异地看着她,“老朽与姑娘素昧平生,何来置你于死地之说?”
“素昧平生吗?”温秾秾嘴角勾了下,突然取出了银羽令。
众人一惊,“银羽令怎会在你手上?”
白梨在一旁急声道:“这是副楼主,也就是、也就是二长老你此次要我刺杀的对象,摄政王妃……”
众长老惊异地看着她,又看看温秾秾。
二长老都要着急上火了,“你胡说什么?副楼主是男的,怎么还与摄政王妃扯上关系了?你怎么出去一趟,脑子变傻了?”
温秾秾嘴角抽搐了下,“我看脑子变傻的人,是二长老才对。”
二长老噎了下,再次看向她的时候,心里咯噔一沉,怪不得刚刚看着,觉得她眼熟,现在再看,发现她与副楼主越来越像。
只是一个是女装打扮,一个男装打扮。
“让二长老失望了,副楼主就是我本人。”温秾秾不想与他们浪费在这无谓的事情上,索性直接说道。
白梨连忙也道:“诸位长老,她确实就是摄政王妃,同时也是我们赤羽楼的副楼主。”
所有人惊愣在原地,觉得这事情,实在太戏剧了。
好在几位长老都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吃惊过后,便快速地冷静了下来。
看着温秾秾手里的银羽令,众人没再怀疑她的身份,因为仔细一看的话,眼前之人的模样,确实与副楼主很像。
尽管上次见面的时候,她是男装打扮,他们一度以为她是男子。
不过,副楼主乍然变成了女子,又是摄政王妃的身份,他们心里还是很吃惊的。
但想到温秾秾给楼里带来的好处,他们又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了。
总归都是为了赤羽楼,男的女的,又有什么差别?
而且副楼主是摄政王妃,那等于他们靠上了一棵大树,赤羽楼更是平白多了一个有力的后台,这对他们来说是有利无害。
这么一想,众人反而有些欣喜起来。
“副楼主里面请。”大长老率先反应过来,严肃的脸上,硬是挤出一抹笑来。
最殷勤的莫过于五长老,他将温秾秾迎了进去,并亲自端茶倒水,好不热络。
“我等每天盼星星盼月亮,总是将副楼主给盼来了。”
温秾秾接过茶杯,“有劳诸位长老惦记了,其实我早就想来了,只是被事情给耽搁住了。”顿了顿,她忽然叹了口气,“不过这次若不是我命大,我怕是就没有机会再站在诸位长老面前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二长老身上,颇有些讨伐的意味。
二长老苦不堪言,表情讪讪地说:“还请副楼主恕罪,我并不知道您就是摄政王妃,否则我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接下这桩生意啊……”
温秾秾没好气地说:“二长老,你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还是说,你对十恶不赦、为祸一方有什么误解?”说着,她将上次从白梨身上搜来的画像取出来,扔给了二长老。
最令她不能忍受的,还是这副将她画成了鬼样子的画像。
二长老打开画像看了眼,心虚得不了,连忙解释,“这桩生意,我本来是不想接的,但雇主给的酬劳实在太高了,我这不为了楼里的进项着想,便……而且雇主将副楼主您说的那么恶劣,我想着也是为民除害,替摄政王清理身边的祸水,就派了白梨执行任务……”声音越说越小。
温秾秾气极反笑:“为民除害,替摄政王清理身边的祸水?看不出来,二长老如此正义凛然!”
二长老因为心虚,头越垂越低,只觉得从没有这么弱势过。
温秾秾忍着怒意道:“雇主是怎么与你说的?”
“雇主说、说您就一花瓶、草包,还很恶毒,视人命如草芥,死于你手的下人,不计其数,还、还极擅勾引之事,每天什么事都不做,只会勾引摄政王,害摄政王政务荒废,不思进取……”二长老硬着头皮将雇主的原话说了出来。
温秾秾满脸黑线,这雇主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般抹黑诬蔑她?
她勾引顾临朝,令顾临朝政务荒废?
简直荒谬!
她承认有时候,她确实喜欢撩拨顾临朝,但也没雇主说得那么不堪吧?
说她成天勾引摄政王,什么事都不做,说得她好像是一个荡妇一样。
她一拳捶在桌子上,“混账!”
二长老吓得噤声,其他人也不敢说话了。
温秾秾缓了一口气后,义正严辞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跟摄政王那是夫妻恩爱,摄政王也从没有怠慢过一天政务,那雇主分明是想抹黑我跟摄政王,故意毁我们清誉。”
二长老连忙点头附和,“对,一定是雇主故意抹黑您跟摄政王的。那接下来,王妃……不,副楼主有什么计划?”
温秾秾突然问道:“此次雇主出了多少银子,买我的命?”
“五百两。”二长老道。
温秾秾有些失望,“这么少?”为了区区五百两,二长老便丧心病狂地派人来杀她?她有那么不值钱吗?
“是五百两黄金。”二长老又道。
温秾秾闻言,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五百两黄金?
“雇主花了一千两黄金买您的命,不过只付了五百两黄金的定金,还有五百两黄金……”说到此处,二长老颇有些肉疼,毕竟那是五百两黄金。
温秾秾暗暗吃了一惊。
雇主好有钱啊,不过,雇主花这么多钱来买她的命,足以见得是非常恨她了。
想着,她皱眉,沉声道:“这次没能杀死我,那幕后之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如果他们再找上来雇你们来杀我,你们便接下生意,收了定金后,便派人来人杀我。”
二长老一惊,咽了咽口水,“这……”
虽然金钱诱人,但要杀的对象是副楼主兼摄政王妃,他心里很是好为难,这可是忤逆犯上啊,上次不知情便罢了,这次……
“并不是让你们真的杀我。”温秾秾没好气地说,“我们目的是为了那雇主的定金。”
送上门的金子,不要白不要。
而且对方打定了主意想要她的命,上次没能杀得了她,定然不会罢休,肯定还会再派人来杀她。
与其让别人赚那金子,还不如自己人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