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姑母,您可得为侄女做主啊……”郭玉珍一见她出来,立即爬过去抱住她的腿,大声哭诉了起来,“阿拓贵妃不由纷说便打了侄女一巴掌,还踹了我一脚,我好歹是郭家的人,她这分明是不将太后姑母您放在眼里啊……”
温秾秾眉头一蹙,这郭玉珍还真是懂得怎么告状。
果然,郭太后一听,眉头拧了下,确实,打狗也得看主人。
玉珍再多不是,也是她郭家人,宫里没人不知,可明知她是自己的侄女,阿拓姜花却依旧敢在她祥和宫动手打人,这不是不将她放在眼里,又是什么?
她眼睛眯了下,摆出当朝太后的架式,对阿拓姜花沉声喝问:“阿拓贵妃,你还有没有规矩?平日里你在别处撒野便罢了,哀家都能念在你从回疆远嫁到大业,对你宽容对待。
可你如此变本加厉,在哀家的祥和宫动手打人,实在是不将哀家放在眼里。哀家今日若不处置你,实在无法让人服众。”
阿拓姜花闻言,只好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但嘴里依然忍不住道:“珍妃是您的侄女,您自然偏向她,可臣妾也不是无缘无故要打她的,说到规矩,最没规矩的人,分明是她才对,太后要处置,也应该处置她才是……”
郭太后面色一变,厉声道:“阿拓姜花,你放肆!”
这下,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齐声道:“太后娘娘息怒。”
郭太后气怒不已,阿拓姜花这蛮夷女,好生没有规矩,如此公然顶撞她,实在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了,今日她非给她教训,好让她知道,她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挑衅。
她刚要对她进行发落,却看到温秾秾还直挺挺地站在那里,顿时眉心一跳,只觉得气息更加不顺了。
温、秾、秾!
她眸底掠过阴霾。
温秾秾察觉到她不善地盯视向自己的目光,眉梢微挑了下,不紧不慢地上前,“太后娘娘息怒,一会儿就要出发前往皇鸣寺了,可别气坏了身子才好。依臣妇看,两位娘娘各自都有错,可出发在即,别耽搁了时间才是,何不等从寺院回来后,再对她们进行处置?”
阿拓姜花听得此言,皱眉看了她一眼,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却被她以眼神安抚住了。
郭玉珍同样不服气,凭什么她被打了,还要被处置?
她早就听说温秾秾与阿拓姜花交好,现在这是在帮阿拓姜花对付她啊。
想着,她刚要反驳她的话,却听郭太后淡淡道:“摄政王妃说得不错,出发在即,哀家没时间处置你们,等回宫后,再行处置。”
阿拓姜花和郭玉珍听说回宫后还要受罚,顿时垮下双肩。
郭太后淡淡瞥了眼温秾秾。
见她低眉顺目地站在那里,除了一张脸分外出挑外,整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她心里顿时舒坦了一些。
顾临朝待她特别,定是因为她那张脸。
等过段时间腻了后,也就那样了。
想到此,她面色缓和了些,一脸亲切地说:“旅途沉闷乏味,秾秾跟哀家坐一块儿吧,正好陪哀家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