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努了努嘴想说些什么,不过看到吕泰的眼神,何大清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吕泰看到何大清的表情,真想抽何大清一顿。但是想想也就算了。正像何雨柱说的那样,跟何大清这种人动气,不值得。
吕泰冷哼了一声,说道:“老郭,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找这个老小子算账!”说罢吕泰瞪了何大清一眼。
“成!”郭忠林应了一声,把吕泰送出门后,把何大清带进了客房,说道:“大清,你孙子结婚能回来,说明你这个人还有些良知。有些话,我也不说了。说多了伤感情。你自个儿好好的想想吧!”说罢郭忠林走了出去。
等房门关上,何大清重重地叹了口气。其实何大清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把各种可能都想了一遍。唯独没有想到何雨柱没有跟他计较。现在最难过的两关算是轻易过去了,剩下自己女儿那一关,看样子才是最难过的。何大清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嘀咕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佛都拜了九十九,也不差最后一哆嗦!”
离开师傅家,何雨柱并没有直接回自己家里,而是绕道来到了何雨水家。站在何雨水家门口,何雨柱犹豫再三,也没有勇气敲何雨水家的门。打算离开的时候,何雨水家的门开了。何雨水叫道:“哥!”
何雨柱微微一愣,扭头看向了何雨水。何雨水问道:“你来了怎么不敲门啊?!”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说道:“咱爹回来了!现在住师傅家。”
何雨水脸色一变,问道:“他怎么突然想到回来啦?!是不是那个女人死了?!”
何雨柱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向四周看了看,说道:“我们进屋说!”说罢何雨柱把自行车推到了门边上,锁好后,跟着何雨水进了屋。
周太行从里屋走了出来,叫道:“哥!”
“诶!”何雨柱应了一声,说道:“雨水,咱爸在羊城的媳妇的确死了。后来咱爸去了港岛。”接着何雨柱把何大清对他说的话,一五一十详细的告诉了何雨水。何雨水听完何雨柱的叙述,嘀咕道:“这老头胆子也太大了?!”
“谁说不是呢?!幸亏现在风过去了。要是那几年让人知道了。恐怕我们两个也会有麻烦。”何雨柱一副后怕的样子喃喃自语的说道。何雨水气呼呼的说道:“我去找他算账!”
“等等!”何雨柱叫住了何雨水,说道:“师傅师娘都年纪大了。你现在过去,他们早就睡下了。何大清在那里也跑不了。明天你再去找他算账也不迟。跟你说,明天你骂他可以。打他也可以。唯独不能打他脸。过两天你大侄子就要结婚了。他脸上挂着彩,让他这么见人啊?!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嫂子还在家里等着呢!”
“哥,你回去路上当心点!”何雨水把何雨柱送出门,回到屋里,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周太行走到了何雨水的身边坐下问道:“你明天去看你爹,打算怎么跟他说?!难道真的想打他一顿?!”
“噗嗤!”何雨水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你难道没有听出我哥刚刚说话时候调侃的意思?!虽然这么多年,我爹不在我身边。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每个月都给我寄生活费。一个月二十,一直到我大学毕业。我爹真正亏欠的是我哥。我哥都不追究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不知道明天怎么面对他。”
周太行握住了何雨水的手说道:“明天我们一家四口一起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这个女婿还没见过岳父呢!”
何雨水点了点头,把头枕到了自己丈夫的肩上,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开始叙述何大清跟白寡妇走后的事情。
听着何雨水的叙述,周太行这时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何雨水跟何雨柱的感情会这么深。同时也对何雨柱这个大舅哥的好感直线上升。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何大清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吕泰夫妻两个过来了。郭忠林问道:“你们两个吃了吗?!”
王霞笑呵呵的指着吕泰说道:“就他这个驴脾气,你觉得会吃吗?!”
郭忠林叹了口气,说道:“坐下来一起吃吧!”
吴来娣接口道:“估计雨水夫妻俩马上也要过来。你想想怎么面对雨水吧!”
“咚!咚!咚!”吴来娣的话音刚落,敲门声响了起来。
郭忠林说道:“不是雨水,就是柱子。老婆子,去开门吧!”
“诶!”吴来娣应了一声,走出了客厅,走到大门边,打开门看到何雨水一家四口站在门口。何雨水叫道:“干妈!”
“诶!”吴来娣应了一声,问道:“你们一家子,怎么这么早过来啊?!”
周太行看了看何雨水,说道:“不是大哥拦着。她昨天晚上就过来了。”
“这么早过来,一定没吃饭吧?!快进来!正好一起吃!”说罢吴来娣让开了路。等何雨水一家进门后,吴来娣关上了门。
走进客厅,何雨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郭忠林右手边的何大清,眼泪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流了出来。何大清站了起来,走到了何雨水的面前,叫道:“闺女!”
“爸!”何雨水再也忍不住扑进了何大清的怀里,死死的抱着何大清哭了起来。这个时候,什么仇啊怨啊?!通通都消失了。何大清不断的拍着何雨水的背小声安慰,同时打量起来周太行。过了一会,何雨水止住了哭泣,从何大清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说道:“爸这是您女婿周太行。边上的丫头是你的外孙女周向梅,小不点是你外孙周向军。”
“外公!”周向梅和周向军异口同声的冲着何大清叫了一声。
“诶!你们先坐着吃饭!外公给你们去拿见面礼!”说罢何大清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客厅。没过多久,何大清拿着一个手提包回来了。从里面拿出了两个红包,不由分说的塞给了两个孩子。又拿出了一个大的红包,说道:“雨水,你结婚,爹也没有赶回来。这是爹的一点心意!”
在场的众人见何雨水没有反应,都不约而同的劝道:“雨水,你拿着吧!”
何雨水犹豫了一会,接过了何大清递过来的红包。把钱收好,何雨水夫妻和孩子在何大清的边上坐了下来。接过吴来娣递过来的碗,何雨水喝了一口粥,说道:“干娘,还是你熬的粥好喝。”
吴来娣笑着附和道:“想学?!干娘教你!”
周太行说道:“干娘,我爸妈不是平反了吗?!出去插队的几个都要回来了。我家也住不开了。我单位前一阵给我分了房。就在您家对面的那个四合院中院正房加一个厢房。过两天人家搬了,我们就能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