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瑾夏和老吴早早驾着马车离开京城。
眼下要到了年关,商行在京州府有很多事宜要处理,他们必须得走一趟。
“吴叔,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当年先是陨石坠落,有人假借异象,干了先皇,然后嫁祸给陨石嘞?”
瑾夏的问题让老吴沉默了片刻,他目视前方,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马车在雪后的路上缓缓行驶,车轮压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在为这沉重的话题伴奏。
“阿夏,这世上的事,往往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老吴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先皇之事,涉及皇族秘辛,我们又能知道几分真相呢?但你说的也并非没有可能,毕竟,权力之争,往往都不择手段。”
老吴又道,“阿夏,此次陛下要彻查先皇案,无非就是想要收回皇权。怕是那几个大家族要遭殃喽!”
瑾夏冷笑一声:“皇室争斗,向来如此,岂会有无辜之人?”
老吴轻叹一声:“这便是权力的代价,阿夏,你我不过是局外人,能做的也只有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小洛、阿斗和老四,这就足矣!”
马车穿过一片密林,阳光透过树梢洒在雪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瑾夏默默地望着窗外,心中却泛起层层波澜,她知道,这次的案子,注定不会平静......
相府内。
林洛站在文案前,汇报今日的调查结果。
“诸位,当年天降陨石只不过是很正常的自然现象,与先皇驾崩并没有关系。另外,我猜测,当年那些贼人是临时起意谋害的陛下。”
凌江微微皱眉,重复道:“临时起意?”
林洛点头:“是的,从现有的证据来看,他们并没有周密的计划,更像是临时起意。他们利用了陨石坠落的天象,制造混乱,然后趁机谋害陛下,然后利用钦天监天命所归、天命难违的言论。让人对先皇的死因,没有怀疑。加上当时赵太师失势,更无人去深究先皇的死因。”
凌江听后一直沉默,目光深沉如同夜空中的星辰。他转身,望向窗外飘落的雪花,思绪万千。
林洛的话语虽有道理,但他深知皇室之中,权力斗争的残酷远超常人想象。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林大人,继续往下查!”
林洛点头,心中却感到一丝不安。她知道,这次的调查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怕是这次京中会血流成河诶!
然而就当林洛很有信心查下去的时候,前几日被林洛调查的几人,皆被发现死在家中或是府外。
相府内,林洛面色凝重地向凌江汇报:“凌相,被我调查的几名关键人物,都接连遇害,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凌江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低声说:“看来,有人开始害怕了,不想让我们查出真相。”
林洛紧皱眉头:“看来我们查的方向是对的,这也说明已经要接近真相了!”
凌江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林司直,好好干!”
林洛内心一紧,心里嘀咕道:“通常领导说这话,大都有提升自己之意。卧槽,难不成要往三品大官爬了?”
“下去吧!给你三天时间,务必查清!”
“是!”林洛信心满满道,看样子此案办完,得换套紫色的官服喽!
林洛出了相府后,立马去找阎寒去了。
“林司直,本官忙的很,恕本官不能陪你去皇陵了。”阎寒板着脸,正在批阅手中的公文。
“阎大人,看看这是何物?”林洛嬉皮笑脸从包包里掏出一个铜牌,“走吧!”
阎寒瞥了一眼那铜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林司直,这牌子你是从何处得来的?”他淡淡地问,语气中却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
林洛得意地笑了笑:“阎大人,凌相给的,嘻嘻,走吧!要不然今晚就到不了皇陵了!”
阎寒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抬起头看向林洛:“既然如此,那本官就陪你走一趟皇陵。”
马车在雪地上疾驰,寒风凛冽,卷起一阵阵雪花。林洛与阎寒并排而坐,车厢内气氛紧张而肃穆。
阎寒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中却充满不安。
“五姑娘,难道你就不怕此事牵扯甚广,一不小心把命给搭进去了?”
林洛则沉浸在即将揭开真相的兴奋中,哪里还思考这些,于是随口道。
“你不也在这吗?还能把命给丢了?”
阎寒脸色一沉,原来今个儿拉他过来是当挡箭牌呢?
......
马车驶过一片荒凉的雪地,突然马儿惊了起来。林洛没坐稳,眼看着从窗户口栽了出去。阎寒眼疾手快一把将她薅住,并将她摁在马车角落里。
“五姑娘,怕是祸事真的来喽!”阎寒拔出剑,大步往车外走去。
林洛心头一紧,她迅速调整好自己,偷偷掀开车帘往外望去,赶马车的小厮早已不知所踪。只见前方,一群黑衣人手持兵器,将他们团团围住。
阎寒护在林洛身前,眼神冷冽:“各位,我们是朝廷命官,不知各位有何指教?”黑衣人中的一人嘿嘿冷笑:“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人买你们的命,我们收钱就是了。”阎寒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他知道,此刻不是硬拼的时候。他瞥了一眼林洛,低声说:“五姑娘,回车里,别出来。”
林洛点了点头,迅速钻回车厢内,紧紧闭上眼睛,祈祷着二人能够平安无事。
雪夜,寒风凛冽,黑衣人如鬼魅般将他们团团围住。阎寒紧握长剑,面色冷峻,他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
“弟兄们上头交待过了,务必要取林洛首级,给我杀!”为首的头头喊道。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