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的老婆多大年龄?”
“很年轻,很漂亮,至少比王老板小十几岁。”
“比王洪宝小十几岁”,其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左右,可王洪宝的老婆美子——或者梅子却是二十几岁——她如今在哪里呢?
项代沫走到令狐云飞和庞飞腾的跟前:“你们在这里继续观察,我们俩到银楼里面去转转。”
项代沫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裤子口袋,在裤子口袋里面有一副手铐。
项代沫又摸了摸自己的腰——他的腰上还别着一把手枪。
“这样最好。你先进去,只要王洪宝一出现,我们就跟进去。理想的抓捕地点是他的办公室。”令狐云飞道。
项代沫下得楼去,穿过大街,上了得天银楼的台阶,走进大门。
门内站着一个身着蓝色旗袍的女营业员向两人鞠了一弓,说了一句:“欢迎光临”。然后将项代沫引到一个柜台跟前。柜台里面有一个女营业员,立即走了过来:“先生您好。”
单从营业员的着装和礼仪来看,王洪宝的生意做得不错啊!
“谢谢,我们先看看,有合适的,我再喊你,好吗?”项代沫不希望营业员在一旁聒噪。
让我们回到“山城第二楼”的包间来。
赵子蒙,令狐云飞和高经理的谈话还在继续。
“高经理,你知道王洪宝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吗?”
“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知道,这就对了,王洪宝的弟弟生下来后就送给了别的人家,这种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王洪宝的双胞胎兄弟是被当做灾星送给别人家养的,既然要割断彼此之间的关系,老死不相往来,自然要守口如瓶了。
高经理很快想到了一个人:“这件事情,你们可以去问一个人。”
“问谁?”
“王洪宝的外甥甘雨蒙,这个甘雨蒙就在‘得天银楼’做事,还是一个小负责人,一次喝酒的时候,我听甘雨蒙喊王洪宝舅舅来着。”
“行,我们把甘雨蒙请到这里来,他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我去请。”高经理说罢转身就走。
“等一下。”钱和平突然道。
“怎么了?”高经理走到窗户跟前。
“是他——就是他——是王洪宝。”钱和平显得很激动,他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高经理也看到了:“不错,此人就是你们要找的王洪宝。”
王洪宝穿着一身藏青色西服,脚上穿着一双铮明瓦亮的棕色皮鞋,头发打理的油光发亮,他的嘴上叼着一支香烟,由东向西,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他一边走,一边扬起头看看“得天银楼”的门头。走上石阶以后,又回头扫了一眼路对面“山城第一楼”的门头——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走,我们该过去了。”赵子蒙转身走出包间,其他人跟了上去。
赵子蒙一边下楼,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拨通了项代沫的手机:“喂,代沫,目标已经走进‘得天银楼’,目标身穿藏青色西服——你已经看见了。很好。手机不要挂,等他上楼以后,你先远远地跟上去,我们随后就赶到。”
赵子蒙、令狐云飞、庞飞腾、林狄走出酒楼的大门,穿过大街,上了石阶,走进大门。
钱和平跟在后面。
“赵队,目标已经上楼。”赵子蒙的手机已经传来了项代沫的声音。
赵子蒙已经看了项代沫,此时,项代沫已经走到楼梯拐弯处。
赵子蒙、令狐云飞和林狄一个箭步上了楼梯,庞飞腾和钱和平紧随其后。
三个营业员正想和几个人客气几句,被令狐云飞甩在了身后。本来,这三个营业员想冲上去拦住三个人,但看到几个顾客走进大门,便愣在了楼梯口,迟疑片刻之后迎了上去。
项代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便看见王洪宝正在掏钥匙开办公室的门,而赵子蒙、令狐云飞和林狄已经跟了上来。
王洪宝对走在他身后的几个人浑然不知,他推开门,走进去,然后轻轻将门带上,说时迟那时快,项代沫一个箭步冲到门跟前,门被轻轻弹开。
王洪宝以为自己用力太小,又想将门关上,但已经关不上了,因为项代沫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你是谁?”王洪宝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紧张的神情,他的眼睛在项代沫的身上扫了一下;与此同时,他的右腿本能地后退一步。
“请问你是王老板吗?”
“我——我就是王老板,你——你们找我何事?”王洪宝本能地后退一步,他好像看到了走在项代沫身后的令狐云飞,此时,令狐云飞已经站在了门口——王洪宝应该能认出令狐云飞。
“王老板,你还认识我吗?”令狐云飞走到王洪宝的跟前。”
“你——你是——瞧我这烂记性——”
“这也难怪,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我们给你带一个老熟人,他——你应该认识。”
“谁啊?”
令狐云飞右移一步,转身朝门外招了一下手。
钱和平走到王洪宝的跟前。
“王老板,你好啊!”钱和平望着王洪宝道。
王洪宝愣了十几秒,然后道:“你——钱和平——你——你什么时候来的重庆啊!快——快请坐——快请坐——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呢?”王洪宝满脸堆着笑,将同志们往沙发上让,在王洪宝的办公室里面,有一套真皮沙发——一个三人沙发,一对单人沙发。”
王洪宝还在演戏:“钱和平,你到重庆来,怎么不事先给我打电话,我也好到火车站去接你啊!快请坐,这几位同志,你们也请坐。”王洪宝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苏烟,反过来倒出几支烟。
赵子蒙,令狐云飞和钱和平的视线聚焦在王洪宝的右手背上。王洪宝右手背上的胎记还在,但胎记上面没有三根汗毛。胎记的形状和大小确实和王洪宝右手背的胎记完全一样,位置也相同,胎记的颜色呈绛紫色。
王洪宝将第一根烟递给项代沫,在王洪宝将手伸向项代沫的时候,项代沫用左手牢牢地抓住王洪宝的右手腕,右手将手铐的一头戴在了王洪宝的右手腕上方。
“你——你这是做什么——你们这是做什么?”王洪宝一边说,一边挣扎,他试图挣脱掉项代沫的左手。
令狐云飞和庞飞腾一左一右,用双手牢牢地控制住王洪宝双臂。项代沫趁势将手铐的另一头戴在了王洪宝的右手腕上。
“你们是什么人?钱和平,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洪宝望着钱和平道。
这时候,从楼下冲上来两男一女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他一边捋衣袖,一边大声道:“你们怎么随便抓人啊!你们赶快放了我舅舅,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甘雨蒙果然是王洪宝的外甥。
“我是警察,我们在执行公务,请不要干扰我们执行公务。”庞飞腾大声道,同时从口袋里面掏出警官证在王洪宝的眼前亮了一下。
令狐云飞则从腰上拔出手枪,是时候拔出手枪了,因为甘雨蒙已经抓住了项代沫的衣领,他的力气很大,项代沫衣领上的纽扣掉落在地上。
“雨蒙,你把手松开,你不要担心,咱们白天未做亏心事,夜晚不怕鬼敲门。”王洪宝说话的声音并不高,可以看出,他的心里素质不同于常人,听他下面的话,更是这样,“警察同志,你们抓我,总该有点理由吧!最起码,应该履行一下手续吧——哪有像你们这样抓人的?”
王洪宝所谓的手续应该是指逮捕证。
林狄从皮包里面拿出一张逮捕证,打开来,在王洪宝的面前亮了十几秒钟:“王老板,你所说的手续是不是这个?”
笔者借这个机会补充交代一下,昨天晚上临睡觉之前,令狐云飞就将逮捕证准备好了。
王洪宝的双眼本能地在逮捕证上扫了一下,笔者可以肯定,王洪宝并没有看清楚逮捕证上的内容。
逮捕证是准备好了,但逮捕对象的名字,令狐云飞没有写,大家都知道,王洪宝已经遇害,凶手姓甚名谁,我们都不知道,他本该姓王,但他不姓王,他出生之后就被父母送给别人家抚养了。
“王洪宝”可能也没有注意到,逮捕证下方的落款是京西市公安局。
令狐云飞用调侃的口吻道:“逮捕证,我们是带来了,但你的名字,我们没有写上去,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
“你真会说笑话,不知道我姓甚名谁,你们就跑来抓我——你们凭——凭什么?”
“凭什么?你难道没有看见这张逮捕证下面的落款吗?你再仔细看一下,以你的智商,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从京西来的。为了找到你,我们可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啊!”
“你别那么多废话,我没工夫跟你闲扯,你们把话说清楚了,不说清楚,我今天是不会跟你们走的。”王洪宝一副有恃无恐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