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完，墨谦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背上。
惋惜的看着陆延航。
“奈何从贼啊你。”
这段时间墨谦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不告诉陆延航，他良心难安。
“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进的福利院吧，半夜里偷偷溜进收养你的叔叔家放烟火引发火灾，害死他刚出生还未满月的儿子，你是故意的。”
墨谦斩钉截铁道：“认为小弟弟的出现会分走叔叔放在你身上的爱。
你知不知道，你叔叔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烧死的是自己的亲弟弟。”
陆延航眼神不羁，压根不信墨谦说的话。
墨谦拿出一沓子资料，抽出两张出生医学证明。
同一天出生的两个孩子陆航和陆远，父母一栏都是同样的姓名。
陆延航的亲生父亲陆望生了一对双胞胎，他和妻子商量之后把后出生的那个孩子送给了自己生育困难的大哥。
结果一场家族旅行，大哥夫妻、陆望养在身边的儿子统统没了。
陆望以叔叔的身份把陆延航养在身边，没选择有告诉他实情。
开始的日子其乐融融，直到陆望又有了一个儿子。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陆延航在婴儿房里放烟火。
火势蔓延，陆望被烧伤作画的右手，小儿子没救回来，妻子神经失常。
后来，本来就没办理领养手续的陆延航被送去了福利院。
“陆望一直在后悔，如果告诉你实情，你会不会善待弟弟。”
墨谦胳膊搭在扶手上，指尖抵着额头：“为了减轻他的愧疚感，我告诉他你是天性如此，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对这个应该不感兴趣，我来说些你感兴趣的，你在福利院被欺负是米尤指使的。”
光是资助福利院的孩子，并不能保证他们能够对自己死心塌地，要做就做他们生命中唯一的救赎。
陆延航进入福利院时，他的资料就送到了米尤的案头。
米尤很喜欢这种为了争宠不惜手段的孩子。
在他的暗示下，院长、老师带头对陆延航不假辞色，其他的孩子发现欺负陆延航能够吃到香甜的糖果。
便争先恐后、变本加厉的针对陆延航。
墨谦拿出的证据很多，有院长、老师的录音、有在米氏找到的早就发黄的资料、对陆延航的初步评估……
陆延航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袋好心的不再堵他的嘴。
“墨谦，为了打击我，你真的是不遗余力！”
“年轻人，不要太自恋了。”
墨谦会查到这些，都是查米氏顺带查到的：“一方面我同情你，另一方面又觉得你活该，我要是你爸，我就报警。”
小孩子为了引起大人注意，打打闹闹很正常。
这么冷静的要人性命，可不要太刑。
国家法律经过长时间的调整，一旦被定为恶意犯罪，不论年龄依法定罪。
“我挺好奇的，你这种人怎么就对米尤死心塌地，渣滓之间的相互吸引？”
陆延航躺在地板上，想起去福利院之前和陆望的对话。
【航航，如果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会接纳小弟弟吗？】
【不会。】
陆延航记得自己斩钉截铁的回答，以及陆望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睛。
【妈妈之前怀了个小宝宝后来摔倒没了，地上的水是我故意倒的。】
他现在还记得陆望情绪纷呈的眼神。
陆望害怕他。
米尤不怕他，还帮他把福利院的欺凌者统统处理掉。
现在墨谦跟他说这都是米尤设下的圈套？
“笑话……”
没人知道陆延航这句笑话指的是墨谦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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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茨已经盯着贺展翼和黎逸霆整整十分钟了，期间只眨了几次眼睛。
贺展翼用手画了个“？”送给他。
罗茨把问号打散，他左右看看没外人，压低声音抱怨：“你们俩假死都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了好几天，亏得樊元司猜到了一些，否则我连饭都吃不下去。”
贺展翼双手托腮，笑眯眯道：“你为我们两个茶不思饭不想的，樊元司不吃醋？”
罗茨指着樊元司锃光瓦亮的头顶：“看见这脑袋没？敞亮！敞亮人是不会吃醋的。”
贺展翼盯着黎逸霆浓密的黑发，若有所思。
今晚黎逸霆剃秃了。
算了，秃了报看……
贺展翼想起来黎逸霆当初演过堕入魔道的和尚，你还别说，他光头的样子不比有头发的差。
或者说，因为妆造的原因，显得更帅了。
罗茨看出来贺展翼是真的意动了：“想剃到这么光，恐怕有困难。”
“板寸也很帅啊。”
贺展翼又想起来黎逸霆演的越狱犯，板寸加背心，荷尔蒙爆棚。
以前把黎逸霆当对的时候，都是带着有色眼镜在看。
现在回忆下看过的黎逸霆的影视作品，你还真别说，真是相当斯哈斯哈。
反正现在闲下来了，米氏在国内的所有产业都被清查一番，不管有没有问题直接推平。
网络上各种带节奏的声音瞬间少了大半，也没再突然出现聚集性丧尸潮。
他可以窝在房间重温黎逸霆过去的片子。
没记错的话，黎逸霆还演过苦力。
没错，就光着上半身，晒成小麦色，挥汗如雨扛沙包的苦力。
就先看这个。
贺展翼拖着黎逸霆往回走。
罗茨吸了口凉气：“他们真回去剃头了？”
黎逸霆居然都不反抗的？
樊元司道：“应该不，可能是有别的事情。”
罗茨想不出来大白天的，能有什么别的事情，聊天聊一半就跑了。
大白天——白日宣……
罗茨自认为真相了，他叹了口气，摸摸樊元司光溜溜的脑袋。
“等你体内的丧尸病毒清除干净，我一定好好弥补你。”
情动的时候，不能亲不能抱，真是委屈樊元司了。
现在就回去找点视频，观摩观摩。
樊元司看着罗茨拿着纸笔坐在视频前认真学习，欲言又止。
吃晚饭的时候，墨谦提醒罗茨：“你别忘了，在基地里手机都处于监听状态。”
罗茨嘴里的红烧肉顿时就不香了。
墨谦同情的看着他：“今天监控室值班的是‘大喇叭’。”
罗茨想要掘地三尺给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