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霜慈:哇塞又是一枚大帅哥啊!简直是极品可惜又是和光姐姐的了呜呜呜……
纪图南:这个男子看上去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居然已经是七品……不,不对,他的七品是借助了外力强行提上去的,但至少也是六品……
木流流:好饿啊这个时候吃东西是不是不太合适?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看上去好可怕嘤嘤嘤……
这时,船内的陆幼菱才终于被惊动,她揉着睡眼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
海风吹来,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差点没让她当场昏厥。
那一袭藕粉色衣裙匆匆小跑到栏杆处,靠着栏杆干呕了一阵。
抹了抹嘴,瞥见船头上的那几个人,顿时缩了缩身子。
宣,宣无袂?!
他怎么在这儿?
陆幼菱充满了疑惑,但是她不敢问,甚至不敢出声。
身边响起咔嚓咔嚓的声音,她扭头,是一个漂亮精致的不像话的少年正坐在距离她不远的舱顶上,咬一枚梨子。
“你是永宁的面首?”
她稍微一想,便猜出了这个少年的身份。
禄玉闻声看向她,眨了眨漂亮的眸子,“姐姐认得我呀。”
对于这个少年的态度,陆幼菱表示很受用,她轻哼了一声,“猜到的而已。”
“这船上是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有这么浓的血腥味儿?”
禄玉平淡地咬了一口梨子,“啊,没什么,就是来了几只海妖,已经被赶走了。”
“真的有海妖?”陆幼菱的眉尖蹙起,“你该不会是帮着你家主子骗我吧。”
禄玉心中忍不住轻嗤,这个女子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高了,骗她……不至于。
少年略显苍白的五指不急不缓地伸出,随后有小小的漩涡在某处海面涌动,“哗”的一声,浪花飞溅,陆幼菱的脚边突然多了一颗湿漉漉的黑蛟头颅。
断口处的血已经凝固,看起来颇为血腥狰狞。
陆幼菱呆了几秒,随后“啊——”尖叫出声。
船头商议事情的几人闻声看过来,只见到一抹藕荷色从甲板的一头蹿进船舱,速度之快,让人称奇。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便开始赶路吧,等到了梁州,便分道扬镳。”
叶曦和收回目光,平淡地对几人说道。
她方才突然改变了主意,船上的人数不多但也不少,她熟悉并且可以信任的更是寥寥无几,因此贸然暴露她会阵法一事并不妥当。
所幸现在情况已经不是那么紧急,她稍微斟酌后,便决定还是坐船。
纪图南等人各自回了船上后,叶曦和蹲下身子,将几枚已经布好各在其位的石子收了起来,重新揣入荷包里。
这些石头她已经篆刻好符文,需要时直接用便可以了。
但是她精神力还没有达到能游刃有余使用传送阵的地步,因此篆刻这些石头,几乎亏空了她全部的精神力。
才将石头收好,仿佛是终于支撑不住一般,眼前晕乎乎的,双腿发软。
“宣无袂……”
她软软地叫了一声。
男人似乎是发出了一道轻微的叹息,下一秒,将她拦腰抱起。
“你不骂我吗?”
抱着她往船舱里去的时候,宣无袂什么也没有说,怀里的女子似乎是有些不安,心虚地主动问出声。
“骂你?”
宣无袂轻嗤了一声,“说的好像骂你有用似的。”
再者,他舍得动辄便骂她?
叶曦和眼珠子转了转,没说话,只是伸手将他的脖子环得更紧了些。
“哪个是你房间?”
走廊里,他步子微停,轻声问怀里的小女人。
叶曦和没力气抬手,轻轻扬了扬下巴,“最里面那个。”
宣无袂抱着她走了进去,同时用脚关上了房门。
将人放在榻上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叶曦和被那眼神盯得有些发毛,“你,你看什么?”
“没什么。”他淡淡地答了一句,随后撇开视线,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丹药,喂进她嘴里。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叶曦和还是很乖顺地吞了下去。
宣无袂轻笑一声,似乎被某一点取悦到了,叶曦和仰着头,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
“看我做甚么?”现在反过来了,轮到他挑眉问她。
“原来前人所说,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是真的。”女子的声音温软,仿佛一汪春水,宣无袂的手不由覆上了她的小腰。
“真的这么想我么?”
他的眸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她粉润的唇瓣上,轻轻勾唇。
叶曦和往后退了退,小手握住他在自己腰间徘徊的大手,“我现在身子虚弱,但我可以帮你。”
她一脸认真地说道。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宣无袂没忍住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
“在殿下眼里,臣是那么索求无度的人?”
叶曦和没说话,眨了眨眼,那神情,分明在说,难道你不是吗?
他生生被气笑了,替她掖了掖被子,“丹药服下后睡一觉,明天就不会难受了。”
叶曦和垂眸瞥了眼他为她掖被子的举动,微怔。
“你……一会儿就要走了吗?”
“怎么?殿下舍不得?”他没有回答,反而捏了捏她的脸笑着问道。
叶曦和轻拍开他的手,“你明知故问。”
宣无袂听着她的话,心里宛如吃了蜜一般甜,“我在这里陪你,等你睡着。”
叶曦和神情低落地“哦”了一声。
所以还是要走。
宣无袂笑了,“明明是殿下非去越国不可,这会儿却显得臣是抛妻弃子的那个人。”
叶曦和瘪了瘪嘴,“什么抛妻弃子,哪有妻?哪有子?”
这么些日子以来,她从未主动在宣无袂面前提起和那个孩子可能产生关联的任何话题。
她不能以爱之名去要求宣无袂大度,就像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宣无袂突然多出了一个孩子,还要让她“大度”地接受那个孩子的存在,她绝对想死!
但是随着他们的关系愈发亲密,这个问题迟早都要面对,她不可能一辈子避而不谈。
宣无袂也听懂了她话里暗含的深意,目光微垂,似乎是犹豫了良久才终于下定决心。
“殿下,可以同臣具体讲讲那个孩子,还有他父亲的事吗?”
他就像是拿出了一把钝刀,狠狠往自己心口刺了一刀,偏还装得风轻云淡,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