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曦和想要阻止,但四肢都被束缚得不能动弹。
只能眼睁睁地任由自己的真实模样暴露在宣无袂面前。
这种感觉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扒光衣服没有任何差别。
她下意识地想闭上眼睛,内心已经做好了被发现后遭到一顿劈头盖脸痛骂的准备。
然而对方似乎只是微怔了一会儿,随后便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
她的小心脏随着那声冷笑颤了颤,“我可以解释。”
她一脸的生无可恋。
“来不及了。”
宣无袂低沉的声音带着哑意,几乎要贴在她的颈边。
细细喷薄而出的呼吸带着温热的触感,却让她觉得有些灼人。
她缩了缩脖子,下一瞬便感觉到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抚向她的后背,指尖娴熟地挑开她的衣带。
看着女孩浑身瓷白的肌肤渐渐泛起莹润的淡粉色,宣无袂眼底的欲望更深了。
可是他不能太着急,不然他的小姑娘会生气。
“臣有说过不许殿下来这里,是不是?”他说话时微凉的薄唇轻轻擦过她的皮肤,叶曦和禁不住一阵战栗。
自认理亏,她很没有底气地点头,“是,你说过,但是……”
“殿下明知故犯。”他并没有等她说完,便定了她的罪。
后颈处传来的轻咬让叶曦和忍不住“嘶”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想抓住他的背,却再次发现那该死的手铐禁锢着她。
叶曦和没有哪一刻这么讨厌过这些手铐脚铐。
“宣无袂……你把我放开,好不好……”她的声音染上了七分软、三分媚。
男人抬起头,盯着她不知何时蒙了一层水光的眸子,轻笑,“殿下是在求臣?”
叶曦和抿了抿唇,声音低得几乎微不可闻,“本宫,求卿……”
“殿下这番姿态,真让人忍不住怜爱呢。”
“只是还要再委屈殿下一会儿。”
他说着,凑上去吻了吻她含着泪珠的睫毛,动作又轻又缓,“别急,臣会让殿下很舒服的。”
……
“明知故犯,加上蓄意欺瞒……”
……
“殿下的罪,必须重罚……”
……
男子沙哑的低语声伴随着女子压抑的喘息声,让整个审讯室添了几分隐秘的暧昧。
审讯室外的内侍们心理素质显然过硬,听到了什么可疑的声音却仍然能面不改色,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外。
而牢房里,禄玉同姜绵绵直到等得都快睡着了,也没有听到传唤声。
“禄玉哥,我好困……”小姑娘打着哈欠,眼泪从眼角冒出。
禄玉也困得要死,想去看看叶曦和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偏偏被守在牢房外的太监看得死死的。
“唉,睡吧睡吧,小爷也快困死了。”
他知道叶曦和的身份是这个国家的长公主,实在不行她直接自爆身份,那些东厂的人还真能拿她怎么样不成?
所以他其实也没有那么担心。
而他话刚说完,扭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的姜绵绵。
脸上还有些脏乎乎的,但是呼吸平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睡着了。
操。
睡就睡,靠他肩膀上干什么?
这丫头这样他咋睡?
禄玉几乎要疯。
……
夜半。
审讯室里。
“听话,我给你涂药膏。”
男人单膝跪在榻上,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女子,有些无奈地轻哄道。
“禽兽。”
“是,是禽兽,怎么骂都行,先把药膏涂上。”
叶曦和抬头:“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也没有……”
“说实话!”
“咳,在你进来之后。”
“你怎么认出来的?”她实在想不通。
宣无袂放下药膏坐正,瞥了她一眼,“你确定要问?”
“当然。”
“殿下低头时,看到了殿下后颈上的痕迹。自己咬的,还能不清楚吗?”
闻言,叶曦和的脸瞬间羞红,她还以为是自己哪里露了破绽,谁能想到是这个原因。
“那你之后做的那些,都是故意的喽?”
“嗯……可以这么说。”
“无耻!”她凶巴巴地瞪着他。
宣无袂闻言,丝毫也不恼,趁机将她揽入了怀中,“是殿下先不听话,还骗人的。”
“所以怪我咯?”
她反问,盯着他,似乎他敢点头或者说个“是”字,她就能当场哭出来。
宣无袂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她的手腕,“怪我。”
叶曦和突然感觉到手腕冰冰凉凉的,一低头,发现那个男人趁机就把药膏抹到她手腕上了。
“脚腕,伸过来。”
他的音色天生便很好听,情动时带着狠厉,餍足时又是清清冷冷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叶曦和不想让这个人知道,她比他自以为的更加贪恋他的身体。
故意往回缩了缩脚腕,“疼,伸不动。”
宣无袂有些无奈地低笑了一声,伸手捉住她的脚腕,动作很轻柔地往外带了带。
透明的清凉药膏一点点涂抹在女子脚腕的红痕处。
盯着那些脚铐摩擦出的伤痕,他心里一时竟也涌了几分后悔。
可那滋味儿又实在销魂。
他毫无预兆地突然亲了亲她的唇,蜻蜓点水的吻,“殿下,臣以后,会尽量克制。”
叶曦和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她其实也没那么生气。
那些伤痕又不会留疤,而且也不是那么疼。
可她就是喜欢看他心疼自己,心疼得眼泪汪汪的样子。
于是乎她故意吸了吸鼻子,模样颇为委屈,“你都只顾你自己的!”
“抱歉……抱歉。”
“以后不会了。”他眸色认真地盯着她,向她保证。
见他如此认真,叶曦和突然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咳,其实,其实也不是很疼了……”
“殿下说这种话,是又想邀请臣吗?”他突然低笑一声。
叶曦和:“……你够了。”
抹好药膏后,宣无袂本身打算直接送叶曦和回宫的。
叶曦和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人?”
“我跟他一起回去。”
宣无袂想到那名一同被抓住的少年,无疑也是带了人皮面具,又是那个岁数……
“姜延年送的那个?”他脸一黑。
叶曦和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道:“他有名字,叫禄玉。”
“真难听。”毫不留情地讽刺。
叶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