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海说:“这我倒并不清楚,只知敌军兵临城下不日便到,你这三军副帅没那么容易当,也怪,皇帝在这时命你这官位。”
他看看徐鹏,又说:“三哥,你受命三军副帅很快便会通告全境,各地都会收到消息,事情只会越发糟糕,你准备何时去?”
“我跟你一块去。”他说。
丁巧云说:“徐鹏,我也去。”
看着两人那么说,徐鹏摸了摸下巴,“去倒是都能去,只是三军之内只怕麻烦不少,兵临城下——当真是个苦差事。”
孙玉海笑了,“谁说不是呢?”
“莫说那么多,既然要去便收拾好行李,你我一并去军营。去终究得去,那便让我看看这军营有什么不一样。”他说。
收拾完行李,徐鹏领着任命便到了。
三人来到军营遇到了一人,这人身穿铠甲,一把配剑别在腰甲,他从军营里走出来,正好遇到徐鹏。
“来人,将这贼人拿下!”他说。
这人是罗海,上一次徐鹏跟他起过冲突,打斗之时曾深深记住此人容貌,对他更是恨之入骨,上次他因为徐鹏这事承了三十大板。
见着这情况孙玉海提起剑,“这是那么徐副帅,你算什么东西?敢拦副帅?”
“我呸,你这种恶人也有资格当副帅,上次跑到军营下毒放药,今天我便要杀了你这人。”他提剑斩来,不留丝毫客气。
徐鹏眉头一扬,拦住孙玉海便说:“老四,让我来收拾这小子,上次让他一让,莫非当真觉得我不敌他不成?”
徐鹏手里剑一翻,叮铛之声传出,两人那剑不断交碰,声音叮叮当当引来不少注意,似乎惊讶有人敢在军营打斗。
这剑术徐鹏自然是占着上风,打斗之余像是戏耍,剑出惊人之力将那将士打斗后退。
身后丁巧云瞧着越来越多人靠近,张弓搭箭,一箭之力,呼啸穿射,大营之顶那张棋赫然断裂,弓箭飞射带动了波动。
孙玉海注意到作为这些将士,低声道:“我说巧云姑娘,你这样会惹上事端,大营军旗不能射,待会只怕是麻烦了。”
周围不少将士退让,也有人拔出刀剑来
丁巧云说:“这当将之人目中无人,我便让那当帅之人来解释,当真觉得咱们好欺负不成,上一次平白无故来寻我们麻烦,这次也是。”
听着丁巧云这话,孙玉海说:“那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你们被军士追杀了不成?”
当她想说话时,三人快步而来。
走在前面是个身穿金甲,面容沉稳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握着剑快步上前。
身侧那人跟徐鹏有过数面之缘,曾是乌城败退之将李寻蒙,倒是没想到人会出现在这里,另一个人是个偏军。
“住手!”金甲将军道。
说话之际徐鹏身子侧过,转身之际借着腾空而起,数道连旋转斩下,那顷刻间之力让罗宁身子后退数十步,若不是廖将军挡着只怕是要倒撞在地。
徐鹏腾身落到孙玉海、丁巧云身旁,将军收入剑鞘,“在下徐鹏,乃是受到皇帝受派三军副帅,不知你是何人?”
“本帅陆青。”金甲将军道。
“原来是陆师兄。”徐鹏说。“徐某之前是恒岳派弟子,刚来军营初来乍到,还望陆师兄能多多指点。”
“陆师兄。”孙玉海道。
陆青看了看徐鹏、孙玉海,二人实力先天初期年纪轻轻,倒是不错的苗子,但是近来城内事端他多少清楚些,便说:“莫来这些客套。”
“方才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这话,那罗宁便说:“陆帅,这撕便是上次闯入军营之人,上次也是属下去抓拿,只不曾想——这人是贼子岂能当我三军副帅之职。”
提到这话,身旁那廖将军便说:“有这等事端?罗宁从军数年从不说谎话,只怕这几人意图不诡,陆帅将他们拿下。”
“待到查清楚了再说。”
陆青眉头一皱,这事处理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当下无论看在门派情面,或者皇帝任命他都不能那么做,毕竟他是主帅。
见着情况徐鹏清楚不好处理,将怀里虎符张手甩出,扬声道:“这是在下虎符,若是不信在下当即便离去,不耽误你时间。”
“老四,咱们走。”
“军营,待久了也是一股子将味,连同门师兄弟都不看了吗?我呸,咱们走。”孙玉海愤愤不平。“林子聪长老还说陆师兄如何如何,我看他全数是在框咱们。”
丁巧云说:“孙玉海,你莫要胡说。”
“我有说错吗?”他说。
当他们快走到军营外时,廖将军冷笑,他说:“陆帅,这几人初来乍到便想拿走军权着实可恨,这虎符在手,我看咱们手底下分配就是了。”
“我看罗宁不错。”
罗宁听着话心里一紧,三军副帅当属是个好差事,比之他偏将军强很多,若是能做到只怕是死而无憾了。
“一派胡言。”陆青说。“皇帝任令你当那么随便?命令没有下放过来,你让本帅怎么决定,让你去做吧。”
“徐师弟,留步。”他道。
看着陆青跟上去,廖将军沉着脸道:“分明是想拉拢,陆帅这做法太过勉强了,我看那陆青是不会将这事忘记,往后是有得看了。”
罗宁说:“廖将军,咱们可不能放过那陆青,上次不少受伤将士多数是咱们手底下,有些话我不好说,你看——”
“闭嘴。”
廖将军瞪了他一眼,“事情我自然清楚,这徐鹏受到皇帝任命,你当说撤就撤不成。”
再看前面,陆青跟到门边便说:“徐师弟莫要怪罪,罗将军之事之前便跟本帅提过,这才有些犹豫,望两位师弟莫要怪师兄。”
“师弟夺下剑客榜第一,名震大武都,这守城之战若有师弟出手相助,自然是如虎添翼。”他说。
徐鹏看了陆青一眼,抱拳道:“只是误会自然是再好不过,我看那罗宁将军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这初来乍到惹上麻烦可不好。”
“徐鹏,那人明显是诬陷咱们,当时要我看便该杀了他,也怪你心慈手软。”丁巧云说。
陆青听了这话,脸色不好看,“徐师弟,不知你身旁这位姑娘是何人?军营之内不许女子出入,这点你得想清楚了。”
“姑娘,请你离开。”
“我偏不离开呢。”丁巧云沉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