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假期结束,市局工作人员在年前开始正常工作,对抓回来的人进行身份确认,整理好的材料等收假递交到检察院再由法院处理。
作为目前活着以确定犯罪证据确凿的李东辉,曹恒建议给予公开枪决,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人老了十几岁,本来就矮小的人像只憔悴的猴子蜷缩着。
坐到他旁边问道:“后悔吗?”
李东辉挣扎着想起身手被拷在床头在努力也是徒劳,干哑着嗓子道:“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都给国家,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我什么都不要。”
曹恒摇摇头不言语。
“我在国外账户有三千万美金,你放了我,我把钱都给你。”李东辉眼神祈求地望着他。
曹恒不屑地冷笑道:“你在别人眼里是富豪,在我眼里你和穷人没什么区别,三千万很多吗?”
李东辉哈哈大笑道:“你一个月就几千块钱的公务员,问三千万很多吗?你要笑死了。”
“信不信由你。”向前说道:“你的死罪事逃不掉,是以何种方法死你还是有得选择的。”
“有区别吗?”
“有,公开处刑和安乐死,两个不一样。”曹恒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李东辉靠在床头问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就要你说说知道什么。”曹恒想要从他嘴里弄到点有用的东西,不能让那些藏在黑暗里的臭虫继续潇洒活着。
李东辉闭上眼睛喃喃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正都是死,怎么死都无所谓。”
曹恒:“你有六个老婆,七个子女,他们未来的生活你总得关心吧?”
李东辉:“他们又没参与到里面,公司账上的每一分钱干干净净,卖掉那些资产足够他们下半辈子潇洒。”
“你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再浪费口舌。”
“好好想想,想到什么可以叫人找我过来。”曹恒起身离开单独关押他的房间朝看守的警员道:“在把他送到审判席前不要让人随便接近。”
“是!”
主要是担心有人不安心把人弄死,曹恒又往关押其他人的房间,见到他那一刻秃顶的胖子挣扎着大喊冤枉。
曹恒站在不远处看着他道:“你涉及到那么大的案子有啥可冤枉的。”
“我不知道李东辉那狗娘养的会制毒,购买采石场的钱是他借给我的,没有利息,我以为会是我的事业第二春,没想到......呜呜呜。”
五十多岁的男人哭声像牛在嚎叫,没出事之前可是夜总会妹妹心目中最帅的哥哥。
曹恒没有停留下脚步说半句安慰的话,做了不可原谅的错事,不是哭两句就能当作没事发生过。
经过两天的清点山洞里的查获的海洛因半成品一吨,两条枪支生产线,共抓获175名犯罪人员。
其中有七十人是境外在逃人员急用假身份进入国内从事犯罪活动,被拐骗过来的妇女等假期结束了再开会讨论。
事件定性为跨国贩毒,跨国拐卖人口,恶意杀害他人,不用法院判都能知道这些人最轻的无期。
国外人员想要引渡回国绝不可能,国家每年在禁毒事业上投入大量的钱财和人力,绝不会容忍这些人完好走出国门。
曹恒翻阅了过去十年为禁毒事业牺牲的警员,有人是家中独子双亲已经不在世,有人还有妻儿,想要延续父亲的志愿。
他们生前都遭受到非人的折磨。
他执行过长达六年半的海外任务,见过无数血腥的场面,能与这些长眠的英雄共情,准备公开没有了家人的英雄们。
要用这些毒贩的头颅来祭祀英雄,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实习警员敲响办公室的门,
曹恒抬头问道:“小刘,有事?”
“曹局,楼下有几个人说是你的家属。”
没有提前收到任何妻子要来瑞文市消息的消息,本想说不见的,但还是起身把方案放回到保险柜往外走。
走到访客接待室门口,姜梦、孟莲和鲁平川坐在里面,值班的警员给他们倒水。
姜梦说:“你们还真是辛苦了,大过年还在工作,没有..........”
见到一身警服立挺的男人猛然起身快步走过去:“老公。”
“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曹恒看着孟莲和鲁平川说道:“辛苦你们了,大过年还陪着她胡闹。”
本来应该煽情的一幕,姜梦把酝酿好的情绪收回,揪住他的耳朵厉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胡闹,说好的回家陪我过节,让一个孕妇千里迢迢赶过来陪你。”
曹恒抓住她的手道:“媳妇儿,有人在,注意点影响,我好歹是个局长,不能让人看笑话,给我留点面子。”
“啊......哈哈,曹局我先去忙了,去忙了.........”警员嘟囔着往外走。
“你们在附近找个酒店住下吧,晚上再请你们吃饭。”曹恒拉着妻子的手道:“走,带你去看看我住的地方。”
鲁平川贱兮兮的凑过来:“哥,你就不给我一个拥抱?”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抱的,赶紧去找个地方休息。”曹恒等他们走了揪一下妻子有些肉肉的脸蛋:“不在家好好过节,净胡闹。”
姜梦摸着肚子道:“孩子们想她们的爹了,他们的爹整天不着家,我不得舔着脸找过来。”
“走,回宿舍让我香香媳妇。”
曹恒开上单位的车回宿舍,上楼打开房门,姜梦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扯到了伤口。
“媳妇儿你先下来,我........”能感觉到伤口在流血。
“老公,你怎么了?”姜梦解开他的外套扣子手忙脚乱的查看。
打底的衣服有一片血红,眼泪哗啦流下道:“你怎么成这样了,一点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
边说着边把他衣服下来。
手臂上缠着纱布,胸口有一块淤青轻轻摸了一下问道:“疼吗?”
“这都是小场面,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身上的那些伤,哪一个不比这个严重。”曹恒说着拆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