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雄远被欧盟针对,说质量抽检不过关,十亿米元的货物被扣押在海关,要求交一亿米元作为补偿先前购买雄远电器的消费者赔偿款。
雄远的资金流姜梦很清楚,每年投入的项目很多,研发团队不给力属于投入多产出少,这也是很多科技公司为什么倒闭,
很少有创业者愿意从事这一行的重要原因之一,科技投入创新不给力会把公司资金流掏空。姜梦等父亲说完开口道:“你们不怀疑这是个局吗?”
“怀疑过,可是创硕总部正在积极和海关那边沟通,又挑不到半点毛病,到了别人的地盘有理由都说不清,
妈的,果真应了网友那句话;混好了就是m国和F国Y国,混不好的就是加勒比海盗,海盗和强盗的子孙始终改不了打劫的家传手艺,
前三批的产品卖得很好,尤其是小家电,这次把过去两年利润的货物都扣押了。”姜泽海拿出香烟想点燃,想到女儿有身孕又收回去。
“陈明江刚回国就隐晦的表达想入股雄远我当时没在意就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当时是恋爱脑犯了,想着纯洁的感情不该掺杂利益,姜梦想到自己过去的干的事像吃了屎一样恶心。
“银行那边不愿意给公司贷款,还有一个季度到期的贷款今天有专员到公司催贷,几家合作的银行降低了雄远的信用等级。”
“我可以安排你们和恒胜的总裁见面,生意上肯定是要让人家看到利益,什么时候方便提前一天给我电话,我好约人家见面。”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他应该是找过创硕资本和银行谈过,结果不满意才找到自己这里。
“就是借用半年,我们会按照银行利率给恒胜支付利息..........”姜涛说出资金缺口,
听到哥哥说出口的数额,姜梦惊呼一声,“什么?十亿?这也太多了,谁会随便借十亿?江海能一次拿出十亿现金的公司绝对不超过十家。”
江海多数为中小型企业,像雄远这样得企业很少。
“又不是用很久,我们也不白用,会支付利息的,账上的钱放着也是放着。恒胜投资的恒升零售已经在盈利,每天有几千万现金流,也带动了投资的食品和快消品公司销量。”姜涛一直很关注恒胜的业务,
没想到曹恒钻了几家电商公司的空子,整合上下游资源,项目左手倒腾右手把规模做出来,公司市值很快就做上去,悔恨自己三年不学无术错过这样的项目。
“恒胜也投资了其他项目,账上估计没太多现金流,市里前段时间宣布的高新区项目就是恒胜在投资,曹恒还跟市里签了对赌。”
“年轻人就是办事毛躁,那些项目到任何城市都能条件任意开,为什么偏要选择在江海。”姜泽海语气一顿继续说道,
“你帮我打听打听高新区那边有什么可以跟雄远合作的,雄远的制造力在江海能排进前三,他们需要的设备有很多我们都能做。”
自己有先发优势,抓住这次机会拿下高新区项目设备订单,做不了的产品外包给其他厂商,雄远能从中赚不少利润。
就不能让他们知道,只要有个机会都不想放过,嘴上说过来看自己,合着是带有目的,
不过,经历过这么多事算是了解家人什么德行也就不会难过。
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姜芯开口道,“你们今天过来的目的是看望我姐,怎么还谈起工作,真想靠着女儿薅女婿发家致富啊。”
真是什么都往外说,龚月茹掐了下小女儿的大腿,“你这疯丫头胡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咱们家多久没聚在一起了,一见面你们就让我姐帮忙,我要是姐夫就冲你们以前对我的态度绝不会帮忙。”
遮羞的纸被小女儿戳破,姜家夫妇脸臊得厉害,姜泽海反应过来,看着大女儿说道,“曹恒不在家你一个人住这里我们也不放心,你回家住吧,家里有我们还有保姆照顾。”
回家住还不得被烦死,姜梦说道,“家里有小莲和我住在一起,这里离公司也近,回家住上下班来回跑挺麻烦的。”
迟早要分家,父母住的别墅以后也不会有自己的房间,这里才是自己的家,再说了,男人不在家就跑回娘家自己家都不管了,像什么话嘛?
有了姜芯的提醒,没有谁再说工作上的事,一家人一起吃了顿孟莲从外面酒店打包回来的饭菜,
过了一段时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姜梦开始懒了,越来越不喜欢厨房,可能是怀孕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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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西省会城市晋元市拥有十个高校校区在此落户,有三十万大学生在这里上学,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活力满满的年轻人,
本该穿长裤的季节仍有不少年轻人光着腿出来逛夜市,
果然,年轻人天生反骨,晚宴上没吃多少东西,睡到半夜出来觅食,夜市一条街满满当当都是人,每个摊位几乎都坐满人,曹恒点了一锅粥和十几个肉串,找个空位置等待。
年轻的摊贩夫妇手脚很利索,有条不紊的给客人加工食物,他们很默契,分工好的工作不会重复,摊位上二十几个砂锅下蓝色火焰在燃烧。
看到他们很忙,每天应该很累但脸上笑容不减,这大概是满足于生活的快乐吧,有个相互爱着的人陪同行走漫漫人生路,不论多累多苦生活里总能找到甜,
普民众要的并不高,有房住,出行有辆遮风挡雨的交通工具,看得起看病,读得起书,吃得饱饭,穿得暖便已经足够。
想要实现这一切并不难,有一个良好生活工作环境和政策优待,个人稍微愿意付出一些努力,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能安居乐业。
老板娘把热腾腾的粥和一碟泡椒放到曹恒面前,说了声慢用便离开,
还没来得及吃一口,有个佝偻着身子,手提灰色口袋的老伯走过来问道,“味道好吗?”
看到他在咽口水,曹恒从进来就看到他坐在一家已经打烊的商店门口台阶上,
他身上灰色衣服破旧,不知从哪里捡,头发很长,很脏乱,身上汗味很重,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道,“你拿去买些吃的吧。”
老伯摆摆手拒绝道,“我不要钱,你一个人也吃不完,能不能分给我一点。”眼神一直盯着盘子里的肉串。
“烤串你都拿走吧。”曹恒大方的一把抓起烤串递给他。
老伯连声说谢谢拿着烤串离开,曹恒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回头,想起养大自己的老头了。
同样的不修边幅,同样的灰色外套,同样的永远两条裤腿不一样长,同样佝偻着背,同样手提灰色口袋。
他们精神世界不一样,
一个过得很苦却从不向别人乞讨,自己过得很艰难还依然要做别人的伞。
一个流浪捡垃圾却满足不了自己的晚饭需要向被人捡垃圾养大的孩子乞讨吃食。
此刻,老头在曹恒心目中的形象高大了很多,他不再是永远驼着背翻找垃圾桶,对人唯唯诺诺的老头。
他是一盏明灯,可惜啊,没能让他过上一天好日子,人生总有遗憾,好像自己的比别人更多一些。
回神时一滴泪水悄然落进砂锅里,给其他客人送食物的老板娘看到,问道:“烫到您了吗?”
“没有,是被辣到了。”
老板娘瞥了眼碟子里未动半分的泡椒了然于心,没有再过问便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