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得太大,已经超出瑞文市政府能掌控的范围,社会民众一天不看到处罚结果一天就不停地质疑,
有不少媒体博主从外地赶来想打听点内部消息,曹恒上班都不敢穿警服,像个前来办事的民众一样,
躲开一切有可能拍到自己的镜头,这年头到处都是摄像头,尤其是人人都是记者的时代,
路人镜头比天眼还多,曹恒进入办公室就把常务副局长车大力叫进办公室,“跟财政申请维修路口监控探头的经费怎么样了?”
“全部修好至少需要四千万,这么大笔钱市财政拿不出来。”
没想到要花这么多钱啊,只是线路问题又不需要更换太多设备,曹恒想过上报,可市财政没钱,省里也不可能拨这么大一笔钱,
“没经费咱们自己抽调人修吧,需要花钱购买材料的地方你做个统筹报给我,我来想办法解决钱的问题。”
四千万于经济发达地区来说不算什么大钱,瑞文这种六七八线城市没什么工业,没多少税收还要脱贫建设美好乡村,
靠上面拨钱过日子,靠银行借款发工资,四千万对它来说是一笔很大的金额,曹恒交代几句让他离开,
前段时间行动收缴的罚款和没收的不法资金有五百万,这笔钱必须要用作修缮公共安全设施,
当即给葛红打电话,这笔钱要截留下来。费用还不够只能把目标放到还没扫过的地方,暂时放养着,等那些人以为风头过去再来一次大行动。
不敢随意动自己账户里的钱,跟过去相关的一切都不能动,一旦被人盯上顺着线索查过去,后果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能保证自身安全不能确保姜梦安全,暗中盯上等自己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冲出来咬一口.........
昨天开了一天关于违纪干部处罚的事,终于有了定论,市委办公室向外通报违纪干部处罚,
把十一名干部姓名年龄曾任职到目前的职位都公示出来;不是简单的违纪,是已经触及法律,等待法院最终审判,事件最终结果会给社会大众一个交代。
这件事获利的有不少人,单位副职都已经接替正职工作,就等着正式任命。
最不爽的是家属们把曹恒恨透了,有个别家属很奇葩,“我性过敏,我老公是个男人,有需要,我允许他出去找的女人。”
家里有权有势的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因为嫖娼被抓,还要被公审判刑,五十来岁的年纪没了工作还可能要坐牢,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曹恒也不想把事情做这么绝,那些人不愿意松口说出更多内幕出来,于是乎到拘留所找到梁思雨,“梁院长,我们聊聊。”
这群人单独关在一起,闭眼躺在床上哼小曲好不快活,眼皮不曾掀开,“你不用这么客气,我现在是阶下囚,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看来你挺喜欢这里的生活,就当做养老院住吧。”
“哼....”判了又能怎么样,来个监外执行照样自由。
“你似乎看我很不顺眼。”
“此言差矣。”梁思羽起床整了整理衣服,凑近曹恒的脸说,“是你跟我过不去。”
“我跟所有犯罪分子都过不去。”曹恒扇了扇口鼻朝一旁民警问道,“是谁给他提供的香烟?”
有些心虚道,“我.....我不知道。”
“通知下去,谁要是敢跟他们几个搅和在一起,我连他一块儿查,最好屁股干净,否则就跟他们住一块儿。”
梁思雨嬉笑道,“你这么生气干嘛?”
“你似乎很有把握在判决后出去,做错了事怎么能不受到点惩罚,不然,被你迫害过的人怎么会甘心,晚上给你们几位换新室友,都是你们认识的老朋友。”
见到曹恒嘴角的冷笑梁思羽慌了大声嚷嚷,“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去医院。”
“用不着,我可以请医生过来给你看病,这段时间你是不可以见外人的。”曹恒挥挥手示意一旁的民警出去,继续说,“不要认为你们背后的大佬会怎么照顾你们,
没了用处的棋子过去不管功劳多大都不会继续留着,有可能为了自保会直接灭口让你们永远闭上嘴,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我没查各位亲朋好友名下资产就是希望你们能痛快说点我不知道的,我要是真生气了,会让你们即使自由了也只能回农村养老,届时被你们坑害过的普通人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楚。”
不是没想过曹恒分析的事,可是牵扯的人太多,已经形成一条利益线,工商局长谷利群慌乱道,“你这是恐吓,诱供.....不合法,法律绝对不认可这样的口供......”
“用不着你一个工商的来提醒我们政法工作者,梁院长可比你专业多了,莫非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才这么害怕?”曹恒盯着那张油光发亮的胖脸。
继续说,“我就是过来跟大家叙叙旧,赴任这么长一段时间,一直没来得及跟大家见面,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相互认识。”
税务局长周金民愤愤不平说,“我们这样不都是你所为的吗?”
“可笑,你搂着年轻姑娘睡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这个时候?”
周金民嘴硬道,“男人谁不会有犯错的时候,你敢保证到我们这年纪的时候还会对你现在的老婆感兴趣?”
有些愤怒又有些想笑,曹恒语气平静说,“道德底线不要了,法律总该要的吧,有什么事可以突破法律的,实在不想被你老婆占便宜可以一刀切嘛,都他妈需要吃药才能提起劲,你吹啥牛?”
本来其他人不知道的,被他这一说传来了,在众人目光中梗着脖子说,“胡说!”不管多大年龄的男人都不会承认自己不行的事。
“你们几乎把山水大酒店的公主都睡了一遍,人家对您几位可是记忆深刻,谁时间多长,喜欢什么姿势,谁半天提不上劲吃药才能勉强维持几分钟,人家可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曹恒自编了一段有的没的。
年纪最小的34岁是莲花镇镇长,其余十位年纪四十五往上,有部分说的是自己,有部分不是,不会真有人这么不行,相互看了眼对方,
想从对方眼神中问出;他说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