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先下去停车场等着,曹恒和姜梦并排进入电梯,看到姬雪茹也在电梯里,眼眶红肿,姜梦微微颔首问候。
估计是生活不顺,曹恒左腿微微弯曲,面无表情靠着电梯墙壁站立,恰好是下班时间,其他公司员工陆陆续续进来,挤满整部电梯。
不到两分钟到一楼,大家井然有序出去,姜梦凑近曹恒低声说,“下班前,你是不是批评人家了?”
“没有啊,你看到我骂人了吗?”
“你有拉下脸不说话的时候挺吓人,我看着也会害怕,不敢靠近。”
曹恒瞥了眼她雪白的鹅颈,“我又不是神经病,总不能没事傻笑吧。”
说着走到停车场,跑车已经开走,鲁平川坐在曹兴旺副驾驶挥挥手向姜梦问好,可不敢像曹恒面前那么肆无忌惮。
“你们在后面跟着我。”曹恒开着电车在前面带路。
两辆车刚过保安岗亭就看到姬雪茹在跟一个男人在拉扯,路人指指点点没人上前帮忙,
人群中冲出一道瘦小的身影过去不知说了什么,被西装革履的眼镜男一把推倒,没看到可以当作没这回事,
看到了不阻止有些说不过去,曹恒停下车走近,便听清楚眼镜男骂的是什么,大声呵斥,“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你女朋友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眼镜男转身看清楚曹恒那张脸,心中略微慌乱,很快脸色变得扭曲,“谁胡说八道,你让姬雪茹自己说是怎么回事,她就是因为你才跟我分手,是她自己亲口承认跟你有一腿。你们他妈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捂着脸哭的姬雪茹怒目圆瞪,“许天泽,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缠着我不放,非要我把你的破事都说出来吗?”
“分手?你给我戴了绿帽才说分手,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很过分吗?”
面对质问姬雪茹保持沉默,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一时气话会搞出这么一出烂事。
许天泽大声呵斥,“你说啊,丢的是你的人,我无所谓。”
接着手指曹恒鼻梁朝周围大喊,“大家快来评评理,这位就是曹恒,网红老板,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和女下属勾搭在一起。”
被人指到脸上,曹恒没有愤怒,一脸云淡风轻。“你最好拿出实质的证据出来证明如你所说,否则,我告你造谣诽谤。”
恒哥被人欺负了,曹兴旺快步跑来,打掉他的手,“胡说八道什么,我是恒胜资本法人董事,曹总从来没干过你口中所说的事,你若不相信,可以问公司其他员工。”
突然跑出来像黑熊一样壮实的男人,面相凶煞,许天泽咽了咽口水不敢与其对视,怯生生的不敢说话。
姬雪茹整理了一下衣服,朝曹恒鞠躬,“老板,对不起,我明天就过来辞职。”
曹恒没有去扶她,语气平静,“用不着,没做过的事谁也没法泼脏水。”
“恒哥,你说动手我就动手。”鲁平川站在曹恒左边跃跃欲试。
“动你妹,我们又不是黑社会。”曹恒指了指姬雪茹道,“你留下来把她送到家再过来我家吃饭。”
“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她安全送回去。”
见到他眼里邪魅的笑容,曹恒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思想别那么脏,老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向围观的人挥挥手,“都散了吧,该逛街的去逛街,该约会的就去约会,该干嘛干嘛去,别把路堵住。”
看戏的保安出来把人赶走,曹恒上车没作任何解释,姜梦面色如常,看来她不相信许天泽的话。
安静的女人突然开口,“你一点都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没有发生过的事我要是极力解释,跟他扯得面红耳赤。在别人眼里我是在欲盖弥彰。”曹恒压根就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你把你朋友留下来是担心那男的会对你下属不利?”
曹恒如实承认,“有这方面的原因,我也想知道是谁造谣我和她有一腿,这种事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我在乎你的想法,我知道你相信我,但是我要给你一个说法。”
“我对自己有信心,感情这种东西强留是留不住的,说没了就是没了,感谢你这么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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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衷于八卦的人还没散去,姬雪茹一直低着头,今天算是把脸丢尽,秋华大厦有近百家企业在里面办公,不出几个小时,事情就会传来。
挡在许天泽和姬雪茹中间的鲁平川这时说道,“我要去我哥家偿我嫂子的手艺,你住哪儿?”
“小子,这是我们情侣之间的事,你别掺和进来。”许天泽不把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鲁平川放在眼里,刚才不敢说话是有个黑大汉镇住自己。
本着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原则,说道,“受人委托忠人之事,恒哥的老婆很漂亮,他犯不着在公司乱来,你们是男女朋友,你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
“闭嘴,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指指点点。”许天泽说着去扒拉眼前这个小黑子纹丝不动。朝正在掩面抽泣的姬雪语气稍微缓和,“你今天跟我回去,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继续过下去。”
“你认为我们还能回去继续过下去吗?”姬雪茹看向鲁平川小声说,“麻烦你送我回去。”
许天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此大闹,不敢一个人回家和他单独相处,想回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回出来,搬离同居的房子。
“怎么回不去,我们之间只是一点小误会,你只要愿意解释,我还是愿意相信你,再给你一次跟我在一起的机会。”
他的话听起来是多么可笑,这爱像施舍,姬雪茹无比坚定道,“不用了。你我关系到此为止。”
“我不想分手,我不同意分手。”许天泽咆哮着就要上手去拉扯。
鲁平川随手将他扒拉一旁,“做男人做到你这份上还不如自宫,妈的,影响老子回家吃饭时间。”
俩人在许天泽的目睹下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车里,姬雪茹不断流泪哭泣,鲁平川没有说一句安慰她的话,撇撇嘴把脸转向一边。
硬汉的认知里,为感情哭哭啼啼是矫情,没谈过恋爱,换作是自己一定会洒脱放手,既然舍不得又为何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