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曹恒回家换了一套衣服给前来重新装修装修的工人开门,把车开洗车店除味,通知张鹏和曹兴旺俩人来接自己一起去工商局提交材料。
有老薛打过招呼的关系优先给他们办理,曹兴旺担任法人董事占股5%,曹恒以投资人、 监事、董事长职务占股95%。注册资金5000万。
不到半小时就提交完材料,一路没有说话的曹兴旺瓮声瓮气道:“哥,你不会坑我吧?”
曹恒想伸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坑你有什么好处,过段时间我给你找个学校专门学习财务管理,可以不会做账但必须要看懂,等你学成归来担任重要职务。”
“我挺期待大学生活的。”
“那你怎么不努力学习考上大学?”
“我出生那个穷地方,99%的家庭都认为读书无用,我努力说服父母也就让我高中毕业,高考的时候分数超了一本线20分,我爸一个人跑长途需要人手,我就辍学考驾照,没想到.............”
面露悲切又是这个死样,曹恒转移话题,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张鹏,“张律,要不你也加入我们公司担任法务总监,目前允诺你任何条件都是空头支票,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年薪不低于一百万,未来可以拿期权。”
“我不想再给别人打工,曹总要是真看得起我就把恒胜的的法务委托给我,我在国内顶尖律所工作三年离职,刚创业就关门,没法和家里的父母交代。”
通过交流得知他毕业于国内知名政法大学才有爱财之心有意邀请对方。前前忙活费用只字不提给人的印象很不错,
曹恒略为遗憾道:“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好强求,公司开业的时候,我跟你签一份十年法律咨询服务合同,每年一百万费用”
补充道:“如果与其他公司发生经济纠纷需要出庭,按出庭律师报价计算。咱们找个地方提前庆祝一下。”
找家酒楼大吃一顿,曹恒点菜专点硬菜,下午还有事要做以茶代酒,用餐途中聊了几句未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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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回家的姜梦刚进家门就听到曹恒卧室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动静,上前查看两名工人正在给墙面做修复,一脸警惕,“谁给你们开门的?”
突然出现一个漂亮的女人,工人不敢正眼看她漂亮的脸蛋磕磕巴巴回答,“是.....是曹先生让我们来的。”
“忙你们的。”姜梦转身上楼给曹恒打电话,怒斥道:“房子是我的你叫人来装修是不是应该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这点小事我觉得没必要打扰你。”曹恒习惯她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房子是我花钱买的,业主是我不是你。今天你私自带工人回来,明天是不是要从外面带女人回家过夜,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姜梦说完挂断电话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生气。
回到家心情无比烦躁,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和他相处,陈明江在逼着自己快点离开曹恒,母亲也在逼自己。
正是因为这样出院也没给任何人打电话,想过不顾一切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做喜欢的事业.........‘咚咚’敲门声把思绪拉回现实里。
起身打开房门,入眼像吃了蜜蜂屎一样满脸笑意的脸,冷声问道:“有什么事?”
曹恒上下扫了一遍,“咱俩聊聊。”
领了证的假夫妻也是夫妻,他要是对自己做极端的事情反抗不了,“就在这儿说,孤男寡女不适合待在一间房。”
曹恒递上血液报告深吸一口气道:“那好吧,我长话短说,你手里是份血液化验报告,我体内有一种不知名的毒素发病的时候会浑身发冷,盖被子或者穿再多的衣服都不管用。”
“我每天穿外套不是脑子有病,也不是耍帅。
“我还有最后20个月可以活,不可能对任何人动感情。”
“总之你信不信无所谓,我对你没感觉,你想跟谁谈恋爱就跟谁谈。”
说完转身走向楼梯,停住脚步背对着她,:“麻烦你转告陈明江,警告他不要玩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我敢抽他一次就敢有第二第三次。”
“站住。”姜梦怒呵一声,他救过自己觉得语气有些不妥,稍微缓和,“你为什么要打陈明江?这世道是法制社会,不是你随意使用暴力的原始社会。”
“当法律不能第一时间出现制止犯罪的时候,暴力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曹恒用潜暗的方式提醒,至于为什么扇陈明江不想多做解释说出来,说出来姜梦也不会相信。
遭遇的事自己不想提及,这混蛋样自己伤口上撒盐,“咚”用力关上房门,打开折叠整齐的纸张,报告上太过于专业的术语看不懂,最后的文字诊断结果‘患者血液内含有不明毒素正侵蚀血球细胞,需入院做全面身体检查。’认识几个月他连感冒咳嗽都不曾有怎么会这样,姜梦不敢置信自语,“这不是真的。”
此刻真希望是他跟自己开的玩笑,不爱他但希望他能幸福活着,婚后经常躲着少跟他接触就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忍不住爱上他,背叛了自己心里仅存的一点点爱情。
他的童年很不幸经常吃不饱、穿不暖,缺衣少食是常态,如果他真的只剩下20个月的时间自己能替他做什么?帮他找到亲生父母。
命运对他太不公平了,从出生就被人抛弃,一直过着四处漂泊的日子,
在国外留学期间目睹过不少持有护照的人被歧视,打黑工这十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以为自己可以不用在意他的想法,等出轨风波平息离婚和等了五年的男人在一起,就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从通话中陈明江的举动再到医院里他失控,逼迫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信念开始动摇了,
他什么都没有,离婚后他连名义上的家也没有了。
难怪他经常一个人坐在一楼的落地窗前发呆,自己对他太过苛刻,不允许他踏入二楼半步。泪水无声掉落在化验单上,姜梦陷入曹恒不幸的人生久久难以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