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小家伙穿得也多,手上带着两个绒毛虎爪套,头上了还带着一个虎头帽,帽子的两个尖尖上挂着两个红色的小棉球。
随着小世子的移动,那虎头帽摇摇晃晃的,带着两个小球球也蹦蹦跳跳的。
“父王~\"小家伙走累了就会奶声奶气地喊一句。
这时,前面忙着秀恩爱的小两口就会停下欣赏一下枯树、枯花。
于是小家伙立马\"噔噔噔\"上前,抱住自家母亲的小腿,笑出两个小酒窝。
当然,这个过程还是十分让人担心的,特别是一群下人,他们生怕小世子一个没走稳,就倒栽葱地栽倒在石子路上。
幸好,王爷夫妻俩也不是真的不管孩子的死活,往往小世子刚踉踉跄跄,王爷就会如同背后长眼睛般转身揪住小世子命运的后脖颈。
如此往复几次,王妃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一群伺候的人却是吓得脸色苍白手心冒汗这日,等夫妻俩遛弯孩子时,府中已经华灯初上,小世子也困得像一只打盹的小老虎。
夜南宜一手抱着他,一手揽着唐宜的腰身往主屋去了。
在进屋前,奶娘已经十分自觉的上前将沉沉入睡的小世子接过。
自从小世子被王爷王妃溜-—哦不,带着散步后,不说别的,就这夜间睡得别提多老实了,基本都是一觉到天亮。
偶尔中间醒来也不会哭闹,自己扒拉着王妃给做的小玩具,就美美地把自己哄睡了让奶娘总有种自己下一刻就要失业的错觉。
幸好,夜南宜夫妻对这个奶娘还是挺满意的,比如此刻。
\"这个奶妈子不错,很有眼力劲。”从来不在自己和老婆独处的时候抱着孩子来打扰。
\"确实不错。\"唐宜也点头,“等孩子大了,我就把卖身契还她,也算是对她的嘉奖。\"
这时,荀雨端着一份红糖糍粑进来:“王妃,厨房新作好的糍粑,您有胃口尝尝么?\"
\"嚯。\"唐宜眼前一亮,立马笑道,“端过来吧,就你眼尖。”
实际上今天小家伙会说想吃糍粑,也是因为她让专门让人画的儿童绘本图。
她找的是坊间十分出名的画手,那一幅幅图画得别提多生动了。
小家伙眼神好,看到封面上画的点心就说想吃,搞的她都有些心动,也就是怕小家伙吃这个积食,她才吓唬他。
没曾想,荀雨这个原主的贴身丫鬟倒是一眼看出来自己的心思。
\"你也尝尝,我今天看那个话本上画得甚是吸引人。\"唐宜递给夜南宜一块。
说实话,这种小玩意儿夜南宜并不喜欢,但架不住喂的人是唐宜,便也勉强吃了一口。
唐宜见他面不改色的模样,知道他不喜欢,便也不强迫,自顾自地吃了两个,便让荀雨让人拿下去分了。
\"厨房今天这点心做的不错,赏。\"夜南宜看着自家老婆都吃完晚饭还能炫两个糍粑,知道这她是喜欢吃的。
其实原本唐宜也是要赏的,不想被他抢了先,便也不言语。
等荀雨满脸欣喜的退下不久,王爷对王妃的宠爱程度越发人尽皆知。
一时间,整个沐王府的下人对王妃院里的人越发恭敬。
而就在夜南宜和唐宜夫妻惬意摸鱼的这几天,这个世界的男主和女主的感情也在逐渐升温。
一开始,沐未晚是想去找自家姐姐的,但是被包括淇河在内的手下那是一顿拦啊。
于是听人劝吃饱饭的沐未晚抓了一把瓜子道:“你们说说,我姐姐都做了什么事情,让我受了那些伤害?”
淇河等人:..那你嗑瓜子的声音倒是小一点啊!
当然,这话她们也只能在心里说两句,最终也只能在自家主子这不停的瓜子声中讲完了这个陵王侧妃.哦不,现在已经成功成为陵王妃的女人做了什么事情。
半个时辰后。
“所以姐姐得到了那些好处?“沐未晚有些疑惑。
她听了一路下来,只知道姐姐以前怪蠢的,总是做了一堆事情,然后.啥也没落得。
“她一—\"淇河瞬间词穷。
是啊,陵王妃做了这么多获得了什么?
抢走了自家主子心爱的陵王?
但是后来还是太子的天子可比陵王厉害多了,又专情权势又高,对自家小姐想来不舍得说一句重话。
反观大小姐呢?
虽然后来还是如愿嫁给了二皇子,但却是当了侧妃,如果不是生了个庶长子,恐怕在府里的日子更难过了。
就连她现在的正妃之位还是小姐向陛下求来的,甚至坊间传言,陵王爷如今如此疼爱王妃,也是看在帝后、看在沐侯爷的面上。
“你看,你们说她总是抢我的物件,可我库中的珍贵物品是一个不少。”
\"你们说她设计陷害我,可我当时被人投毒,是在边境,莫说是她了,便是陵王怕是手也伸不进军中,便是陛下都说是周边各国对父亲下的药,只是阴差阳错被我服用了,才会如此。”
“还有,你们说她别有用心,但我醒来的那一日,姐姐便将你们说的事情一一告诉我了,甚至你们没说的,只要是她做的也都告诉我了。”
\"可….\"淇河沉默了会儿,这才道,“可娘娘,你也得为陛下为侯爷考虑下。
说到这,淇河的心情有些沉重,她看着眉目都幼态了许多的主子,有些迟疑,却还是继续道:“两年前,您昏迷不行,陛下顶着压力封您为后,之后又一次一次地拒绝了朝臣的选秀进谏,一直守着你,如今陛下与陵王的关系如此僵,您若是和陵王妃走得如此近,那外界将如何传?
退一万步说,即便无事,若是那陵王”
淇河抿了抿嘴,这话说出来就是砍头的罪,可她还是闭着眼道:“若陵王与陵王妃设计将您囚禁于府中,或者设计用您来威胁陛下和侯爷,那该如何?”
此话一出,沐未晚便开始若有所思,过了会儿,她才看着淇河道:“淇河,我以前是不是也如此任由你替我拿主意?\"
“淇河该死!\"
先前苦口婆心的淇河立马跪下,却依旧神情坚定道,\"淇河任凭主子发落,但这陵王府,主子您万不可去啊!\"
话毕,淇河重重磕了个头。
“你倒不用急着请罪,我这只是好奇。“沐未晚睁着灵动的眼眸。
\"..\"淇河这才敢直起身子,却依旧跪着,她看向自家主子,却是缓缓道,“主子自落水后,便十分有主见,沐府上下也皆是主子在管理。\"m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以前主子很聪明,大家都对主子死心塌地,但是现在.“落水?你是说我被姐姐推下水的那一次?”
\"是。\"
“那我若是没有以前的主见,你可还认我这个主子?”
\"主子便是主子,奴婢将永远为主子的肝脑涂地!\"淇河神情坚毅,“但陵王府,不能去。”
最起码,在侯爷回府前不能去。
沐未晚:这天是没法聊了。
“起来吧。“沐未晚将最后一个瓜子嗑完,便拍拍手起身,“我吃累了。”
“奴婢伺候主子歇息。”
“不用,你出去吧。”
说完,沐未晚便自己进入里间,丝毫不理会身后已经快咬着手帕哭泣的婢女。
淇河:呜呜呜呜最终,淇河还是推开门,直到门被关上后,沐未晚才有些懊丧地栽倒在枕头上。
呜呜呜呜呜.好想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