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臣乃德王三子唐持。”被问到的人战战兢兢回话道。
“哦,是小德子的崽啊,那你跪着吧。”
唐持:??
话毕,唐宜便微微一摆手,和小天子的朝龙椅走去。
而直至她在后头垂帘处坐下,小天子方才在龙椅上落座,而后,朝堂的氛围便开始有些微妙。
为啥微妙?
这还用说?
好家伙,他们这正批斗到一半呢,唐宜这个当事人便堂而皇之地出现了。
最关键的,他们还没发对此有什么意见,毕竟太后娘娘垂帘听政是当初先帝临终前下的遗诏。
所以你说,这还这么继续批斗?
哎……罢了,明日再战吧,毕竟他们还想活命,这个女人不好惹,避一避风头。
然而,他们想就此作罢,唐宜却是丝毫不手软。
“唐持小儿,哀家且问你,你方才所说的宗室为康宁国冲锋陷阵一事……”
唐宜的声音从帘子后传来,让所有人隔着帘子都能感受到她的冷笑,
“是去哪里冲锋陷阵了?是贼窝?还是那悄悄开通的,要将康宁国物资运送出去的通道?”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娘娘何出此言?”有大臣连忙出言问道,唐宜一看,是小皇帝的人,当下便向身边的南南使了个眼色。
于是乎,金銮殿的殿门再次打开,一群宦官如鱼贯入,每人都高高举着用托盘,托盘上装着的一沓沓账簿。
“这是昨日哀家从各个宗室府中查抄出来的证物,众大臣若是有兴趣,可去翻阅一番。”
说这话时,唐宜的嘴角噙着笑,“正好也看看这些宗室究竟有多‘冤枉’。”
对此,中立大臣自是避让不及,宗室一派更是心虚地不敢翻看,只有小皇帝和俞澈的人,一个个皆上去翻开。
半晌后。
“简直是罪大恶极!罪大恶极!”
“如此行径,宗室还有脸为自己喊冤?”
“陛下,您定要重重惩治这群卖国贼。”
到了这个时候,再无人顾得上唐宜先前的举动是否不合规矩。
“惩治?”唐宜并没有给唐墨出言机会出口,当即便冷冷道,“惩治能弥补我康宁国的损失?
还是说……惩治他们能让我康宁国国富民安?”
直击要害的两个问题让所有人陷入沉默,至于宗室一派,更是早早地便闭上了嘴。
“那依娘娘所言……”
最后,还是俞澈先站出来给唐宜递了个话头。
“如今,外有蛮夷虎视眈眈的,内有卖国贼发国难财,如此危急存亡的时刻,唯有一法可从根本上扭转局面。”
“母后请讲。”小皇帝十分虚心道。
“两个字——变法。”
变法?
众皆哗然,如何变?从哪里变?
“自今日起,康宁国必须进行变法改革,不论是民生问题还是是礼法问题,亦或是商业方面,都必须实行全面变法。
当然,眼下最为重要的,便是宗室之人手握丰沃的资源,却无法为我康宁国提供有用的价值一事,
因此,依哀家看来,这变法的第一刀,必须从回收所有宗室产业开始罢。”
“不可!”
此话一出,莫说是宗室一族,便是其余两派的朝臣都开始反对。
“娘娘三思,虽说宗室存在部分人吃里扒外,但大多宗室依旧安稳度日,若是这般无差别将所有产业回收,恐怕……”
“恐怕什么?他们还敢造反?”唐宜反问道,“那正好的,本将军手底下的人正缺人练练手,
他们敢动,哀家便敢将他们如数歼灭!”
嚯!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而后,众人便听到唐宜有些气愤的声音继续道:
“这些宗室,能够为朝廷提供的帮助十分有限,但是在对朝廷的利益损害上,却都是一把好手,有何好不可的?”
……
虽然如此,但是——
“娘娘三思!即便您奉先帝之命可垂帘听政,但政务上,还须听从陛下之命。”
看唐宜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宗室一族知道眼下他们已经如同刀俎上的鱼肉,无奈之下,只能寄希望于上首的小天子。
因为对比起唐宜无差别的攻击,小天子更像是能够公平处理此事之人,亦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于是乎,所有的目光都剧集在小天子身上,而见众大臣这般拥护皇帝,帘子后的太厚娘娘似是有些气愤,半晌,方才赌气道:
“既如此,那便让陛下裁决罢。”
人在龙椅上坐,事从天上来的唐墨一愣,而后一脸为难道:
“从这些事情,确实可以看出这些年来,宗室对朝廷的帮助甚微,
但母亲说的变法,儿臣斗胆言说一句,还是得从长计议。”
“从长什么从长?现在就开始。”唐宜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十分有攻击性,
“本宫的要求很简答,将士必须立马安排论功行赏,朝廷必须即刻开始变法,将这些蛆虫和吸血虫剔除出去。”
“是,母后所言极是,但……”言及至此的,唐墨似是十分苦恼,让底下的大臣都感受到了他的进退两难。
最终,只听小皇帝十分纠结地提议道:“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即便要将宗室的财力物力全部充公,也得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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