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这几件事肯定有古怪,以我对墨墨的了解,他不是这般随意打杀宫人的性子,
但是后宫的事情,我一外臣毕竟鞭长莫及,只能让阿姐你操心一些。”俞澈将近来发生的事情如数说了一遍。
听完俞澈的话,唐宜便杵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
“其实我这次昏迷,还是因为被人下了毒。”
“什么?!”俞澈一惊,声量也跟着不自觉放大,而后被唐宜一手捂住,“小声点。”
“怎么会,可是军中……”
“不是,他们没有那个机会,原先我思来想去,都想不出究竟是在哪里中了招,但是你今天这么一说,我便有些把握了,
那些个鼠辈应该是潜伏进宫里了,方才你去煮面的那段时间,墨墨跟我说,外面都在传我杀人如麻、喜食生肉——”
“胡说八道!”俞澈怒极了。
“接触我的人自是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但这些话对那些不了解我的人来说,可信度就高了,
对方这个举动,多少也有点是要里间我和墨墨。
至于你说的,墨墨最近的举动,我想,应该是他发现了什么,但是又一时查不到证据,只能将人——”
后面的话不用说,姐弟俩皆知晓是什么内容,俞澈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起身,回到躺椅上,一面躺下一面问道:
“所以阿姐方才问我有没有那个野心,是么?”
见对方反应过来了,唐宜也不藏着掖着,当下便继续躺在贵妃榻上,吊儿郎当地回道:
“差不多吧,毕竟那孩子察觉到不对劲却没跟你说,那我作为母亲和长姐,肯定要核实一下,
看看我不在的这三年,你有没有脑子进水,忽然想要当一下皇帝之类的想法出现。”
“姐姐就不怕我真的有那个想法?”俞澈有些疑惑。
“怕?”唐宜嗤笑了一下,“有什么好怕的?一个破皇位,你要的话就拿去,我带着我们家墨墨出去吃香的喝辣的,
每天不用天不亮就起来,也不用一整天都被关在御书房,更不用批阅奏折到深夜,多好?
再说了,换一个角度,当年要不是咱爹,墨墨他爷爷早就挂了,也就没有墨墨他爹的出生,更不会有他,
所以哪怕你有那个心又怎么了?我和父亲征战沙场多年,没有我们,能有现在的康宁国?
所以咱们要唐氏一个皇位来玩玩,过分吗?那不是合情合理?”
听到唐宜这番惊世骇俗的话语,俞澈可谓是惊到无法言喻。
“阿姐,你……”
“我什么?我怎么这么胆大包天?呵……”唐宜回想了下原主的这些年,继续道,“阿弟,你可知姐姐这三年来,杀了多少人?”
“你们收到的只是战报,而我,每杀一人,便告诉自己,有一个家庭将因此破碎,所以……
在我的眼里,只要是能用权势金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只要你们都能好好的就行。”
话毕,俞澈便听到自家阿姐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道:
“因此,当我发现你和墨墨已经生疏成那般样子,你可知我有多痛心?
我出征时,墨墨还一面哭一面抱着你的脖子对我说,‘母后,墨墨会乖乖和舅舅等你回来’,
结果我回来时,你们俩在我面前已经一口一个‘陛下’和‘太傅’了,真的是……”
听着长姐的话语,俞澈的脑袋已经完全耷拉下来。
半盏茶后。
俞澈满脸愧疚地离开了寿康宫,而唐宜,则是轻手轻脚推开里间的房间,行至正呼呼大睡的唐墨跟前,俯身摸了摸小豆丁的头,声音十分温柔。
“墨墨放心,母后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随着这句话一同落下的,是唐宜印在唐墨额头的吻。
……
冬日的午后,暖阳当空,风景如画,空气中夹杂着的寒风被如数阻挡在外,寿康宫的里间只开了通风的半扇小窗户,让屋内的炭火烟气能够缓缓朝外飘去。
暖烘烘的床榻上,某个小豆丁等边上的母亲熟睡后,方才小心翼翼地揪住了后者的——一小片衣角。
又过了一会儿,一大一小的呼吸便渐渐同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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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某个身着五爪龙袍的小豆丁从成堆的奏折堆抬起了头,而后朝你甜甜一笑:感谢【咸鱼微雨】姐姐、【82年de小洋人】姐姐、【以瑞】姐姐、【怪咖萝莉】姐姐、【洛羿yr】姐姐、【雾wll】姐姐、【清酒自清】姐姐送的金票票~感谢所有姐姐送的银票票~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