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来得很早。
铃木裕介这次破例睡了个懒觉。
没办法,累啊......
那双人睡袋已经没办法要了。
待会儿等气温上来才能和灰原哀一起去旁边小溪里洗个澡。
摸着自家老婆滑腻的肩膀,铃木裕介叹了口气。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迟早得死在阿尔卑斯山脚下。
又过了一会儿,灰原哀习惯性在他胸口蹭了蹭,低声呢喃道,“裕介...我要喝水......”
“那你先把我放开啊......”
铃木裕介侧头轻轻说了一句,尝试挣脱出来,失败了。
直到日上三竿,他才终于恢复了自由。
清醒过来的灰原哀直接进入娇羞模式。
昨晚是她主动的嘛,和被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是全新体验。
但该说不说的,成功征服铃木裕介的感觉让她十分上头。
帐篷打开,清新的山风迅速把内部气味卷走,也让灰原哀的心绪稍稍平复下来。
吃早餐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她和铃木裕介现在迫切需要把身子清洗干净。
率先出去的铃木裕介已经来到溪边,水还是很冰,他受得了,灰原哀指定是不行。
不过,上山前他就准备了折叠浴桶,现在只需要烧水就行。
一通忙活下来,灰原哀被他强行丢进浴桶里面。
“你洗就是了,我再去烧点水,你好好泡一泡,放心吧,这里没人会偷看的。”
“我只是......”
“只是什么,能不能把你那点烂心思收起来,我想对你怎样就怎样,你再成天觉得愧疚什么的,小心我不要你了。”
铃木裕介单手蘸水给灰原哀来了个面部淋浴,见自家老婆面色不善,他又立刻川剧变脸,扬起笑脸,讨好道,“给个面子,让我硬气一回行不行。”
“那好吧...”灰原哀点点头,但表情依旧冷峻,“不过,我有条件,你,不!准!用!冷!水!洗!”
“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是我的好老婆,你听成什么了?”
“没什么,我还以为你在说我啰嗦呢,裕介,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那当然了......”
折叠浴桶不大,等两人轮换洗完,时间已经到中午了。
吃过午餐,铃木裕介和灰原哀对视无言。
沉默片刻后,灰原哀才悠悠叹气,“所以,咱们好像只能走了。”
“嗯......”
铃木裕介也是有点头大,低声应了一句。
睡袋...它已经阵亡了,没有备用的。
光靠帐篷的话,晚上的气温还是太低了点。
还是那句话,他自己没问题,但灰原哀受不了。
所以,阿尔卑斯山的快乐生活已经提前宣布结束了。
他来之前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因为这种问题提前离开。
只能说世事无常。
“那下一站我们去哪儿?”
铃木裕介用树枝把火堆戳散弄灭,“再到处转转还是直接去上海?”
“我们回家吧。”
灰原哀起身按住铃木裕介的肩膀,“你之前不是说过吗,这样的旅行不会只有一次,既然这样,那就把上海留到下一次吧。”
她弯腰凑到铃木裕介脸旁,舌尖轻轻扫过嘴唇,“这样也能让你省点心思不是吗,让你做个计划可太费劲了。”
铃木裕介:“......”
现在都改当面内涵了吗?
哦,当面的话,好像就不算是内涵了......
淦!
可现在自己面前的既不是琴酒也不是白马,他只能默默承受。
“好啦,收拾东西吧。”
灰原哀抱过他的脸亲了一口,“就算不直接回去,我们也该下山去了,博士还有......父亲他们好几天联系不上我们,应该都挺担心的。”
父亲?
铃木裕介有点意外,但灰原哀已经侧头过去。
这又是一个大进展啊。
心情格外不错的铃木裕介干活的效率都高了不少。
两个小时后,两人整装出发下山。
回到小镇,先住一晚。
在旅馆住下之后,铃木裕介才终于做好准备给老爷子打了电话过去。
“裕介!你这臭小子把爱李拐到什么地方去了!?”
电话刚一接通,铃木次郎吉拉到最大的嗓门儿就传了过来。
那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质问自己女儿的不良男朋友一样。
见状,灰原哀赶紧接过手机,“父亲,我们之前去山上了,没有信号。”
‘父亲’二字一出,铃木次郎吉直接宕机。
随后的内容就更加跟铃木裕介无关了。
他...果然是领养的吧......
他的作用就是在通话的开头和结尾挨两顿批,仅此而已。
阿笠博士还好点,语气温和了不少,还和铃木裕介聊了几句,但也只有几句。
两个电话打完,铃木裕介受不了了。
他直接拨通了毛利小五郎的电话。
糊涂侦探这几天也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原本他是打算简单回复一下就算了的,但现在他决定和自家老师彻夜长谈。
没别的,主要是想大叔了。
东京。
毛利侦探事务所。
毛利小五郎接通自家爱徒的电话,不满道,“裕介啊,你小子这几天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啊?怎么不接电话?”
“出国玩几天,您最近还好吧?”
“还行吧,大阪的侦探小子来了一趟,陪年轻人历练了一下,其余时间就是在面对各种复杂的案子,不过嘛,我自然是毫不费力就把那些案子都解决了,啊哈哈哈哈!”
铃木裕介:“......”
算了,今天听老师吹牛逼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他在床上靠好,恭维道,“真不愧是老师您啊,不负名侦探的名号。”
“你不是裕介!快说,你到底是谁!裕介他根本就不可能说这种话!”
“......”
“老师再见。”
“对嘛,这才是......”
不等糊涂侦探说完,铃木裕介已经挂断了电话。
凑过来靠在他肩膀上的灰原哀呵呵直笑。
接下来,铃木裕介又一一给所有未接来电回了电话,这一天才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