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毛利小五郎立刻露出思索的神色,“那个声音......”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我记得是啪嚓卡嚓的声音,而且没多久就消失了。”
“嗯,”铃木裕介抬头看了看四面墙上的房檐,“现在这种场景的话,我能联想到滑雪,声音很相似,而且还有落水声,虽然被温泉流水的声音遮盖了一些,但我还是有听到。”
“可是滑雪跟杀人手法又有关系呢?”
毛利小五郎还是想不清楚,他从温泉里面出来,“裕介,我们还是去看看安西小姐那边有没有危险吧。”
“我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想来凶手也没有再回到现场的必要。”
说是这样说,但师徒俩还是在门口设立了一些障碍物。
等两人抵达的时候,柯南已经跑到了院子中央的祀堂里。
地上一排小的脚印,一排大的脚印。
“这个臭小鬼,居然又乱来!”
毛利小五郎撸起袖子就顺着柯南的脚印过去了。
然后,他便看见了安西绘麻躺在遍地和服之上的尸体。
胸前还摆放着另一个和服袖般若,同样是一刀穿胸毙命。
铃木裕介没有跟过去,而是把灰原哀拉回了室内,“外面冷,别站那里。”
“哦......”
灰原哀十分乖巧,抬头说道,“之前在温泉那边发现的和服袖般若摸起来冰冰的,温度不太正常,低于室外的扶手,表面还有些湿润。”
闻言,铃木裕介眉头轻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那个和服袖般若不是凶手直接丢下的,而是用了某种手法。”
他继续道,“要正正好好掉在那里,还要在一开始不被你们看到,那就只能是天花板。”
“用冰的话,会在地板上留下水渍,所以是用的干冰?”
铃木裕介轻声分析着,“旅馆里有没有干冰问一下就可以,如果没有的话......”
说到这里,灰原哀的眼神已经朝着明智惠理偏去。
对方有委托旅馆老板帮忙买蛋糕,听老板的话来看还不止一次。
而为了保证蛋糕的味道和形状,盒子里面一般都会放上干冰。
铃木裕介说话的声音虽然轻,但现在大家都在紧张地关注着祀堂里面的情况,所以他的话还是被听到了。
坂东京一有些急迫的问道,“铃木社长,如果旅馆没有干冰的话会怎样?”
“不会怎么样。”
铃木裕介双手抱胸,“至少,这个不能当成指证凶手的证据来用。”
“这么说,您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坂东京一不明觉厉,继续追问,“是谁?”
“那无非就是在你们这些人里面挑呗,还能是谁?”
铃木裕介表示自己拒绝交流,并带着灰原哀找到沙发坐了下来。
他是真担心灰原哀在外面冻感冒了,侧头问道,“要不要回房间里面去,或者换身衣服再过来?”
“不用啦,”灰原哀甜甜一笑,“我的体质可没有那么差。”
但很快她的表情就冷了下来。
铃木裕介双唇开阖,语气轻飘飘,但伤害却辣么大。
“真的吗?我不信。”
灰原哀:“......”
是!
对!
没错!
她之前的确有过一次感冒,还坚持不去医院。
被迫去医院的时候,她又坚持不想告诉铃木裕介。
你就把这事儿记一辈子吧!
小心眼的家伙!
见灰原哀忽然开始生闷气,铃木裕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赶紧想想办法啊!
但不等他想出救急的话,灰原哀的表情就先一步多云转晴。
小萝莉侧头撩开耳边秀发,双眸柔情四溢,“好吧,我的确不像你,好像永远都不会生病一样,所以,以后你要好好照顾我哦,在我生病的时候。”
只能说,这样的老婆谁能不爱?
铃木裕介点头,“当然了,我任何时候都会好好照顾你。”
两人也只是抓机会简单交换一下感情,很快,毛利小五郎就拎着柯南回来了。
糊涂侦探把柯南随意往地上一丢,“还好你没有破坏掉脚印,不然今天我一定会把你的屁股打成八瓣!”
柯南委屈巴巴。
他可是侦探!
怎么可能会干出破坏现场、破坏线索这样的事来?
不过,光从脚印来看的话。
祀堂是一个密室,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到底是怎样做到的呢?
虽然雪一直在下,但并不大,对脚印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
柯南从地上爬起来,正好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像个没事人一样的铃木裕介。
小伙伴并没有去看那个密室。
如果是铃木裕介的话,他会从什么角度去解开密室之谜?
柯南试图改变自己的思路,但想了想就放弃了。
侦探对万物的判断都是见微知着的过程。
密室不是人。
就算是铃木裕介想要破解密室手法,他也必须要根据现场的各种细节因素来推导。
柯南自己来也是一样。
两者并没有什么不同。
自己这是有些魔怔了啊......
柯南自嘲一笑,把思路又纠正了回来。
15分钟后。
铃木裕介预想的暴风雪山庄模式并没有开启,警方来了。
只不过来的是村派出所的警员,县级的警察还是过不来。
要说级别不一样那态度真的是天差地别。
这位姓小仓的警员年纪比毛利小五郎大不少,但他还是像对待上级一样对待糊涂侦探。
上来就先做了个汇报。
像县警就不会这样。
“既然要等到天亮他们才能来,”毛利小五郎思索了一下,“那也没办法了,我们先把现场和证物保存起来吧。”
“老板娘,麻烦你拿十条浴巾过来。”
说着,糊涂侦探又开始安排其余人,“大家现在干脆全部都到日式客厅去等吧。”
弄完之后,他就带着小仓警官去保存脚印了,用浴巾盖住,避免落雪毁坏。
铃木裕介则是被抓了壮丁,拿着照相机去拍照片。
本来这事儿他想让柯南来的,但一想到这里的人比较多,他社长、弟子的双重身份已经暴露,要是他真那样做了,对自身的形象影响实在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