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他们绝对不可能同天山派的人见面的……”
方清之连忙点头道,却立刻见到对方射向自己的审视的目光,声音顿时低了下去。
武平文将手中茶杯放下道,
“这么说、你是知道他们两个去哪里喽?”
“这、这两个孩子只说是出去散心,具体的要去哪里也没说出个准地方,我这还真的不知道。”
方清之边盘算着、边回答道,
“不如六师叔您今天就留在我这山庄之中,等那两个孩子回来当面问问。”
“不了,我马上还有些事情要办,如果能尽快办完的话,过几天我会再来的。”
边说着,武平文边看了看脸上在渐渐放松下来的方清之、又道,
“但愿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就能赶回来了。”
“会的、会的,”
方清之连连点着头,
“过几天那两个孩子一定会回来,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他们都去过哪里,到底都跟谁接触过的。”
“嗯、好吧。”
说了一声“好吧”,武平文随即站起身、道,
“既然如此,我就此告辞了,也许过几天再来。”
“六师叔不再多休息一会儿了么?”
方清之嘴上还在客气着,可心里巴不得他快点儿走。
武平文当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便轻轻一笑道,
“不了,我不是说了还有事情要办么。”
边说、边朝外走去,方清之也忙不迭地起身相送,二人一路快步地走了出来,一直出了山庄大门。
真到看着武平文上了马,催马离开、并不见了踪影,这位太白山庄的庄主方清之、才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武平文当然不会就此离开,只不过是转了一圈儿后、又回到了这山庄的附近。
此次登门实施“打草惊蛇”之计,可以说是获得了成功,至少让他掌握到了几件事情。首先、方清之的那两个儿子果然不在家,所以自己应该是没有看错;其次、看他那样子,肯定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说起话来才会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紧张成了那副样子;最后、就在自己告辞的时候,方清之已经无意中流露出他那两个儿子这几天便会回来,而且有可能就是在今天,这与在京城听到他们所说的话,也完符合。
了解到了这些,武平文的心中算是已经有了底,便来到一处隐身的地方、守株待兔,好在没让他等得太久、就在太阳西斜的傍晚时分,两匹马由远而近飞奔而来,到了山庄大门外停了下来,仔细一看、马上的两个人正是方素、方丹兄弟二人。
这两个人下了马,已有庄丁过来将缰绳接了过去。二人便急急地进了山庄大门,而那几名庄丁将马从侧门牵了进去,又看了看周围不再有其他的人,便就势关上了庄园的大门。
武平文将自己的座骑在一棵树上栓好,纵身掠过去、瞬间来在山庄的庄墙外,接着再一提气,人已凌空而起,落在一处屋顶的飞檐之上,凝神向下望去。
只见方素、方丹二人急匆匆地赶往内宅。由于居高临下、看的十分的清楚,武平文可以很容易便知道他们正在前往的地点,顺着屋顶暗中跟了下去,直接来到一处比较宽敞高大的独立的房屋前,这两个人才推门走了进去。
武平文轻飘飘地来到比较暗些的后窗前、凝神静气听着里面的动静。
只听方清之的声音十分不满地道,
“就只是让你们做这么一件小事、你们都做不好,还让武平文的人给发现了!”
“父亲,孩儿们冤枉啊,”
听口气、这应该是方素在说话,
“我们何时何地被他发现的?我和二弟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啊?”
“被发现了都不知道,亏你还好意思说!”
听了儿子的反驳,方清之就更生气了。
停了停,又听方丹道,
“父亲,大哥他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兄弟行事一直都很谨慎,到京城之前没有同任何人接触过,他们又是如何发现的呢?”
“是啊,父亲,”
有了二弟为自己的辩解,那方素又来了精神道,
“您说武平文的人发现了我们,这本身就有些说不过去。平白无故地、他们是怎么会盯上我们兄弟二人的?而且他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又是因为什么注意到我们的呢?”
“对啊,这些、那个武平文都和您说了么?”
方丹也替大哥帮着腔。
大概是也觉察出这里面确实有些不对头,那方清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道,
“你们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让为父想想……有关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这个问题上,武平文还真没有详细的说明,他只是说、有人看见你们在同天山派的人在见面。”
“什么?天山派?!”
方素、方丹一起惊讶地喊了出来,
“我们哪里认识什么天山派的人?更谈不上见面了!”
方素语气中充满了诧异地道,
“该不会是他们的那些手下人、认错了人吧?”
“可是、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么?”
方清之的声音中依然带着怀疑道,
“偏偏就在你们被师父派出去做事时,就被武平文的手下给发现了,而且连时间都对得上?”
“该不会是从师祖那里走漏了什么风声吧,”
方丹猜测地说道,
“然后武平文听到了什么、才跑到我们山庄这里来进行试探的。”
“这个更不可能,”
方清之果断地否定着,
“你们的师祖水三侠一直都在防着武平文的,根本不可能向他透露出任何消息的。更何况、那武老六和奚老七两个人已经有些日子没回华山了,一直在外面查天山派的事,怎么可能从华山内部知道些什么呢?”
“那就只能是巧合了。”
方素很不服气地道。
顿了顿、方清之缓和下来语气道,
“为父说你们、也是为了你们好,毕竟做这样的事是担着很大的风险的。那飞剑盟在江南的老巢整个的被人家给铲除了,听说他们在江南的分舵的舵主钟伦,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没有人手可用,你们师祖怎么会找我们来帮忙,为父也更不会让你们牵扯进这种事情中来。”
“父亲、我们明白,”
方素也变得深沉起来、道,
“所以这一路之上、我们兄弟二人一直都是加着小心的,绝对不会出什么差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