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来袭东瀛忍者全军尽墨,但何恽高兴不起来,来的都是下忍,实在不值得什么高兴,果然不出所料,空中一阵恍惚,出现了四个身影,何恽瞳孔一缩,一名上忍,二名阴阳师,还有一名高野僧,他们一出现,并不集中在一处。他们刚一出现,立有四道彩虹飞向他们,随着四声低沉的枪声,铅汞子弹已到了他们身边。
那名上忍,服部千成嘴角露也一丝冷笑,手一抬,凌空虚点,空中出现一只鸟的影子,疾向子弹袭去,子弹撞上鸟影,飞鸟身上出现电光,而子弹湮灭的波纹一起,却没有扩大,仅将飞鸟湮灭,便消失无踪。
阴阳师的土御光渡则是面前出现一根藤蔓,转眼间将面前遮的严严实实,这根藤蔓并非长于地面,而是自虚空中长出,叶片带着绿色的光华,子弹到此,猛然破碎,波纹一圈圈向外荡出,却好像遇到堤坝,没有丝毫冲了出来。而藤蔓叶片枯荣几度,终将波纹湮灭。
而阴阳师天河绯菊随手将手中拿着的笏板抛出,笏板之上,碧光泛起,子弹波纹起,笏板上面碧光闪烁,转眼就将子弹迸射出的波纹消失。而高野僧圆成则更为简单,周身光华一闪,与子弹相遇,子弹顿时停住,紧接着爆发,波纹与圆成身遭的光华一遇,劈劈叭叭的作响,圆成体外似有电光,一闪将波纹消去。
随眼间,四人将子弹破去,接着,又涌入一批忍者,很显然,这批忍者数量并不多,只有八名,但都是中忍,一出现,便向宾馆中闯。
宾馆之中,飞了各式的法术,金刀横飞,鬼影重重,火柱横扫。一时非常热闹,而何恽一挥他的碧血摄灵丝从空而降,摄灵丝如漫天柳丝,阻住了四人去路,土御光渡看着何恽从空而降,开口说道:“年轻人,是不是你昨天杀了初见半藏?”
何恽冷冷说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年轻人,不要太猖狂,不管是不是你所杀害的,今天你得留下,华夏特殊部门居然取来到东京,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土御光渡胜券在握的说到。
“彼此彼此,要不是你们黑龙会在华夏乱来,也不会出现今天这个场面。”何恽淡淡地说到。
服部千成插嘴了:“华夏已不是那个天国上邦,土御大师,何别跟他废话,我们在华夏的行为是天经地义,在我们国土上,华夏人敢胡来,灭掉就是了。”
说完,身形一闪,一刀就劈了过来,他法术都不用,完全是蔑视的何恽,何恽见他如此,冷笑一声,左手一动,摄灵丝像无数触手一样,向土御光渡盖了过去,右拳一紧,一个窝心炮只向服部千成的胸口打去,他以行动来表示对服部千成的蔑视。
服部千成没有想到何恽如此不把他放在眼中,心中暗怒,手中刀直接横截何恽的右臂,何恽手一翻,意志勃然而出,他没有想到何恽的国术居然已是化劲,一掌拍开了刀,顺势一拳已到了胸前,还是窝心炮。
服部千成胸口一吸,顺势翻身,这一拳擦身而过,令服部千成惊出一身冷汗,何恽见一拳走空,而土御光渡的挡住了摄灵丝,在何恽面前,虚空之中生出藤蔓,直向何恽缠来,而服部千成躲过一劫,心中火起,将刀往背后一插,口中咒起,虚空之中,波光一闪,一串水流出现。
不说他们三人的打斗,那八名中忍身影一晃,立刻消失,杀入房间之中,各个房间之中,各展奇技,混战成一团。众人均是各个方面的好手,一时间,各个房间之中,不同的术法效果如烟花绽放。
能净在门口的角落处拦住了一位忍者,这位忍者一见能净,忍术影缚术便施展出来,能净只觉身体一紧,立刻发现自己行动困难,虽行动困难,但他意念一出,五鬼现,五个鬼影一闪,扑入忍者的身体,刹那间,影缚术破。
忍者身体一震,查克拉一阵旋转,五鬼重又浮现,忍者也脱离了五鬼附身之苦,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能净毫不犹豫就是一拳,正好击在忍者身上,忍者刚摆脱五鬼附体,一拳击到,忍者身形一晃,张口吐出一口血。而能净一拳得手,顺势一带,却将他背上的太刀一掠,两人一错身,刀落入能净之手。
一个照面,能净击伤忍者,并夺得太刀。忍者没有想到能净修有五鬼,吃了一个大亏,不过他还有再战的能力,吐血之后,他身体一摇,顿时失去踪迹,能净立刻将五鬼收缩,暗中指使幽灵犬根据气味寻找他的下落,
这名忍者隐身之后,一张口吞下伤药,调息一下,没曾想腿一疼,低头一看,一条幽灵犬正拉扯着他的腿,正准备对付这条幽灵犬,能净手中的刀已化作一条匹练而来,忍者腿被狗咬住,行动不便,再也躲不开刀,只听得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之中。
能净抹了一把汗,总算解决了,忍术诡异,很不好防,正在庆幸,陡然心生危险,一股阴风只扑后心,不好,知道有人偷袭,身体往前蹿,但已经迟了,后背被一物砸中,幸亏反应及时,前蹿御掉大部分力道,但就是这样,嗓子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回头一看,那四人高手中一人,手持笏板的天河绯菊气定神闲看着他,眼中满是嘲笑。能净大怒,大吼一声:“小鬼子,五鬼搜魂!”身边五股阴风起,五鬼化作五股阴风,向天河绯菊扑过去。
天河绯菊嘲讽色更浓,手中笏板轻轻一挥,五股阴风顿时前进不得,随手又将笏板向一击,碧光一闪,一条幽灵犬陡然现身,被碧光击在身上,当即嗷的一声,散为黑烟,而能净身体一晃,又一口血喷了出来,幽灵犬被他炼成分身,分身被击散,他自身当然受创。
能净这下子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不是面前的这个老鬼子的对手,手中刀一紧,眼睛盯着天河绯菊,这是一名阴阳师,仅凭手中笏板,还未曾使用什么阴阳术,就已重创自己,虽然他第一击是偷袭,但自己不如他却是事实。
能净怕死,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压下心中的恐惧感,将五鬼投入自身,五鬼入体,阴眼开,身体灵敏度,力量等方面进一步上升,体内的伤势被压了下去,他的气势也在上升,唯今之计,只有拼死一博,他可以投降特殊部门,却不会投降东瀛人。不错,他凡心未断,很怕死,但他是一个华夏人,在危急关头,他不愿意向一个东瀛人投降,这是他的底线。
天河绯菊脸上嘲讽色收了起来,他看得出对方使用一种秘术,他的脸上第一次露了慎重的神色,他口中念念有词,身边也是阴风起,两旁一切都在模糊中褪色,雪花飘起,一个白发女子出现,正是他召唤的式神雪女,现在是七月,天气正是夏日,但雪女一现,面前一切如入寒冬。
能净五鬼加身,心终于进入一种古井无波的状态,敌人的举动清清楚楚的反应在他的心灵之中,雪花虽在身畔飞舞,但已不能影响他分毫,周围数丈内一丝一毫的动静都真实反应在他心中,他的心中已没有恐惧,只是静静地在观看着这一切。
雪女近了,能净终于动了,刀光成练,泼洒而出,周围一切在这一瞬间都静止了,雪女静止了,雪花也静止了,只有刀光是唯一动态的,能净在这一瞬间终于明白了,动静的真意,一切唯心,而不是速度。
刀光过处,雪女轻轻一动,接着化为轻烟浮动,而雪花也化作缓缓细雨,天河绯菊脸上露出了惊容,他没有想到能净能在这样情况下实现突破,他手中的笏板化作一道碧光,挡在面前,能净的刀光切在他上面,一阵刺耳的尖利声响起,能净后退,而天河绯菊也后退。
就在能净后退时,他依然处于那种状态中,周围情况一举一动都反应在心中,感觉到高野僧圆成面露狰狞,手中禅杖带着黄光,闪电般直击他的后心,能净虽能观察得清清楚楚,但身体反应却跟不上,毕竟他是在五鬼加身,面临生死关头,才做出的突破。
呯的一声,禅杖打在能净的后心,就到这时,能净依然没有从那种状态中退出,一杖击实,能净却没有管,口一张又一口血喷了过来,手中刀却循着玄妙的曲线,切向圆成,本来杖长刀短,但这一刀却似突破空间,带出一溜鲜血,圆成飞退,脸上现出惊惧之色,从左胸斜向下,斜斜一刀,差点给他开膛剖腹,好在能净这一刀已是强弩之末,才保住了他的一条性命,就是这样,也让他吓得魂飞魄散。
能净却是到了油尽灯枯,他的内脏全部分离,虽然境界还在,却已是回天无力,能净心中反而是一片平静,不能再战,他跌跏在地,双手合什,脸现微笑,眼前青山绿水,一生求佛,终于在死前见佛之真意,他没有后悔。
柳致知在身影一闪,终于切入结界,正好看见能净身受一击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