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可求口气中,柳致知知道他应该去过东南亚,结合他身上有炼过降头的气息,柳致知可以猜测到他肯定学习过多家法门,也难怪,为了复仇,他一定四处求师。
“施主,你戾气太重,将来难免祸及自身。”罗泼说到。
“秃驴,你一个泰国人,不怕惹了因果,这是我华夏之事,我劝你少管。”温可求不客气说到。
“施主,你已被仇恨控制,我虽有国界,但佛法却没有,当解世间众生之苦,爱憎怨,何不放下仇怨。”罗泼又劝到。
“秃驴,你废话不少,一句话,要么滚,要么拿出本事。”温可求说着又转向金满楼六人:“你们以为秃驴就能救你们命,本来想让你们多活一会,要怨就怨那个和尚,让你们死得更快!”
“住手!”罗泼陡然叫了起来,一派火光虚空生成,直接罩向金满楼六人,但已经迟了,金满楼五人和张新国陡然发出惨叫之声,从体内快速生长出大量尖利的玻璃,衣服立刻立破。
“玻璃降,你好歹毒的手段!”罗泼脸色立变,火光往下一落,刺出体外的玻璃立刻消融,而几人的**却未受到影响,不过却是迟了,几人已被从体内刺出玻璃刺得如刺猬一样,想活也不可能。
柳致知刚才就发现温可求在六人身上动了手脚,刚才金满楼求罗泼时,他才露出那种表情,金满楼用世俗间财势来想收买他,柳致知却无动于衷,这些人都非善良之辈,做下恶业也无反悔之意,而是想着将仇人除掉,这种情况下,柳致知根本不可能救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首先得放下屠刀。
“秃驴,还是滚回你的老家,免得丢人现眼。”温可求冷笑到。
罗泼双掌合什,默念经文,超度几人,温可求冷笑一声:“他们以为死了就可以万事全了,中了降头,还想得超度,老天放过他们,我也不放过。”
说完之后,手中出现一面拘魂牌,用牌一指,七道淡淡黑气陡然向牌上聚来,不仅是地上躺着的六人,天坑之中也飞上一道黑气,看来温可求早就有所准备,事先在拘魂牌已摄有几人的信息,此时催法一施,自然摄取几人生魂,黑气一入牌上,牌上立刻显现出几人淡淡的身影,周围隐隐有阴火围绕,几个人影似乎在挣扎不停。
“你敢!”正在超度的罗泼顿时怒了,对方连生魂也不放过,如一头狂怒的狮子,整个人陡然升起光焰,围绕着自己身体,虽在烈焰之中,烈焰却如光环,对罗泼没有一丝影响,但就是站得比较远的柳致知两人都感到一股热浪,一只巨大的火掌如同佛掌一样,直拍温可求。
“老秃驴,你以为会玩火,我就怕你!”温可求手上结出一个奇怪的印诀,口中发出凄厉的咒声,身体周遭绿焰黑烟滚滚,居然是阴火和尸煞之气,如数条大蟒,缠咬向罗泼,两者相遇,顿时嗞嗞作响,转眼湮灭。
罗泼竖起中指,口中喝出一声,火光重聚,转眼间化为一根火焰金刚杵,打向温可求,温可求手上出现那根小拂尘,拂出,化为漫天的五彩丝,缠住了金刚杵,顿时僵持起来,罗泼显然并没有法器,只是以自身术法与温可求僵持。
“你既然想为他们超度,那就让他们拉你做伴。”温可求见此,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陡然将拘魂牌祭起,他刚刚收取七人生魂,并没有时间进行祭炼,现在却强行驱使。
一派乌绿之光陡然亮起,出现了十个身影,其中七个可以看出是刚才金满楼他们,还有三个,柳致知估计就是之前温可求所说张家那几个互相残杀的几人,一出现,金满楼七个阴魂掉头想向温可求扑过来,但绿光之闪现几丝乌光,几魂立刻现出无比痛苦的表情,狰狞之态立现,鬼嚎一声,掉头向罗泼扑去。
罗泼一见,身上火光更甚,但脸上却冒出了汗珠,显然完全凭自身修为与法器对抗,很是吃力,阴魂扑来,一时也无力反制,但身外火光显然对阴魂有强大的防御作用,一时间,阴魂一近,便发出惨嚎,又往后退去,又禁不住温可求用催动拘魂牌。
温可求发出一声狂啸,顿时阴煞滚滚而出,顿时阴魂也好似凶威大作,而罗泼却显得更为吃力,眼光不由望向柳致知,温可求也在时刻关注着柳致知两人,生怕他们出手,暗中也在抵防。
柳致知两人并无出手的意图,他虽旁观,却不想卷入其中,事情始末大体也有些了解,这更让柳致知不愿管,正在此时,天空之中隐约传来破空之声,一道淡淡的墨虹从空而降,柳致知不由抬头一望,难道是她?
这道墨虹很熟悉,是云梦仙子的弟子越空兰,当日洞庭曾见过,后来又在宋琦的茶楼中见过,她怎么来了,不对,她好像被人跟踪了。
一道墨虹直入结界雾围之中,越空兰御器而至,一见阴煞鬼影之势,随手一指,一道乌光就扫荡下来。
温可求一见之下,大惊,手一动,拂尘分出一部分光丝倒卷而上,越空兰身后血光一闪,柳致知却了:“越道友当心!”
手指凌空点出,数枚淡青风刃一闪出现在越空兰的身后,在其身后陡然出现一个血影,也伸出一根手指,点向柳致知的风刃,风刃陡然散开,在空气中炸出丝丝电光,柳致知成就金丹,不自觉中发现风刃的能量可以转化其他形式,最方便的是电能,本来高速激波极易引起空气中气体分子电离,转化为等离子体,现出电光顺理成章,事实上在传统法术之中,风性法术和雷性法术都本质为木,属于同系,柳致知金丹成,已内蕴五行,不过时间尚短,未及深入。
电光一现,虽不强大,也让血影觉得愕然,没有想到本是风刃,却瞬间化为雷电,克制着他,血影陡然散开,柳致知也顺势一引,越空兰本来无意间经过这里,见下方有修行人施法,下来一看,却阴煞冲天,完全不是正道所行,正好她近来经历了一些事,心中对这些左道之类心生反感,便毫不留情下手。
刚一下手,陡然听到有人让她当心,不由气势一敛,发现身后有人攻击,心中大惊,下方一人出手了,再一看,却是熟人,还未说话,一股柔力牵引而来,护住了身体,便顺势落下身体,落到柳致知身边,脸上露出一线惊喜,不过转眼即收。
而温可求刚一动拂尘,无数细丝刚漫天而起,还未接触到越空兰发出的乌光,越空兰已然收回,直接落在柳致知的身边,温可求也是一收拂尘丝,那空中散开的血影陡然又聚在一起,一见空中那闪烁着乌绿光华的拘魂牌,一把强行摄在手中,哈哈大笑:“好东西,可惜炼制的水平太臭,归我了。”
温可求没有想到拘魂牌被别人强制收去,不由大急,再也不管罗泼,手一抖,散开了火焰金刚杵,无数光丝卷向血影。
血影往下一看,笑到:“学得如此杂,没有一门修到家,小家伙,不如拜我为师。”并未攻击,只是随手放出一道血光,拦在前面,光丝一步不得进,陡然眉头一皱:“小家伙,这五光拂是从哪里得到,给我拿来。”
血光暴涨,化为一手,五指殷红,抓了下来,温可求陡然感到手中拂尘出现一股大力,知道不好,头一抬,喷出一颗黑珠,在此之前他一直未用,一出口,化为一条墨蟒,张开巨口,吞向血影人。
“有点意思,不过是似而非,这么不知趣,给我去死!”血影人陡然怒了,血色大手一转,不再去抓拂尘,一下捏着了墨蟒的七寸,用手一捏,呯的一声,墨蟒散开,温可求脸一白,手中拂尘光丝一黯,顿时缩了回去。
大手并未停,直接抓向温可求,温可求见势不妙,身边一团黑雾起,一个人影凌虚而起,扑向血手,血手一抓,扑的一声,人影散去,却是一个人偶,已经破碎,这是替身之术。血手一顿,直接碾向那团黑雾。
就在此时,大遍黄色光影从地面冲起,一声响亮,将血手冲散,却是柳致知出手了,再看那黑雾渐渐散去,温可求已不见踪影,刚才黑雾一起,柳致知感觉到空中隐约出现一阵隐晦的波动,知道温可求借黑雾已遁走,事实上,黑雾一起,柳致知就已经出来,调动大地土行之气,温可求就是不遁走,也没有什么事。
柳致知见血影人对越空兰暗中下手,而且,血影人好像不是实体,还有一种气息隐约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遇到过,见他向温可求下手,还直接无由抢东西,知道血影人决不是正道,虽然柳致知对温可求并无好感,但到现在为止,温可求所做仅是复仇,手段虽过份,但并未触犯柳致知认为的道行底线,柳致知和阿梨在一旁,也未无由攻击,见血影人却直接下辣手,不再袖手旁观,而是直接用土行术法,破去那只血影大手。
“找死!”血影人陡然回头,无数血光如漫天大雨射向柳致知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