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赵春林与司马向通电话时,柳致知听到司马向在电话中恶狠狠说晚上要折腾,当时就留意了,如果仅仅是放狠话,那就算了,如果真的动手,这一夜不可能安生,对方会催动赵兴身上妖鬼控制赵兴,使赵兴失控。
这阵波动一起,柳致知知道对方动手了,不过是为了一件古董,居然施用邪术,还让柳致知看到,柳致知当然要管一管。
柳致知之前没有动作,那是不知道原因,不想卷入是非之中,但现在大体知道原因,那就不客气了。
这股波动一起,另一个房间中赵兴陡然咽喉中发出一声低吼,就在这一刹那,赵兴前胸后背上朱砂符陡然一亮,转眼就暗了下去,赵兴在床上一翻身,又安静下去。
柳致知手中掐诀,一股无形波动大潮掀起,顿时将那股波动淹没,并逆流而上。
柳致知心灵中出现一幅画面,一个不足三十岁的年轻人,面前一个香炉,炉中三柱香,还有两支大蜡烛,灯焰正明,前面是一个小供桌,桌上一个草人,草人上有名讳。
旁边还有一个年青人,一身名牌,正站在一旁,看此人施法。
就在这时,那个盘坐的施法者身体陡然一晃,蜡烛猛然熄灭,接着香猛然一亮,如爆竹的引信一样,瞬间燃完。
这还是柳致知手下留情,并不想下杀手,不是不下杀手,而是一种小心。万一其中有什么隐情,自己又一次主动介入别人的事情之中,不能不谨慎。
柳致知意念一起,一种阴暗微弱的气息渗入这个施法者的身体,对方居然好像一无所知,没有发现这股气息,让柳致知有些意外。对方真的很弱,让柳致知都有点不好意思,转眼间和对方精神脱离。
柳致知精神在对方隔空施法时。和对方精神接触了一下,对方虽会施法,但实在太弱。弱到柳致知精神与之相触时,虽有了点感觉,仅仅是感觉,而不是其他,再强一些,就能感受到柳致知的意志,甚至能与柳致知交流,柳致知几次与别人隔空相斗时,双方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并且在精神上留下信息。或相约决斗地址,或其他信息,唯独这一次,对方仅感觉到好像有些不对劲,其他一无所知。
柳致知都不知道他怎么炼制出妖鬼。让柳致知不得不怀疑,这个妖鬼是否为他所炼,这个施法者居然敢施法暗算别人,标准的无知者无畏,对方术法完全是一种通过仪规起一些作用,感受到这一点。柳致知反而放下心来,不再理会对方,本来他还准备出阴神进入司马向的梦中查探一番,现在连这个兴趣都没有了,对方不知从那里学了这一套害人术法,大多数依靠仪规来实施。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对方面前的蜡烛熄灭,香猛然燃完,旁边那人,柳致知并不知道他是谁,事实上他就是晚饭时所提到司马向。
司马向见蜡烛猛然熄灭,香一下子燃完,不解地问:“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吗?是我刚才折腾对方太猛,对方受不住,应该昏了过去。”施法者眼珠一转说出了一番话。
“大师,尊师为什么想得到那个什么青铜件?”司马向一时也想不起来叫什么。
“青铜匜”施法者说到:“那个青铜匜关系到一个秘密,一共四个,我师手中一个,一个在日本的高野僧手中,一个在英国一个贵族城堡之中,日本那个已托人去借,英国那个听我师傅说,已请崛起盟的铁三出手,应该没有问题,还有一个就是在赵家庄。”
“何别这么麻烦,我派人去抢来,要不就请公安出手,反正我认识县公安局长!”司马向说到。
“你不清楚其中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师说过,我们倒斗,此事得小心,你这一弄,引起别人注意,特别是官方的注意,那就麻烦不断。”施法者说到。
“我不是可以代表官方,有什么麻烦?”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师好像还顾忌一个人,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如果能取到这只青铜匜,师傅就传我真正**,而不是目前这些小术。”
柳致知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的事情,他随手凌虚画了一道符,并不强,对付今天行法的那个家伙足够了,符画好后,房子上空淡淡闪现一些肉眼看不见的波纹,足够防御那个家伙的术法,柳致知收了五方旗阵,倒头睡觉,这些日子在太行山中,他都以打座度过一夜。
第二天,八点钟不到,那齐家叔侄到了,检查了一下赵兴的身体,一切尚好,体内那个东西依然被压制着,便等待着,柳致知也没有走,他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先来的居然是洪祥和,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来就提出要买青铜匜,这次出价三十万,与当日简直是天地之别,让柳致知不得不怀疑这个青铜匜有什么秘密,但柳致知一早起来,就检查过青铜匜,甚至感应过物性,除了确定这是一件文物,还有些阴煞之气,其它没有任何特殊之处,难道洪祥和真的是想收藏此物。
赵学书听到这个价格,也是一阵心动,但又看看旁边的儿子赵兴,还是将这个念头打消。
不一会,两辆车驶了村子,下来七个人,可谓兴师动众,其中两个人柳致知认识,就是昨晚对方施法时,柳致知隔空反查,发现对方的两个人,旁边的那望成悄悄指给柳致知看,哪一个是司马向,他身边的那个人叫燕归,就是柳致知昨晚在所查到的施法者。
司马向一见洪祥和,打了一个招呼:“洪老板,想不到在这里看到你,来此有何贵干?”
“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洪祥和冷笑了一声说到。
“我已经订好了,你没戏了!”司马向伸出食指,在洪祥和面前摇了摇,调侃说到。
“我刚才出了三十万,你出多少?”洪祥和带着讥笑说到。
“我是来治好赵兴的病,你做得到吗?”司马向得意地说到。
“我可不会边害人边救人,还要别人感恩!”洪祥和开始打脸。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洪老板,话不能乱说,去年五峰乡有人乱说,最后好像有报应,自己不小心掉到河里,没有上来。”司马向脸上堆着笑,不禁让人寒气只冒。
柳致知听到这里,眼中闪现过一缕杀机,转眼就就消失。
“今天洪老板什么时候得到消息?好像消息很灵通,是不是那个滑头赵春林?这家伙天生是一个汉奸的料。”司马向见洪祥和没有说话,又进一步打击他。
村长赵春林也在人们当中,一听司马向这么说,脸上一红,眼中不觉向四下瞄了下,见不少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自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司马向不再理睬洪祥和,转过头,对赵学书说:“我按照你们所说,亲自来了,将东西交给我。”
赵学书还没有说话,柳致知开口了:“你先将赵兴治好再说。”
“燕归,你解了法术。”司马向说到。
柳致知见燕归上前,从身上掏出一个雕像,却是一种木料所雕,阴气隐隐,是一只狼的形状,表面油光锃亮,可以想象,不知被摸了多长时间。柳致知估计应该是槐木一类的东西所雕,用来收纳阴灵妖鬼之类。
燕归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掐诀,向赵兴一指,赵兴身上衣衫一鼓,隐隐听到一声长嗥,赵兴脸上显现出痛苦之色,别人看不出来,柳致知却看出先是赵兴身上淡淡的黑气一浓,接着红光现,又将黑气压了回去。
柳致知顿时明白,这是那齐家画在赵兴身上符起了作用,不由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燕归脸色一变,他的妖鬼居然没有回来,不由一阵慌乱。
燕归的表现不对,让司马向感觉不对劲,问到:“怎么了?”
“不对劲,收不回来。”燕归摇摇头,抬头对赵学书说:“你们做了什么,让我灵鬼收不回来?”
洪祥和一听,起劲了:“原来大仙学艺不精,跑出来卖弄,能放不能收,要不让我去请一位道长帮你。”
柳致知低声问旁边的那齐家叔侄:“司马向不是县长的外甥,洪祥和好像与他不和,难道后面有什么人?”
“洪祥和是县委书记一派,县长和县委书记不和,而且,洪祥和在司马向手上吃过亏,两人平时也是相互斗,不然的话,司马向早就一家独大了。”那齐家低声说到。
关系够复杂,柳致知想不到,一个青铜匜居然牵动这个县的上层人物,这个青铜匜究竟有什么秘密?
赵学书听燕归这么一说,立刻慌了,慌乱中陡然想起那齐家昨天在儿子身上画的符,将求助目光放到那齐家身上:“那医生,是不是你昨天作法有影响?”
他这么一说,众人目光落在那齐家身上,那齐家立刻明白了,看来自己昨天画的几道符压制妖鬼,便对赵学书说:“取一盆清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