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多和瓦梅纳立刻在后面追了过去,两人并不担心白后勇能逃出两人的掌心,中了药降,对方虽一时能压制住,只要施法一催,不给对方施法解降的时间,迟早对方会压制不住,到时,还不是任他们宰割。
白后勇强忍住腹中如绞的疼痛,在大雨中狂奔,见前方一处山洞,洞中有火光,知道有人,不管如何,只得冒险,不然,落了后面两人手中,将会生不如死,甚至成为两人的傀儡。
柳致知见到瓦梅纳,人冲出了山洞,瓦梅纳也发现了柳致知,也认了出来,当时对措多说,就是这个人,自己在他们手上吃了大亏。
柳致知没有听懂对方的话,也无须听懂,身体一动,一拳轰向瓦梅纳,拳一出,柳致知面前的雨水立刻模糊了,雨滴纷纷被震散成细微的水珠,如浓浓的雾气,一条雾带陡现,只袭瓦梅纳。
瓦梅纳一声悲啸,身外绿芒鬼影重重,如波浪一样向四周而去,所过之处,也是雨珠轰然而散,化为浓雾,鬼哭狼嚎中,柳致知和瓦梅纳所在之处,顿时出现一种奇观,起了一场大雾,根本看不清其中发生什么。
只看到到大雨之中,那一片地方雾气翻腾,大雨根本冲不掉那处雾气,不是冲不到,而是雨珠一落其中,便被其中如潮的异力粉碎成细微的水滴,飘浮在空中。
甚至连宋琦他们和措多都不知道雾气中发生了什么,他们的灵觉根本不能透过雾气。一入其内,便被雾气之中澎湃的两种不同力量所扰乱,无法探知其中情况。
众人只是感觉鬼哭狼嚎,绿芒翻滚,时而闪现虫蛇毒物之影,里面鬼影闪烁,转眼被雾气搅散。敌我双方观战者都有些心焦,宋琦虽对柳致知有信心,还是有些着急。
轰然一声爆响。雾气陡然四散如冲击波一样,所过之处,树木陡然枯萎。悠醒来,睁开了眼睛,外面的雨也停了,雨林中雨来的快,也去得快,天空的乌云开始散去,甚至有阳光从云缝中洒下。
白后勇一睁开眼,感觉体内药降被一种力量镇住,一抬眼看到宋琦,不出意外,是这帮人救了自己:“白后勇谢谢各位救命之恩!请问各位的大名?”
说着依次向众人望去,当目光落到柳致知的脸上,脑袋嗡的一下,顿时觉得自己才出了虎穴,又掉进了狼窝之中。
柳致知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淡淡地说到:“放心!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你我之间的过节,以后再算,你身中降头之类,要不要我们帮你驱除降。”
“不用了,谢谢你们,我自己有办法驱除!那两个人追赶我的降头师去哪里了?”白后勇问到。
“其中一个被柳兄弟杀了,另一个逃了,我叫肖寒。”肖寒说到,白后勇倒没有觉得诧异,他与柳致知交过手,知道柳致知的实力,自己今天是中降头在先,不然,对方两人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自己。
白后勇又问了一下其他人姓名,众人也一一报名,白后勇谢过众人。
白后勇先将水壶中水在洞口倒掉,他是喝水中降,这水也是当时所取,他不知道其中是否有降,保险的方法是将水倒掉,然后走出洞口,取出一个偶人,又取出一根银针,刺破自己的左手中指,滴了一滴血在偶人身上。
“呼汝为吾名,秉我精血,幻化吾形,吾今有难,汝为吾受,去劫消灾,吾奉三山五侯律令,敕!”白后勇咒声起,手中印起,一指偶人,喝到。
偶人陡然一幻,变成和白后勇一样,一种神秘波动在偶人和白后勇之间出现,偶人陡然浑身变黑,如墨染一样,身上似有无数小虫在蠕动,轰的一声,偶人身上腾起绿火,转眼间,偶人化为灰烬。
而白后勇却冲到一旁,一张嘴,吐出许多发黑发臭的液体,中间似乎有无数小虫,呕了数次,终于吐尽。
戴秉诚抛过来一个水壶,白后勇接过漱了几次口后,又喝了一口,这才将水壶重新抛回给了戴秉诚,谢过戴秉诚。
众人所烤的猎物已烤熟,戴秉诚撕了一大块抛给了白后勇:“先吃一点,不然没有力气!”
白后勇谢过戴秉诚,也坐了下来,啃了起来,他的确有些饿了。
“白先生,听说你是桂北白家子弟,这次是你一个人来?”戴秉诚问到。
“不是,我们一帮人因为下雨,准备帐篷,我是有事出来,跑了一会口干,喝了点溪水,结果中了降,幸亏你们救了我。”白后勇说到。
“你们就没有怀疑过这个消息有问题?”宋琦问到。
“当然有所怀疑,不过诱惑很大,谁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来看看,小心一点行事,再说,白家来此也不是所有人,就是出现一些变顾,影响不了白家整体!”白后勇说到。
众人明白了,许多人对此有过怀疑,却又抵不过诱惑,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筹画这个计谋的人不简单,许多时候,计谋并不是越巧妙越有用,过于精细的计谋反而可行性差,只要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往往就成为笑话,反而看起来简单的计谋成效率高。
众人对望了一眼,并没有将真相告诉白后勇,他不一定相信,而且说出来,必然牵涉到严冰,好在白后勇不是没有怀疑,肯定也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