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阴神归体,望着眼前一只蝉蜕和一枚碧磷五毒果,很是高兴,想不到今天阴神出去有这样的收获,拿在手上,欣赏了一会,当然借着外面的月光,然后将之收入储物袋中。再回想阴神遇到的血蟾,不由陷入沉思,明天晚上遇到血蟾该如何防范那种血色雾气,如果自己能有一种防护法术,比金光护体强,特别是对实体攻击能抵御就好了。
柳致知回想自己所掌握的一切,除了金光护体术,自己还真的没有什么防护手术,进攻手段倒有几种,想到进攻手段,不由想到昨天遇到的一女三男,那个男的以波动顺着大地进行远程攻击,自己如何抵御,总不能老是躲吧。
他能以大地为传导进行攻击,自己能不能如赖继学那样借地气进行防护,可自己不懂地师那一套,更不会调用灵枢。
正在皱眉,脑中灵光一闪,何用调用灵气,只需和大地产生共振,或者说让自己和局部大地合在一起,借大地灵气暂时防御不就成了。
想到此,一个新的问题产生,如何调动大地灵气,或者说与大地合在一起,那就用咒语催发,精神与大地合一,咒语有二类,一种是精神暗示,金光咒和自己创编的火球术咒语就是此类;另一类是特殊音调频率,和自己某种力量等频率等相同,从而产生共振,借此切入自然能量中与之合一,调动其精神,产生法术效果。
柳致知这段时间来,渐渐开始了解力量、信息和精神一些深入东西,也是他修行渐渐深入,一些亲身体验,加上大量阅读《道藏》等,开始形成自己修行体系。
特殊单调频率咒语最典型莫过于佛门密宗的三字根本咒和六字大明咒,即唵、阿、吽和唵、嘛、呢、叭、咪、吽。其实,自然界各种声音都可以作为咒声,如流水的声音,但如何才有效果,当你念此音时,不断改变声调,其中一种你一念之下,似乎浑身都起了一种谐振,如同声音化为一体,你就找准了咒音,长期念诵,自然有灵验。
柳致知当日从六字诀中属肺属金的呬字诀入手,结合两仪青萍剑,练出了口喷剑气。今日也是从六字诀入手,从其中属脾属土的呼字诀入手,结合大地本意,即地震山崩的轰隆声,手掐土诀,不住低声念诵呼字各种变音,甚至与轰音混合,一遍遍地试,大概过了一刻钟,柳致知感到身体猛然一震,整个人瞬间一点恍惚,好像刹那间陷入一种昏黄之中,转眼就逝,柳致知却是一喜,知道自己找准了咒音。闭起眼睛,好好地回味了一下,记住了咒音,然后起身,悄悄出了帐篷,别的帐篷中都在熟睡。
柳致知走出数十米外,在淡淡的月光下,手掐土诀,念动咒音,就是短短的一个音节,刹那间,柳致知感觉自己意识又地次进入昏黄之中,知道这是地相,并不惊慌,意识自然和这种昏黄合在一起,顿时觉得自己与大地似乎一体,意识在大地上铺散出去,方圆数里之内立刻显现在脑中,心中一动,一股波动起,数十米外的小溪中陡然一条水柱冲激而起,有一丈多高。这完整再现了昨天那个男子显现的手段。
柳致知还沉浸在这种状态之中,好像自己是大地主人,与大地一体,心念又是一动,身体二丈外陡然出现一个半圆黄色光罩,将自己罩住,柳致知有一种感觉,就是子弹射在上面也不能打破。
心念又是一动,光罩散去,柳致知感到地面之上好像物理学中所学的空间弯曲,脚不由顺着空间弯曲一脚迈出,身影一闪,人已出现在五六丈外,柳致知心中冒出一个词:缩地术。
柳致知又不断试验,发现自己几乎心之所想,就化为现实,这难道就是真正法术,比之他以前所创的火球术完全天地之别。
好一会,柳致知才从这种状态中退出,散了手诀,这一退出,腿一软,差点坐下,感到十分疲惫,柳致知转念间明白过来,这些法术使用不是没有代价,消耗自己的法力,想到此,柳致知回到帐篷中,开始打坐恢复自己法力。
柳致知知道自己掌握一种法术奥秘,他却未曾想到,他悟出这种法术使用,已远远超过一般法术范畴,甚至算是神通,一般法术与他之前火球术类似,通过手诀、咒语和精神存想构成,经过千百次不断重复练习,调动自身和外部一些信息能量,构成法术效果,效果远没有如此宏大变化莫测,他这种法术却是已接触一些法则而成,远不是他炼精化气层次所能及,而是他走格物之路,不断思考追求根源而成,不自觉间与土行一种法则相共振契合而成,不仅是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
柳致知从静定中苏醒过来,天还没有亮,看了看手机,时间将近三点钟,浑身精力充沛,想了想,还是躺下来闭目养神。
东方发白,柳致知起身,开始练习,柳致知现在睡眠相对比常人少了许多,自从步入修行之门后,一定程度上来说,他已能以静坐代替睡眠。
柳致知走了一路拳,江春阅和郭松涛也起身了,见柳致知在一旁练拳,也练了起来,柳致知一路拳结束,便观看两人练拳,江春阅练的谭腿,一招一式颇见功底,平时下了一番功夫,而郭松涛并没有练习套路,仅是反复锻练一些基础动作,如冲拳摆拳等,并不断组合。
柳致知看了一会,大家都已经起身,吃过早饭,将东西收拾好,马表荣领着大家向对面山谷而去,众人走走停停,下午三点钟不到,到了山谷之中。
马表荣并未在昨晚柳致知阴神所探知地方扎营,而是距那处有一里多扎下帐篷,柳致知告诉方若依三人,今天在此过夜,并未告诉他们实情,以拾柴准备晚饭为名,让三人守在营地,和马家叔侄一道向山谷深处而去。
三人来到昨天柳致知见到血蟾的地方,柳致知并未告诉二人,马表荣到了那处小水潭处,仔细在四周寻找,好一会,抬起头对柳致知说:“应该就是这里,血蟾喜潮湿,此处有水,水中并没有很多虫类,此处也易见月光。”
柳致知心中佩服,他知道此处,是因为昨晚阴神光临此处,对血蟾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而马表荣却完全凭自己经验眼力看出这处,可见憋宝之名不是虚传。
马家叔侄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周围布置起来,在离水潭数米处用一种药粉画了一个圈,又在正对水潭处勾了两条直线,并不平行,而是成一定夹角,如同探照灯光,从刚才的圆圈中射出,将水潭照在其下。
布置好后,又在旁边用石块砌了些东西,象一座小坟堆,柳致知奇怪,说他是摆阵,什么波动也没有,柳致知虽不熟悉阵法,但还是能看出是不是阵法,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柳致知好奇地问这做什么用,马表荣一解释,柳致知才明白,这是防止正常手段失手后,到时候直接在石堆上洒上药粉,猛然踹倒,乱石片将血蟾压住,血蟾并不善于跳跃,一入其中,配上**药粉,可以暂时压制,不至于最后慌了手脚。
不谋胜,先谋败,到底是这个行业的老手,柳致知心中暗夸,他并不清楚,这是别人用血的教训所得。
布置好一切,三人才返回营地,三名大学生被蒙在鼓中,柳致知也不想让他们参与,他们虽然跟来,那些没有危险的事,让三人参与倒没什么,此事有危险,三人到来,只会坏事。
三名大学生经过这几日,倒也有些经验,拾柴寻野果山菌倒也上手,吃过晚饭,在火堆旁谈了一会,时间已到九时,众人互道晚安,各自入帐篷,大半个小时后,等方若依三人睡熟,三人几日来,虽已适应,但一天翻山越岭,还是很疲惫,早已进入梦乡。
柳致知和马家叔侄悄悄出了帐篷,马如龙又在周围洒下一种气味很重的药粉,柳致知也没有问是什么东西,显然是对方秘制,柳致知不想问对方秘密。马如龙又在火堆中添了几根大柴,三人才悄悄地向白天那个小水潭而去,远处那咕咕的鸣叫声传来,正是白天三人布置的方向。
借着月光,三人悄悄到了那个地方,马表荣一见小水潭中间那只血蟾,身体一愣,在月光下,柳致知并看不清脸色的变化,但身体微微一愣,柳致知却清晰感觉到。
“有什么不对劲?”柳致知悄悄地凑近马表荣的耳边问到。
“这是赤血蟾,浑身如朱砂,眼睛发淡金光芒,没有二个甲子,不过成为赤血蟾,一百多年功候,已是罕见的宝物,起生死而肉白骨,遇到宝了,不过其毒也不是一般血蟾能比,大家小心些!”马表荣压低声音对二人说到。
两人点头,马如龙慢慢地伸出一根渔杆,上面并没有钩,而是扣着一根粗香头,这根香已点燃,刚才在路上就点燃,渔杆一节节往外抽,一点红红的火星慢慢向赤血蟾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