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青年一拍储物袋,拿出一个画轴,当着血魂老祖面前,慢慢的打开,只见其上颇为简单的勾画出一个身影。
此人长相极为英俊,整个面部,充满一股萧杀之气,在其脚下,则是一只似是貂类却长得极大,而且还有翅膀的灵兽。
虽然仅仅是看到此画,但四周所有血魂教族人,均纷纷倒吸了口冷气,眼中露出骇然之色,甚至有的,已经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血魂老祖在看到这副画地一瞬间,眼睛便直勾勾的盯着画面中那青年地面孔,渐渐他脸上露出一副不敢置信之色。
血魂老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猛地站了起来,一手抓过此画卷,盯着画中之人,额头渐渐浮现一道道青筋。
“原来是他——宇文宙元!”血魂老祖身体外顿时散出一股强烈地气息,他四周地桌椅纷纷如同消融一般,化为飞灰,甚至就连四周的族人,也有一个因为距离太近,惨叫一声后消失无影。
至于跪在地上地三人,是最快退开的,只不过除了那冷漠青年之外,其余二人纷纷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所有大厅内的人,都知道老祖,真的怒了!
杀了一千多人,血魂老祖仍然只是目光阴沉,并没有彻底发怒,但现在不知为何,居然在看到此画中人时,控制不住体内灵力。
血魂老祖直勾勾的盯着画中之人,双眼内露出一股隐藏极深的恐惧,他几乎一眼就认出,那画面中人正是当年地宇文宙元!
但当年他亲眼看到宇文宙元在逃入空间通道时中了自己的一击,那一击就是自己在全盛之下也接不下来,以他真元期修为,还有那通道的压力,此人必是身亡,如此一来在看到宇文宙元画卷之时,他心神大震,这才灵力外泄。
血魂老祖一直到现在,还依然记得当年的宇文宙元被击中在空间通道回头时的那一眼,那让他心惊肉跳的眼神,伴随了他几十多年。
“他回来了!他这是回来报仇了……”血魂老祖喃喃自语。
此时大厅内地众人,纷纷暗中猜测,此人到底是谁,老祖显然认识,而且有着极深的渊源,不然也不可能会灵力外泄。
只是,此厅中人大都是后代子孙,当年的事他们并不知晓,事实上这件事情知晓的人虽多,但却很少有人谈及,毕竟以一个真师期修士,灭人家凡人全族,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血魂老祖目光阴森的抬起头,正要说话,忽然从大厅外快速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此人面貌与血魂老祖颇有几分相似,只是他此时脸上露出惊容,进入大厅后他立刻跪在地上,语气带着恐慌,说道:“老祖,血魂城……出不去了……”
血魂老祖眉头一皱,喝道:“慌什么,你且说来,什么出不去?”
那中年人咽了口唾沫,深吸口气连忙说道:“前几日就有族人谣传,说是血魂城千里之外,仿佛有一层光幕阻碍般,无法出去,晚辈本没在意,可今日出门办事,却发现果真如谣传那般,在千里之外,真的无法踏出半步。”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顿时一片寂静,血魂老祖目光一闪,看了那中年人一眼,二话不说走出祖宅,出了大厅他身子一动,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时已在百里之外,他没有任何停留,疾驰而去。
待来到千里之外后,血魂老祖速度不减,狠狠的撞去,紧接着,只见一道红色光幕,瞬间出现血魂老祖身子撞在其上,顿时浮现阵阵涟漪波动,但此光幕却是极具韧性,尽管被血魂老祖拉出极远,但最终却仍然狠狠地弹了回来。
血魂老祖面色更加阴沉,一拍储物袋,拿出数件威力极大的法宝,一一实验之下,最终震惊地发现,这光幕纹丝不动。
血魂老祖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许久没有过的焦虑,他几乎立刻就想到这光幕禁制,定是宇文宙元找人布下,他的目的,显然是限制所有血魂教城中人外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不断地屠杀族人。
甚至于其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凭着不断地杀戮,使得众多血家弟子从东阳帝国各个地方向着血魂城赶回,一旦所有的血家之人都回到血魂城之时,就是对方杀来之日。
血魂老祖根本就不相信,这禁制是宇文宙元自己布下,在他想来,即便是宇文宙元真的没死,也只不过是另有机缘,此时的修为,最多也就是真人后期,甚至他再往大了想,真师初期。
以血魂老祖真师后期的修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真正忌惮地,是布置这禁制之人,此人的修为,定然深不可测,按照血魂老祖地分析,此人极有可能,是真君期的修士。
这才是他真正担忧地,只不过血魂老祖沉吟少许之后,暗自琢磨,那布置禁制的前辈,不知与宇文宙元什么关系,若是关系并不很深,那么此事倒也不是后果不堪。
血魂老祖根本就没有想过,此禁制是宇文宙元布置地可能性。
血魂老祖沉默少许,一脸阴沉的转身离开,匆匆回来血魂城后,不惜消耗灵石立刻把血魂城的所有阵法全部开启。
随后血魂老祖立刻闭关,使得自身一直处于巅峰状态,以备随时一战。
四天的杀戮,一千多人的死亡,对于宇文宙元来说,仅仅是在复仇的道路上迈出了一步而已,与整个血魂老祖血脉上万人相比,这个数字,只不过是一小部分罢了。
宇文宙元身在噬魂貂之上,他的目光,冰冷依旧,仿佛是一块万年难以融合的寒冰,宇文宙元的下一个目标,是十色门!
十色门,此时已然成为了魔道第一门派,其内高手众多,门下弟子更是达到了数千人的规模。
血魂老祖的子孙,在此宗派的人数,也是不少,已然达到了近两百人。
这些人,或许并不全是十色门的弟子,但此时此刻,却是在十色门内。
日前宇文宙元曾在阴阳宗杀了二百多人,这些人均都是真气弟子,通过讯问宇文宙元已然知道,那些人是血魂教的优秀弟子,之所在在阴阳宗,是因为要进行一场试炼。
现在,想必十色门内的血魂教之人,也是试炼而来。
宇文宙元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慢慢的向着十色门飞去。
但就在这时,突然宇文宙元神色一动,目光望向北方,只见在远处,一具飞车,在一个个香风扑鼻的少女左右侍奉下,缓缓的飘来。
“华莱香祖仙驾游历,闲杂人等即刻让道!”远远的,飘来阵阵曲乐之声。
那飞车颇为显眼,尤其是在阳光挥照下,更是仿若一般,更加夸张的,则是那花车之上的所有花卉,竟然全部都是东阳帝国境内,少见的一些灵草。
除此之外,在那花车上,还有众多亮点,这些闪烁晶芒的亮点密密麻麻遍布整个花车,阳光一晃,犹如璀璨星辰一般,甚至若是角度正对,那晶芒亮的让人感觉双眼阵阵刺痛。
以宇文宙元的心志,也不由得呆了一下,那些亮晶晶的物质,全部都是下品灵石。
倒不是说这些灵石有多么贵重,数量多么的庞大,实际上宇文宙元自身拥有的灵石,别说铺在车上,就是将一座城都能装满。
只是宇文宙元闯荡了数个地区,这还是第一次,在修仙界遇到有人如此铺张,摆谱之人。
在那花车四周的少女,一个个均都颇为俊美,在他们的身上,只有真气期二三层的波动,不过他们的表情,却是傲气十足,甚至比之一些比较低调的真师期修士,也要强上三分。
随着飞车临近,宇文宙元眼中平静,好整以暇的观望起来。
“华莱香祖仙游到此,闲杂人等即刻让道!”一个少女口中再次喝出,此人瞪着眼睛,盯着宇文宙元。
“华莱香祖……”宇文宙元沉吟少许,这两个字颇为耳熟,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过,此时仔细一想,蓦然间他双眼闪动,盯着那花车,缓缓说道:“华莱老人?”
“大胆!”几乎所有的少女,统一的一声齐喝,声音颇为整齐,显然已经训练了多次,许是人多的原因,这一声齐喝,多少倒也具备一些震慑感。
只不过,对于宇文宙元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放肆,你们退下!”一个同样略带尖锐地声音,从花车内传出,紧接着,花车前方慢慢向两边分开,露出其内一张颇为华丽的大床。
在那床上,躺着一个瘦如骷髅的老人,他光着膀子,坐在两名衣衫不整的少女之间,两只手分别在二女的胸腹间游走着,从二女绯红的玉面可以看出他正在干着什么。
“小子,你认识老夫?”那瘦骷髅并没有停下忙乎的双手,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宇文宙元道,在他看来,宇文宙元与他一样,是真师期,虽说脚下那灵兽没有见过,但他也不放在眼里。
华莱香祖横行东阳帝国数年,自从修炼到真师期后,除了几个真师后期的老怪他有所顾忌之外,等闲修士,根本瞧不进眼,这与他修炼的吸阴诧坤诀有很大关系,别上此人精于傀儡之术,甚至有一些不弱于真师期修为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