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军军士在寨内不断搜寻着,以免有漏网之鱼。
还有一队队军纪兵在房屋内不断搜寻,防止有银粮被流匪藏起来。
这些东西可都是定远堡急需的,定远堡发展离不了银子粮食。
柳和荣正提着几人在一处房屋审讯着。
王大刀说来也是倒霉,当时石大牛领人去攻打的营寨根本不是他的,而是韩一箭的。
那韩一箭手上弓箭功夫不俗,才有了这个外号,结果在睡梦中被石大牛一刀解了性命。
王大刀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的营寨并没有设置的很华丽,而且他还布置了非常多的流匪在外面防卫,明岗暗哨二三十人。
结果定远军军士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毫不起眼的屋子。
在定远军被发现后,寨内一时间乱了起来,王大刀也是被惊醒。
他还在开口问亲兵怎么回事,外面就有两旗军士冲了进来。
原来这些军士看到这个营寨虽然并不华丽,但是有众多守卫,于是认为不凡。
可怜王大刀,堂堂天人将军,武器都还没拿起,就死在了床上。
但是还有一些大小头目逃过一劫,他们混在那些流匪喽啰中被定远军活捉,在柳和荣的审讯下,也是一个个被逮了出来。
眼下柳和荣正审讯他们,逼问寨内有没有藏银藏粮的地方,这些流匪头目在柳和荣的刑具下也是尽数吐露。
然后柳和荣就派出外面的军士带着这些头目一个个去寻找。
柳和荣还特地吩咐,要是到了地方却没有他们说的藏银藏粮,那就带回来让他折磨到死。
剩下的人听见柳和荣都这么说了,也是不敢隐瞒,争先恐后的把自己藏私房钱的地方都是报了出来。
除去这些,剩下的军士也是分为三部。
一部看守俘虏,一部打扫战场,一部继续搜寻寨内,英武寨都快被翻了个底朝天。
柳云静静等待着,他是知道柳和荣的手段的,这些流匪头目肯定是扛不住他的刑具。
自己只需要等到缴获清单呈到自己面前就行。
英武寨内除了一千多匪徒,还有五百多给他们负责生活起居的百姓,寨内的造饭洗衣,养殖牲畜等等琐事都是归于他们管。
这些人大多是被迫流匪劫掠来的百姓,在寨内地位低下,而且饱受流匪欺凌。
他们在定远军杀来的第一时间就跪地投降。
不少人还带着定远军军士去寻找那些流匪藏身藏银的地窖,给定远军彻底剿灭流匪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这些人也是尽数被定远军安排在一处空地,和那些流匪隔开来,同样派人看管。
至于这些牛马猪羊,自然成了定远军的缴获。
天色逐渐放亮,太阳已经慢慢升起,差不多寅时末发起进攻,现在已经来到了辰时。
堡内战斗已经完全结束,定远军阵亡将士的尸首也都收殓完毕,准备带回定远堡安葬。
而那些流匪的尸体,柳云让人挖了一个大坑烧了然后掩埋。
眼下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各处的缴获还没有完全收拢,寨内还有许多军士在不断搜寻着。
一堆堆金银财帛被定远军军士搜刮出来搬上车,用寨内的骡车马车拉到柳云面前。
英武寨内拉车的骡子驽马很多,这些都是他们出去劫掠时带回来的。
毕竟每次出去抢到的金银粮食总不能靠人背回来。
看着不断被军士拉出来的马车骡车,石大牛囔囔道:“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
陈凯歌走到柳云面前说道:“大人,英武寨内物资甚多,一时间无法清点完,下官建议先行把这些物资送回堡内再行清点。”
柳云看着越来越亮的天空,也是同意了陈凯歌的建议。
毕竟这英武寨在庆阳州栎树县境内,如果在回去路上被人看见的话还是很有麻烦的。
大周朝对各地管制非常严格,官军想要进入别地境内手续非常繁琐。
如果没有正规手续私自出境的话,当地官军是可以按照叛军处置这支部队的。
虽然庆阳州被蛮军劫掠以后各地糜烂,官府已经无力监管,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好吧,把寨内值钱的物件全部装运上车,趁着天气还未全亮,我军立刻开拔,早些回家。”
柳云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的车队,这次收获恐怕比起上次在踏地龙寨内获得的还要多。
这些流匪都是近些年来兴起的,家底不算丰厚很正常,踏地龙则是为匪多年,家底可比十几股大小势力。
“大人,那这些流匪。”
陈凯歌有些犹豫。
“让他们相互指认,说出同伙的罪行可免死,这些给他们洗衣做饭的同样如此,分出有罪无罪之人。”
马上有传令兵到看押流匪的空地上下达柳云指令。
这些流匪争相诉说身旁同伴的罪行,或许昨天他们还在一起喝酒谈天论地称兄道弟。
可是现在,他们为了活命,互相撕破脸皮,甚至不少人大打出手。
看押他们的定远军军士只是冷冷看着,只要这些人不逃跑,打死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很快,这些被身旁之人爆出罪行的流匪被一个个押到一边看管起来,被俘的六百多流匪竟然是无一幸免。
而那些被他们劫掠来充当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百姓也被指认出数十个为虎作伥的人,他们同样被人群拉出来和流匪押在一起。
“就这些了吗?”
柳云看着战战兢兢的人群。
“禀报大人,就这些了。”陈凯歌心中好像明白柳云要干什么,他脸色有些发白道。
“一个不留,无罪之人带回堡内再细细审问。”
“大人,不需要确认他们罪行真伪吗,如果,如果有被冤枉之人的话,岂不是错杀了。”
陈凯歌来定远堡前只是一个商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你觉得,这些人会有无辜之人吗,他们哪个不是双手沾满了百姓鲜血的恶徒,看看这一车车金银粮米吧。”
柳云没有再说下去,陈凯歌也是默然无语站立一旁。
一个亲兵立刻下去传令,周围军士都是面带凶光的看着这些流匪。
传令亲兵大声宣读着刚刚记录下来的罪行。
流匪听着一条条自己被宣读的罪行都是面如死灰,他们都被绑住了双手双脚,有心反抗,无力回天。
一刻钟后,终于,数百人的罪行被宣读完毕。
那个柳云的亲兵感觉自己嗓子都要冒烟了,才是嘶哑的下令道:“大人有令,流匪罪无可恕,原地处斩。”
流匪听见定远军对自己的判决,哭声震天,不少人绝望的破口大骂,只不过等待他们的只有定远军军士的钢刀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