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皇帝皇后以及文武百官目瞪口呆的看着付为栋单方被揍,这姐妹俩跟一个人似的,一个攻上,一个攻下,打的付为栋是无力还手,等停手里,付为栋活脱脱的胖了一圈!
被打肿了!
他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疼的!
而叶家姐妹俩跟没事人一样,还都一脸的嫌弃,太不经打了!
明显是没打过瘾。
皇帝默默的合上了嘴,“叶爱卿当真生了双好女儿。”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已经翻了巨浪。
这特么真的是一个七岁一个五岁么!下手怎么就这么狠啊!这让朕一会儿和付一东交代啊!
果然付一东看着叶斩的眼睛都能冒出火来,也是,谁家孩子被打成这样心里能干啊!
偏偏叶斩还开口说道,“付将军看本将做什么?难不成也要比试比试?”明摆着告诉对方,我家闺女打了你儿子那是轻的,咱俩比划比划,我也把你打一顿!
付一东顿时怂了。
叶家的人都不是人,打不过啊打不过!自己还是别找死了!儿子爹对不起你啊!
叶听雪不管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付为栋,拉着叶秋泷给皇帝行礼,小脑袋一扬,傲气的很,“陛下,臣女赢了,这说好的彩头是不是应该给臣女了?”
皇帝大手一挥,准了,又封了很多东西给姐妹俩。
然而,叶听雪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块玉佩上,翻来覆去的看,眼中难遮兴奋,看得皇帝皇后新奇,皇帝不好开口问,皇后到是大方的开口问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让叶家长女这么喜欢?”在她看来不过是块普通的玉佩罢了。
叶听雪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玉佩,“这是一块灵玉做成的玉牌,前些时日舅舅给了一本修真知识的书,有记载这种灵玉,此灵玉可束厉鬼,舅舅那也有这种灵玉做法器,只是没想到这小小的块里束十几只厉鬼,好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被束在这里!”她越说越兴奋,就是似是修真者见到灵器一般,充满了探究。
她这话让右相心中大叫不好,前些年他睡的不好,夜里时常做恶梦,梦到那些被他杀害的人,让他日夜不安,而那玉牌是个门人寻来的,说是高人炼制的,自从戴上后,就再也没有做过恶梦,如果说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玉佩中束着的厉魂就是那些死于他手中的人?他心下一寒。
“奇怪。”叶听雪眉头一皱。
“有何奇怪的?”皇帝忍不住开口了。
“书上记载,一般而言,厉鬼被收于灵器中七七四十九天就会被消磨殆尽,这玉佩看着至少有五年了,怎么这厉鬼还是这么的多?”她一脸的不解。
但他的话引起了皇帝的深思,这种可能只能有两个,一个是那厉鬼特别的强大,另一个就是有新的厉鬼不断的增加,无论是那个,右相这个人,很让人怀疑!
叶听雪见皇帝若有所思的样子,眼中闪过笑意,很多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只要引起皇帝的怀疑,这就够了!她目光扫向右相,看起来很镇定,不过她知道,右相一定会毁灭所有的证据,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只要他行动,那么就会露出把柄,剩下的事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她知道这块玉佩还是前世时,听闻已经称帝的右相在祭天时被玉佩中冲出的众厉鬼咬死时才知道这块玉佩是块灵玉,因他杀孽太重,不断的增加怨魂,怨魂化成厉鬼被困于灵玉中,相互吞噬,最终能冲出来的必是极为厉害的厉鬼,厉鬼失人性,形成灾祸,不少门派连手才能斩杀一二,而从玉佩中冲出的有数十之多,可见右相这孽造的有多深!
“既然里面有厉鬼,叶听雪你还要留么?”皇后开口问。
“留。”叶听雪点头,“成为厉鬼又不是他们的错,让舅舅净化下,除去他们的怨念,早日投胎,也是功德一件。”开什么玩笑,现在不渡了他们,等着他们将来成灾么!
“你到是个心善的。”皇后赞道。
她摇头,“心善不敢说,只是自幼在易江讨生活,见得多了,也就知道命有多少的不值钱,有多么的难得可贵,若说怕了,这易江的怨魂必然少不了,娘娘没见过那样的惨状。”她闭上眼,呼了一口气,“尸横遍野,十室九空,除了血腥味,什么也闻不到。”前世她如同失去了嗅觉一般,除了血腥味,闻不到任何味道,“所以,我不杀赫贼,赫贼就会杀了我家人,每个易江人都知道这最粗浅的道理,都不想死,都想活,更想家人孩子活!也许各位大人说会易江人冷血,杀赫贼不眨眼,但,不杀他们死的就是我们,易江有多少村落是被他们屠的,那个易江人与他们没有深仇大恨,所以臣女恳求陛下,若要是真和谈的话,请不要选在易江,易江人接受不了。”她说着眼睛已经红了。
“为什么要和赫贼和谈?他们能让那些被杀的人活回来么?能让失去父母妻儿兄弟姐妹的人寻回失去的么?”叶秋泷幼嫩的声音发出的质问,让众多大人心中发疼,再看她们姐妹时,心中繁杂。
她们都是年纪小小,本应该天真烂漫的年纪,应该被家人宠爱,可是呢,一个两个的,出手不凡不说,上阵杀敌不在话下,除开刚开始里的感叹羡慕,深想起来,他们家的儿女,这么大时,别说上阵杀敌了,就连宰只鸡都怕叫看见惊了魂,而叶家的女儿会走就上了战场,一点都不含糊,不知是叶家心狠还是被逼的。
“叶卿,朕问你,女儿是不是你亲生的,这般对待!”皇帝也有女儿,宠的跟什么似的,自家的女儿还和叶听雪同岁,正娇憨的时候,养的白白嫩嫩的,一对比起来,叶家姐妹也长的好看,皮肤却比那些养在家里的女孩子们黑了一些。
“回禀陛下,易江人都是这样生存的,臣为一方镇守,不能例外。”叶斩回话,他不是不心疼女儿,只是他们叶家一直是男女一样,所以他也忽略了很多,等他看到别人家怎么宠女儿的时候,他家的两个闺女已经不是能用小玩意儿就哄住的,别人家的女儿还在家里发小脾气时,他的闺女已经上战场布阵了,别人家的女儿出门还要人抱时,他的小闺女已经第一次斩杀敌人首级了!
他的话,让皇帝久久不能回神,打量着叶家的孩子,叶家的孩子那仿佛是不符合这个年纪,无论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他们站时腰背挺直,坐时同样腰背挺直,手规矩的放在腿上,目光直视,半分也没这个年纪孩子的淘气,要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好动的,是坐不住的,而叶家的孩子却坐的很稳,真的不像是孩子!再联想到近日来的传闻,他看待叶家的眼神柔和了很多。
叶家人耿直不知便通,却是良将忠臣,有这样的臣子为他守着边疆是他之所幸,不久之前还有人暗指叶家有不臣之心,若真是那样何必世世代代守着易江?想到这里皇帝眉一皱。
“叶卿,朕问你,为何你叶家世代留守易江?以你们的才华,入都城入职也不是不可。”
叶斩眼帘垂下,抱拳的手握紧,“回禀陛下,臣家与赫贼有不共在天之恨,并且先祖有令,为臣者当忠君爱国,易江为门守,不可破,叶家子孙自当守国门,保河山。”
这一句话让皇帝心中感慨万千,这叶家是当真是忠臣啊!叶家的先祖更是好啊!后来一想,他们贺家的圣祖娶了人家的闺女,对方能不保他们么!不过留下这样的令,也是有心了!
皇帝那感动,叶轩一听老哥的话心下只撇嘴,家里留下的祖令是这么说的么!分明是说,自古皇帝多疑,留条后路方可保全家人,易江固若金汤,进可攻,退可守,为君不贤不义,为臣不可愚忠,理应清君侧!
他们家先祖可不是省油的灯,皇帝又怎么样了,可没家人重要!
当然,这事皇帝是万万不可能知道的,叶家人看着老实,其实都是黑肚皮的!
皇帝一感动,就要封赏,叶听雪拉着弟-弟妹妹跪下。
“陛下,活捉阿木耶全城百姓均有出力,臣女想用封赏换一年赋税,让百姓好过些,易江出产粮食少,免一年赋税也能让大家过个好年。”
“朕赏的可都是你没见过的奇珍,你们当真舍得?”皇帝听言本就满意叶家孩子懂事,这话一出就更满意了,却也生了逗-弄他们的心思。
“回禀陛下,无论什么样的奇珍毕竟是死物,唯有活着才是重要的,人都是贪心的,活着就想活的好些,臣女也贪心,想让易江人活的好些,不必一顿饭数粮食,至少过个富年。”她的话直白的很,却也率真。
“臣女(臣子)也是这样想的。”叶秋泷叶夏末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知道什么事已长姐马首是瞻,长姐说什么跟着应就对了!
皇帝心里暗想,这怎么就不是自家的孩子呢!太招人稀罕了!
“易江百姓擒贼有功,特恩准免赋税、徭役三年!”皇帝大手一挥,直接免去三年,其实他想直接免十年的,皇后看出他所想,暗中拉了他一把,让他回了神,树大招风,他要真那么干了就是捧杀叶家了,还不如这样三年三年的来,他相信叶家的人有本事,功劳自是不在话下!
“谢主龙恩!”叶家众人代易江百姓叩谢,心中想着,这回可算没白来,三年的赋税徭役,这能让易江人省多少钱呢!
他们这还没高兴完呢,糟心的来了!
也不知付一东是脑袋抽了,还是右相出的主意,竟然当殿跪下,求陛下将叶听雪指给他长子付为栋为妻,留居都城。
要不是皇帝在这,叶斩能跳起来把付一东父子俩给撕巴了!
敢窥探我家大闺女!老子灭了你!
坐在殿丁页上的白宁眼神阴冷看着付一东,让付一东-突然觉得全身发冷,感觉似是被什么盯上了,却又说不出是什么。
敢惦记我媳妇,找死!
据说,当天夜里刮了一阵邪风,把付家父子俩个给刮的全身肿-胀,本来付为栋就被打的胖了一圈,这一刮,整个瘫在床上了,一动就疼,付一东也好不哪去,身上也是全肿,站都站不起来了。
直让人道邪性,不知他们父子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