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声,而且笑声对叶小碟丝毫不加以掩饰,然后这只有男人才能心领神会的笑声瞬间被传染波及,随后或是在笑声的感染下,那些女修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然后哄堂大笑。
做在云头上的叶小碟微微汗颜,但也奇怪这天上人间的修士为何大多都是喜欢看热闹不怕事大。技不如人,便幸灾乐祸,即使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弊『露』,也会被他们大书特书无限放大,似是狠狠地为自己扳回一城,然后堂而皇之的忽略了自己不如人的本质。
眼睛盯着一个方向,那笑声的始作俑者叶小碟没有捕捉到,但笑声是从哪个地方传播开来的,叶小碟看的一清二楚。
想着要不要一剑轰杀过去,叶小碟身边的叶狸却是忍不住的出手。
“坏人!”
叶狸娇滴滴的声音再度响起,青葱玉指遥遥指点了一个方向,叶狸幽怨的神情,让人看了之后,除了双眼充血以外,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情。
抿嘴轻轻一笑,这次叶狸没有再说话,但那一颦一笑都让男人身处在兴奋的顶端。
“砰!”
怪异的闷响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的,然后接二连三,当有人反应过来开始护住自己心神的时候,在人群中已经又许多爆体而亡的尸体倒下。
“嘁!仙人境的家伙就是不如仙神境的好吃!”
墨雪抿了抿嘴,嘴角的血迹也被它擦拭的干净,在叶狸出手的时候,它也是『露』出本体瞬间,用尾巴卷起了十几个仙人境的修士塞进口中。
内斗归内斗,但对外的时候,向来都是很一致的,这一点让叶小碟还是很欣慰的!
武姒幽和花解语微微有些尴尬,他们有所反应要出手的时候,人群中也都有了戒备,再出手已经达不到最理想的效果了,所以也只得作罢!
“叶道长,枉造杀孽于你不利啊!”
许之书挪出一步,将叶小碟他们和人群阻隔开来。
叶小碟歪着头,只觉得若是现在身边有酒就好了,喝上一口在仗剑杀人,也是快哉之极的事情。
“公子,他们三个人我都能打过,只是那个女人,我的功法对她似乎不太管用。”
坐在叶小碟的身边,叶狸撒娇的说道。
“交给我!”
叶小碟笑了一声,而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琴棋书画怎么能少得了诗酒茶呢?叶小碟记得师公章步龄曾经说话,琴棋书画四人都爱诗酒茶,而在叶小碟观察了半天之后,叶小碟终于在柳濡画的腰间发现了一个银质的小酒壶。
这次不再等待叶狸或者是墨雪出手,叶小碟已经飞身从云朵上坠下,身法之快,让人眼睛有些酸胀。
一个呼吸还不到的功夫,叶小碟已经来到了柳濡画的身前,后者并没有慌『乱』,抬手一掌拍向叶小碟,但叶小碟已经缩矮了身子,与柳濡画擦肩而过的时候,摘下了她悬在腰间的小酒壶。
柳濡画大羞,一杆画笔突然出现在手上。
不少人的目光都开始躲避柳濡画的方向,若是陷入她的画境多是无法自拔,凑热闹可以,但殃及池鱼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众人担心的画面却是迟迟没有出现,而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叶小碟的一只脚将柳濡画的藕臂固定在了她的小腹上,让柳濡画根本无法挥动手中的画笔。
柳濡画暗自着急,但奈何叶小碟的脚掌仿佛是定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一样,任由自己如何努力,但就是毫无建树。
“大胆!”
莫问棋怒吼一声,手中的黑白子也是『射』向叶小碟的面门,在莫问棋之后,许之书也是凌空写了一副大将军帖,似是想要将叶小碟困住。
琴声再度响起,齐琴每次拨动琴弦的时候,总会多出几道音波,而音波中泛起的气浪,锋利至极。
“三位不要着急嘛,你们的对手可是奴家!”
双颊桃红,每侧都有三根胡须在空气中飘动,莲步轻摇,叶狸每一次扭动的时候,背后的几条尾巴都在有频率的摇曳。
在叶狸以这样的妆容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莫问棋的黑白子被她抓在手里,许之书的大将军帖也被叶狸的尾巴敲散在半空,还有齐琴的那些琴音,都被叶狸的显『露』出的利爪给划破。
“三位若是不拿出些真本事出来,可是不行的哦!”
叶狸双手掐腰,看向齐琴三人的时候,神『色』中说不出的傲娇……
叶小碟的脚还抵在柳濡画的手臂上,那银质的小酒壶中的酒已经灌入肠腹之中。
“叶小碟!”
柳濡画银牙几乎都要咬碎了,那银质的小酒壶不仅是自己的贴身之物,这个且不说,但自己平日里对口的物件,那叶小碟直接放入口中,那样的举动,又有哪个女子接受得了?
“还给你!”
叶小碟似是没有注意到柳濡画的神情,将小酒壶还给柳濡画,叶小碟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出现的昏厥是那小酒壶中的酒水造成的,还是跟柳濡画僵持了太久,被她绕的有些头晕,总之现在的感觉对叶小碟来说,刚刚好!
对付仙王境的人,尤其是像是琴棋书画这种善于幻境攻击的人,用积聚已久的剑势叶小碟觉得有些浪费,但若是不用,想要取胜却是差了那么一点火候。
不过现在好了,叶小碟微醺微醉,酒入肝胆剑气正好。
将自己的酒壶收好,柳濡画的手臂也不再被叶小碟的脚丫子束缚,都懒得去缓解手臂的酸麻,柳濡画直接对叶小碟放了一个杀招。
飞天壁画,无数美女初时琼花玉『露』,临近叶小碟身边的时候,却突地变成了红粉骷髅。
不给人惊叹的机会,那些红粉骷髅才近了叶小碟的身,柳濡画又在空中画了一幅大江奔流,作势要将叶小碟淹没。
“呼……”
叶小碟长长吐出腹中的一股酒气,醉眼『迷』离但眼神中又有几分清澈。
红粉骷髅距离叶小碟越来越近,众人先是能感觉到手中的兵刃在颤动,而后或是被传染,不少人感觉脚下的土地都在颤动。
“八千里路,再加两千里凑个整数如何?”
叶小碟单掌一挥,劲风起时,那些画卷中的浓墨重彩都已经散去。
叶小碟这一招够不够万里路,无人得知,但那柳濡画的衣衫几乎尽碎的画面,却是真真实实的落在了所有男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