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盘古开辟地以来,三界之中能开宗立派授经传道的人物绝不超过双手之数,而随着岁月更迭,如今可以达到这一步的更是不超过一手指数。
更何况如今有人在界传道,究竟是谁?
帝独坐在王座之上,轻捻胡须默默盘算推演,但一时之间又毫无头绪。
“难道是他?”
帝眺望远方,哪里是他都无法看清的一片混沌之地。
人间夫子登,动静不,不管是帝还是佛主,皆是严阵以待。
但谁也没有想到,夫子登之后,什么都没有,什么也都没有做,只是象征『性』的跟佛主和帝打了一个招呼,便只身前往那不管是仙人还是神魔都不曾到过的混沌。
夫子进入混沌之后,千万载的阅历告诉帝,那人间的夫子进入混沌之后,人间便再也没有夫子,人间既然没有夫子,界便更不会樱
可是不知怎么,帝总是隐约觉得那人间的夫子不会那么轻易死去,总觉得他应该还在某处,在看着些什么。
“还真的是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帝左手按着王座上的扶手,那扶手已经轻微的变形,而后帝冷哼了一声,扶手便又恢复了原状。
西方极乐,金砖金瓦,在寻常人看来这里的确是一片世外桃源极乐净土。
通体金『色』的佛主坐在金『色』的莲花上,头上的云海中,时而有金鹏展翅孔雀开屏,又有走兽啸吼蛟龙腾飞相辉映。佛主坐下,菩萨尊者,罗汉金刚分立两侧,庄严宝相,又不失祥和。
“佛主敲响佛钟唤我等前来不知所谓何事?莫不是大战……”
文殊菩萨站在佛主的身边,轻声问道,只是后面的话在佛主的示意下,文殊菩萨便没有在开口。
佛主制止,此间便没有人在开口话,而佛主只是含笑静静的看着站在他身边的白莲尊者。
白莲尊者笑而不语,只是不断的在安抚怀中那只没有尾巴雪白的狐狸。
“此前相比诸位也都有所感应,在界有人传道!”
沉默良久,当所有饶注意力都落在佛主身上的时候,佛主悠悠开口,此时连他头上的那片云海都变得安静了。
“自百年前,五帝之中陨落的两位,还有那不知所踪的白帝,如今界能传道者,除我与帝之外,只有北方的那位,和人间的夫子。”
佛主话的声音就像是平日里讲经传道一样,极为寻常,但在座的众多菩萨罗汉却是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渐渐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安静了许多。
“人间的夫子前往混沌正中,坐镇勒令北方的那位不屑于开宗立派,所以本座便好奇卜算了一番,竟是一片雾障。”
佛主着话,脸『色』『露』出了茫然,但听他话的众人神『色』却都变得严肃起来。三界之中佛主掐算不到的人绝不超过一手之数,但这个人竟然不在他们的认知里,这显得尤为可怕。
“此人命数多变,怕是三界之中无人可以看清。”
佛主微笑着道。
“于是本座一时兴起,为自己卜了一挂,竟然发近日内我教有一均衡劫数,或是兴盛之始,或是灭顶之灾,此皆在一念之间。”
话讲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佛主微笑不语,座下也传来了嘈杂微弱的讨论询问之声。
“白莲尊者意下如何?”
嘈杂的声音因为佛主的一声询问而逐渐弱了下去,几个呼吸的功夫,所有饶目光都投注在纹丝未动的白莲尊者身上。
作为修为和战力与佛主最接近的存在,白莲尊者的一举一动,都可以成为他们的依仗。
“自当谨遵佛主法旨,白莲既入佛门,便是佛门中人,渡魔或是除魔,自然为佛主是瞻!”
白莲尊者怀中抱着那睡着的狐狸,轻轻对佛主行礼,而后继续低头为怀中的狐狸梳理经络。
“莫不是叶碟?”
落座在末位的欢喜罗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恍惚间,叶碟这个名字和他的影子都出现在了欢喜罗汉的眼郑
众人愕然,欢喜罗汉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想到叶碟。虽前一阵子叶碟在南宫闹出的动静不,但叶碟毕竟过于年轻,他的修为一日千里,有人信;他可以一步登,也有人信;但他如今已经可以跟帝佛主齐肩,这样的故事怎么都没有人信。
佛主笑了笑没有话,白莲尊者突然抬起了头若有所思。宗人再次议论纷纷,那些知道叶碟的,见识过叶碟的,还有那些没有见过叶碟的,他们全都知道武当叶碟年纪轻轻很厉害,不然也不会以一己之力连续送上来几位罗汉,当然有一个法号戒律的晚辈据更厉害,把叶碟没送上来的罗汉一次『性』都送了回来。
众人想着叶碟的点点滴滴,却怎么也不愿相信,佛主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叶碟,只有白莲尊者怀中的白狐好奇的睁开了眼睛。
“呵呵!没想到劫数这么快就到了!”
随着佛主的话音落下,周遭金光大盛。
白莲尊者怀中的狐狸用力蹬腿,似乎是想要冲出去,但每次都被白莲尊者和蔼的给阻拦了下来。
“切莫再留恋了!”
白莲尊者声音温和的道,但就像怀中挣扎了许久仍是徒劳无功的狐狸一样,他的声音灌入白狐的耳朵,也是被置若未闻。
没有了尾巴的狐狸依旧在挣扎,白莲尊者脸上和煦的神『色』不改,只是望向远方,眼神深处有一抹温怒。
众人循着白莲尊者的目光望去,只见有一少年人正擒着一只鹏鸟的利爪站在那里。腰间悬着的虽不是什么名剑,但上次在大闹凌霄阁南宫的时候,那柄剑已经很出名了。再看向少年另一边用破布包裹住的刀柄,不难看出那是一柄断刀,“莫不是这家伙又有什么奇遇?”许多饶心中都犯了嘀咕,虽然还是没有办法把眼前的这个少年人跟佛主口中之人联系到一起。
“我滴个乖乖,还真的是叶碟!”
欢喜罗汉瞪眼盯着远处那逐渐变大清晰的身影,又在宁静的时候出了一句与他身份不相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