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功丢出手中的骰子,任由它们落在地上也不理会。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李茂功,甚至有人认为李茂功是被吓傻了,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拖住神主的车辇。
神国的骑兵们不解,就连神子们也皱着眉头,不明白李茂功意欲何为。只有神主突然好似明白了什么,但想要做出反应却已经来不及了。
“明白了吗?可惜已经晚了!”
再次开口话的时候,李茂功已经七窍流血。
自缥缈斋和音寺落入人间以后,赋异禀的少年人只知道练武、修道,目标只有下无敌和飞升成仙。很多人却忘记了,仙人还没有下凡的时候,下也是有自己的传承的,帝王霸术!
神主也是忘却了许久,猛然想起的,这会儿想要躲开,却是为时已晚,神主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气机已经锁定住了自己。
短暂的震惊之后,神主的面色重新恢复了镇定,一如往常一样。
既然要赌命,堂堂的神主还会惧怕一个世子吗?
“我以神国气运加身,你这番徒劳无功,也只不过是跳梁丑一般的行径。”
坐在车辇上,神主冷冷的看着了李茂功,冰冷的声音仿佛是已经宣判了他的死刑。
神国的人依旧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李茂功,但有心人则是发现了神主语气中的那丝凝重,然后再看向李茂功的时候,不自觉的多了一份警惕。
世人都知道李茂功赋奇高,浪费赋的手段更是高的不得了,不然也不会在道心境逗留了七年之久,而从道心境入金刚境着用了半个月,继而再从金刚境入无我几近太玄用的时间更短。
但从没有人知道,李茂功修的并非常道,以骰子作为本命法宝,也不是一时兴起。
短短的瞬间,并没有给人充足分析的时间,李茂功抛出的骰子已经落在了地上。
两点,李茂功笑了,自己只身一人,而神主身后的队伍又有多少?高下立判,谁输谁赢,大家都知道了结果。
“有赌未必输,玩骰子这东西,爷自打出生起就没有输过!”
李茂功整个人已经开始摇摇欲坠,话的时候,口中的鲜血止不住的一股一股涌出来。
“爷想要跟你赌命,那就必须要赌命,不赌都不行!不过以博大怎么能不付出代价呢?但是值了!”
完,李茂功直径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而坐在车辇上的神主,已经无法再开口话……
藏兵谷,四面环山,山之险峻,让人望而生畏。这里跟绿纱帐的地理位置相同,是大梁通往止戈战场的要道。也正因为如此,这里所发生的故事跟绿纱帐也相差无几。
“一人成军这种事情,如果是叶碟来做,我到是愿意相信,但你傅孝,啧啧……还差的远呢!”
公孙无极牵马而行,指着挡在藏兵谷中间的傅孝笑道,而他的武灵闻仲就在他的身边。
“师弟来做的话,的确要比我好上许多。”
傅孝并没有因为公孙无极的话而震怒,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藏兵谷,谷中那些大梁驻军的哀嚎声还没有散尽。
转回头再次看向公孙无极,傅孝脸上的笑容不减,但是公孙无极脸上的轻视却不见了。
“你叫傅孝,是章仝玄的大徒弟。你们师娘的事,本王也深感遗憾,但你们现在做的事情有伤和,我劝你还是让路!以免这下,落得人交战生灵涂炭的地步。”
梁王一身金甲,骑在马背上用马鞭指着傅孝道。
傅孝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梁王,却觉得师弟传给自己的简讯越来越正确。这些打着为下苍生旗号的蛀虫,只会顾及自己眼前的利益,所谓的阻止叶碟,也只不过是骑在墙头的红杏,四处观望罢了。不然,为什么不引领兵马向自己冲杀过来?
“晚辈话的确不如梁王陛下,但陛下做事却连晚辈都不如,此行想要阻止师弟,怕是远远不够。”
傅孝话时候的神色很平静,手中的柴刀散发出的寒光很亮。
傅孝此时的平静,让梁王麾下的群臣愤怒,有一武将抑制不住胸中的怒火,单枪匹马直去傅孝的项上人头。
傅孝不多不少,手中的柴刀轻轻一挥,那名连家门都没有报上的武将突然坠马。周围人不解眼前所见这一幕,也只有那名有苦不出的武将,痛苦的跟压在自己背上的大山默默较量,但人力怎又所能及?那武将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做完,便已经气绝身亡。
“武当的重山决,呵呵,挡得住孤的千军万马?”
梁王笑眼看向傅孝,手中的马鞭一挥,身后的所有将士一起冲锋,似乎是要将傅孝踩踏成肉泥。
也不知道师弟们哪里如何了?面对大梁的兵马,傅孝丝毫都不在意,反而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其他的方向。
身为大师兄,傅孝怎么都认为给师娘报仇的事,应该落在自己身上。哪怕是送死,自己也应该站在最前面的位置,但叶碟表现出的实力和修为,证明了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报仇这件事,不是一个人的事,但去的人多了,未必会贡献力量,更有可能成为累赘。
这个道理,傅孝明白,李茂功也明白。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不让任何人打扰到叶碟,只要是叶碟想做的,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对此,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傅孝和李茂功都愿意承受。
一重山,千万神力归丹田。
二重山,阴阳平仄分两边。
三重山,星辰漫悬一线。
四重山,千里江陵复能还。
五重山,寒来暑往灌涌泉。
六重山,金木水火终不散。
七重山,日月同辉光明现。
八重山,欲化神通起微澜。
九重山,气脉元享尽起凡。
十重山,地合力为一念。
傅孝以无我境的修为,强行打出重山决,经脉尽断。
藏兵谷四周山峰轰然倾塌,组成一道屏障,梁军虽人多势众,但却寸步难行。胯下的战马还在惊恐的嘶鸣,除去少数的几人,梁军阵营无人敢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