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为什么不救人?
夫子含怒质问,让所有人心头都是一惊,修为稍弱的人,不禁口吐鲜血。
严瑾走到夫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围的压力锐减,这也间接的救了不少人。
修为到了他们这种层次,见微知着不在话下,而且活了这把年岁,又如何不能从眼前的这个结局,推算出之前的过程,以及始作俑者的目的?
夫子含怒发问,一瞬间,不管是东华帝君还是文殊普贤两位菩萨,亦或者是缥缈斋的三位太上长老和禅机,几个人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只不过因为有了严瑾的干预,此时的气氛稍有缓和,不过却更是让人担惊受怕。
有数的几个高手都在震惊,身边何时多了一个这样的人物,一切都是显得如此自然,但发现严瑾之后,这些高手,包括三位仙人又显得极其不自然。
“阮丫头遭遇不测,我该如何交代?”
夫子看向身边的严瑾,问话却是对自己的问的。
听到夫子的话,一些人不禁心头一凛,李太白这个名字对于江湖后辈来或许久远了一些,但在一些老江湖的眼中,这三个字让旧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李太白啊!那可是一个了不得的狠角色啊!一些人心中暗暗想着。
“你们走,老子现在心情不好,有点想杀人。”
夫子话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却没有人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狐族的人有些胆怯的望着夫子,他们还记得,之前这个看似垂暮的老人时怎么戏耍连族长都忌惮的四神卫的。
现在这个老头让自己这些人离开,许多狐离都认为自己幻听了。
萧噵死死的盯着夫子,虽然对上东华帝君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但东华帝君想要擒下他也不是大费周章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可是刚才这个被人称作夫子的老头,只一声呵斥便让他心神不宁,萧噵很想跟夫子打上一场,试试人间最强者的水池有多深,但又不敢出手。
四神卫将萧噵护卫在中间,虽然夫子的吐字已经很清晰了,但他们对于夫子,还是抱着堤防的态度。
“那就多谢夫子了,此番恩情女成就十尾之后,再来讨教。”
狐离摇曳在半空,话的声音也是娇滴滴的。
“不行,如此大好机会,怎能放他们离去!”
缥缈斋的一位前斋主站出来厉喝阻止。
此时传中的四神卫负伤在身,那些狐族的狐狸也被夫子吓破了胆子,反光己方兵强马壮,若不趁机消灭狐族,更待何时?
只是,这位平日里威风八面的缥缈斋前任斋主,现在的太上长老,才一开口,他的头便在青砖地面上撞出了一个大坑。
“我若不死,这人间,我了算!懂?”
夫子蹲在地上,单手按着那人的闹到,所的每一个字,都是从他的牙齿里蹦出来的。
那名德高望重的前任斋主,费力的用连摩擦这地面。
“喂!你们不是在欺负我滴个咯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突然出现的少女声音,让夫子叫苦不迭。
“蚩洛姑娘!”
萧噵笑着跟蚩洛萦梦打了招呼,也是看呆了其他人。
在中原人士看来,突然出现的两个女子实在是有伤风化,其暴露程度也是直追狐族的那些媚子。只不过,狐族是魅,儿这两个女娃是野。
若不是这两个女娃都已经达到了太玄境,这里早就有人上前呵斥了。
夫子一阵头大,感知到这两个女娃的时候,他就开始赶人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蚩洛萦欣跳到傅孝的身边轻唤了一声大咯咯,但看到傅孝和李茂功的样子,丫头便不敢再发出声音。
相比蚩洛萦欣,蚩洛萦梦这个姐姐则是要沉稳许多,站在吕洞庭的身边,跟他一起把众人护在身后。
画面颇为可笑,虽然身为太玄境,但毕竟还是一个姑娘,这样的举动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笑,若不是蚩洛萦梦的身边突然出现了许多食神蚁,或许真的会有人笑出声来。
气氛逐渐的怪异了起来,除了夫子和严瑾,所有人在看到食神蚁之后皆是脸色大变,哪怕与蚩洛萦梦相识,萧噵还是觉得身上有些不自在。
“走!我还能活些日子,还想看看清净的人间。”
夫子对萧噵和狐离摆了摆手。
文殊普贤两位菩萨的脸上依旧是古井无波,而东华帝君纵使不甘,却也拿夫子无可奈何,谁让这里是人间,夫子的主场。
“我是对他们的,也是对你们三位的。”
东华帝君的一口气还没有叹完,夫子的话险些让他噎住。
“不若,三位觉得我的想杀人,是狐族中的哪一个?”
看着三位仙人不解的神情,夫子笑着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言,夫子生气的样子,在座的可没有人想尝试第二次。
“喂!如果有一我侥幸可以登,这笔债,也算在你的身上的了!”
虽然很没有面子,但三位仙人还是准备离去了,如此的局面怕是任何协商都要破裂,恶言相劝总好过大打出手。
不过就在三位仙人准备离去的时候,已经哭哑了嗓子的李茂功突然站了起来,指了指上,又指了指东华帝君。
东华帝君笑而不语,转身离去。
而众人看向李茂功的眼神时,却是变了又变,他是今第二个敢对仙人不敬的人,第一个是那个手持古剑的少年,是神魔一族的使者。
“蚩洛姑娘,代我向苗疆的各位问好。”
萧噵对蚩洛萦梦拱了拱手,然后担心的看了叶碟一眼,这才有些不情愿的随狐离离开。
轰走了一些碍事的人,夫子看了看章仝玄,又瞧了瞧叶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些什么才好。
“我们带你师娘回家。”
章仝玄踉踉跄跄的起身,抱起自己的妻子对徒弟们吩咐了一句。
路过吕洞庭身边的时候,章仝玄轻轻唤了一声师兄。
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如吕洞庭这样修道数十载,依旧挡不住两行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