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碟的修为,被我不心废了大半。
严瑾出这句话的时候,李太白怀中的酒坛落在地上摔碎,夫子也是好半才回神,只有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但却不是处变不惊。
夫子悄悄的向严瑾的位置挪动了几步,若是李太白暴走,自己和严瑾应该可以在第一时间挡下。夫子心中,默默的推算着。
不过李太白比夫子想象中的要平静些。
“这么,你现在连李茂功那臭子都打不过了?”
李太白望着叶碟,神色有些惋惜。
“我一直都打不过师兄的。”
叶碟满脸正色,认真的悄声对李太白道。
听着叶碟的话,三个老头一起撇嘴。
一个连蛟龙都给宰了的人,竟然自己打不过金刚境,哭穷,这个词语虽然不形象,但在三个老人看来却很贴切。
三个老人没有不识趣的问叶碟今后打算怎么办,就凭他那多如牛毛的仇家,如果有一出来叶碟被人乱刀分尸的消息,三个老人都不觉得有些意外。
严瑾不想在自己废了叶碟的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浪费自己读书的时间,夫子也不知道该些什么才好,一时间四人周围的空气陷入了迷一样的尴尬。
李太白忍不住轻轻叹气,武灵的事情他倒是不太在意,毕竟李太白一直都认为武灵才是阻碍武道的最大障碍,但叶碟被废的修为如何恢复,何时能恢复,这才是让李太白犯难之所在。
“子,你要不要跑路?找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躲个三年五载,然后再出来名扬下。”
夫子看着叶碟,憋了半才想出一个自认为还不错的主意。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好汉也不吃眼前亏,自古俊杰多识时务。
但夫子不知道的是,叶碟从来都不是什么俊杰。
“多些夫子美意,但叶碟一介凡夫俗子,怕是此生都没有夫子您老人家这样的智慧了。”
叶碟话的时候很认真,但他越是认真,李太白就越是高兴,而夫子的脸色却是越挂不住。
“大唐的冠武侯果然胆识过人,来来,老子但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夫子从衣袖中掏出短棒,又以掌风折断了一节枯竹丢给叶碟,然后摆出了一副决斗的姿势。
“还望夫子可以不吝赐教,千万别留手。”
叶碟微微一笑,笑的有些欠揍。
“你子,还真的是有些胆气!”
夫子笑着,但却不是什么好的笑容。手中的短棒化身成剑,直刺叶碟的面门。
叶碟自然不会被动挨打,手腕一转,手中的枯竹挑向夫子手中的短棒。
一节枯竹,一根短棒,抽动周围的风声凛冽作响,但相互纠缠的枯竹和短棒,竟是没有一刻相撞。
一招过后,夫子又故意逼了一式,短棒正好砸在叶碟手中的枯竹上。
手中的枯竹突然一沉,本就是喘着粗气的叶碟整个人一歪,险些踉跄栽倒。
剧烈的喘息,紧紧一招叶碟便汗流浃背。
“哟呵!想不到你子有点道行,竟然还可以接老子一招。”
夫子看向叶碟的时候有些意外,但眼神里还是有些许赞赏的。他看像极了李坏的叶碟哪里都不顺眼,偏偏就是这个不为境界所困,让夫子喜欢得紧。
“夫子倒是有些让人失望,叶碟从不妄自菲薄,但也没想过可以在夫子手下撑过一招。”
不停的喘着粗气,话的时候,叶碟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都快要炸裂了。
听着叶碟话,李太白哈哈大笑,严瑾也抬头看了一眼叶碟。
“再来!”
夫子大喝一声,其中恼羞成怒的味道。
这次夫子没有再让人失望,不屑于以速度压制叶碟,夫子缓步走向叶碟,而且脚步异常的慢。这样的速度,任谁都会觉得夫子是在散步。但叶碟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移动自己的身体,无论尝试过多少次,都是徒劳无功。
夫子邪笑着都在叶碟的身边,将他的身体折叠扭曲摆出了一个让人忍不住发笑的姿势。
“我现在看你还能如何?”
夫子摆出了一副擒拿的姿势,而且还不遗余力的把脚放在叶碟屁股上。
“夫子,您老人家或许活的太久了,当初学艺的时候,师父没教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轻敌吗?”
叶碟朝夫子的方向转头,虽然过程很艰难,但却是让叶碟周围的三个老人家动容。他们都能感觉到,此刻叶碟的周围的空气就如同被敲碎的鸡蛋壳,一点一点的碎裂。
“别以为只有你们这些老家伙才会绝对领域,我只是被废了大半而已!”
叶碟转身的动作逐渐开始变得流畅,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一道剑气自叶碟的眉宇间涌出,划破了夫子的绝对领域,直刺夫子。
“我滴个娘!”
一道青色的剑气涌出叶碟的眉心,直刺夫子。
对于这道剑气,夫子连一点硬撼的念头都没有,即使绝对领域被破让他老人家很没有面子,夫子也不计较。从看到这道青色的剑气,夫子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逃!
“青叶剑歌!”
李太白和严瑾同时惊呼。
“还不快来帮忙,看热闹不嫌事大!”
夫子连续退了数步,避了三四个身位,夫子才勉强挡住了那道青色的剑气。
单手按着青色的剑气不让它乱动,夫子对看热闹的李太白大吼了一句。
想着热闹也看够了,若是这道剑气窜到上去的确会有些麻烦,李太白对着那青色的剑气也伸出了一只手。
有李太白和夫子两个人在,不管拿到青色的剑气如何倔强,却还是难逃被镇压的命运。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直至最后消无,思过峰上重新回归宁静。
只是严瑾放下的手中的书卷,看着拿到青色的剑气消散,从不醉心武学的他完全不知道该拿那道青色的剑气如何是好。
想着夫子和李太白联手镇压青色的剑气,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做,严瑾觉得自己总应该做些什么。
于是,严瑾将锁心咒又默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