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与中州,虽然只有一字之差。
但两者在龙国的地位,却截然不同。
毫不夸张的说,中州之地,哪怕不及龙都,也相差无几了。
否则。
如此重要的五军大比,也不会放在中州举办。
而从中海到中州,更是路途遥远,足有七八百公里的路程。
林凡开着库里南,一脚油门直接踩到底,利用灵气将车身控制着,不至于会出现大幅度的偏移。
时速自然也飙到了两百公里每小时以上。
“开这么快做什么?”
武倾歌坐在副驾驶位置,不解的问道:“我记得你没去过中州吧?怎么会突然有事情需要处理?”
林凡没有隐瞒,把发生在柳菲菲身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当然。
半夜去柳菲菲家,脱了衣服给人治病这种事,那是一个字都不能说的。
“我听说柳菲菲身姿和容颜,样样姣好,是无数男人心中的女神。”
“你千里奔袭赶去救人,人家只怕是无以为报,就不怕她要以身相许?”
武倾歌语气微微有些起伏。
竟罕见的多了一丝调侃的味道。
“呵呵!”
“照你这么说,我们之间……”
林凡轻轻挑眉,一脸的戏虐。
“滚!”
武倾歌脸色顿时一冷。
她当然知道林凡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她被林凡救过几次,真要算起来,自己也是林凡的女人了。
“好嘞!”
林凡欢快的答应一声,然后笑道:
“把你的手给我摸摸?”
话音落下。
车内的温度骤降。
武倾歌的眉目间,多了一丝丝寒霜。
“林凡!昨晚我就说过了,收起你的非分之想。”
她冷声厉斥道。
林凡翻了翻白眼,一脸无语:
“想什么呢?我是观你最近好似有些气阻,应该是功法运气上出现了偏颇!”
“若是不加以制止和改正,恐怕会成大问题。”
天地良心,林凡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你……”
武倾歌银牙紧咬。
她知道,自己被林凡戏耍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不得不乖乖把手伸给林凡。
片刻。
林凡面色变得凝重了些许,沉吟道:
“把你最近修炼的功法给我看看。”
他的猜测没有错。
尤其是在看完武倾歌递来的功法之后,更是笃定的点了点头。
于是。
接下来的行程之中。
林凡就担当起了武学功法导师,认真地为武倾歌讲解运气之法。
同时将一股灵气送入她的身体之中,将气阻之处,无声的化解。
一路疾驰。
武倾歌多次醍醐灌顶。
她发现,自己好像还是低估了林凡的本事。
一直到两个多小时后。
林凡把库里南开进了服务区。
这里距离中州,已经只剩下三百公里的路程了。
“休息一下吧,我去一趟洗手间。”
林凡把功法还给武倾歌,两人一前一后走下车。
来到服务区的洗手间。
前面却已经堵成一团。
“怎么回事?洗手间人这么多吗?”
武倾歌有些错愕。
她话音刚落下。
前面便有人骂骂咧咧的叫喊道:
“搞什么飞机啊?这是公共厕所,又不是谁家的,堵着门算怎么回事?”
“就是,老子尿急,待会儿撒裤兜了,你们给老子舔干净吗?”
“赶快让开,放我们进去上洗手间。”
前面叫骂和指责的声音不断响起。
紧接着就是几道沉闷的响声。
刚才出声的,无一例外,全都挨了几个大逼兜。
人群顿时就安静了不少。
林凡和武倾歌也是这才注意到,封堵着洗手间大门的,是一群西装男人。
简称保镖。
“一群不开眼的狗东西,让你们等着就等着,哪来这么多废话?”
“得罪了我们老爷和夫人,你们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名气焰嚣张的保镖凶狠无比的怒斥道。
“这些人,狗仗人势!”
武倾歌面若寒霜,捏拳便要动手。
一张大手则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正是林凡。
“我们此行是秘密前往中州,虽然此地已经脱离了中海的范围,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他压低声音提醒道。
“那就这么看着?”
武倾歌心有不甘?
“嗯!”
林凡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
洗手间内就走出了两人。
一男一女。
男的是丧坤,中州地下皇帝,一张国字脸,虽然没有上位者的王者气势,但却颇有几分枭雄的味道。
女的名叫阮玲美,自然是他的老婆,已是身怀六甲,肚子已经圆鼓鼓的,一看就是即将进入临盆的那种。
“撤了吧,让大家进去上厕所!”
丧坤摆摆手,吩咐一声。
然后连忙跑到阮玲美身边,笑容温顺乖巧的扶着对方。
两人慢慢朝外面走去。
围堵在洗手间外面的旅客,这才得以进去释放。
林凡和武倾歌,自然也是各自在男女厕所两边排队。
正好。
扶着阮玲美,穿过人群的丧坤,目光随意一扫,就落到了武倾歌的身上。
那冷艳的美眸,绝佳的容颜,以及姣好的身姿,是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存在。
只一眼。
丧坤就双眼大亮。
以至于忘了继续往前走。
“哎哟……”
他突然痛呼了一声。
身子也是呈现半佝偻的姿态,低了身边的阮玲美一个身位。
因为他的耳朵,被阮玲美直接拧了一百八十度。
“老婆!老婆!干什么呐?”
“这会儿在外面呢,这么多人,给我留点面子呗!”
丧坤哭丧着脸,连忙求饶。
身边的一众保镖,更是如若未见。
他们早就知道了,丧坤身为中州地下皇帝,手段狠辣,令人战栗。
但是怕老婆,那也是真的啊。
这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吗?
连排着队等上洗手间的旅客,也不禁压了压声音,笑着议论道:
“我还以为这男人有多牛逼呢,就这?老婆一句话就怂成狗!”
“耙耳朵,垃圾!”
“小声点吧,人家丧坤,中州地下皇帝,当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人嘲笑。
有人畏惧。
反倒是身为当事人的武倾歌,一脸冷漠,毫无反应。
阮玲美也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她拧着丧坤的耳朵,一边走一边轻哼道:
“你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还要面子干什么?”